[群聊]这个群里没有废(5)
夏至:[你怎么样?@星期一]
夏至:[@星期一,你的蓝牙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夏至:[@星期一]
夏至:[@星期一]
夏至:[@星期一]
夏至:[你到底在哪?看到回复?]
秋分:[什么情况?]
春分:[怎么了?老大怎么了?]
冬至:[任务失败了吗?]
夏至:[老大出来的时候圣心医院的警报响了,我们放火烧了圣心医院,故生进去救老大了,但是两分钟前老大的蓝牙断掉了。]
冬至:[故生呢?]
夏至:[还在里面,放心,我们一直连着蓝牙,圣心医院的火只在下面几层烧,影响不了上面。]
春分:[刚刚猪鼻子下楼坐车离开了,应该是得到圣心医院着火的消息了。]
秋分:[人找到了吗?不会被抓到了吧?]
夏至:[不确定,主要现在老大不回消息。]
冬至:[@星期一,看到回复。]
夏至:[靠,气死我了,不应该啊!我当时干扰了那个病房的所有电子设备,怎么可能会有警报呢?]
秋分:[你确定你能达到百分百的干扰效果吗?]
夏至:[确定!我这套系统从来没出过问题。]
冬至:[难道是有别人触发了警报?]
夏至:[有可能,圣心医院所有楼层我都探过,但是二十楼以上的两个楼层,我根本就探查不到他们的警报器。]
星期一:[我没事儿。]
夏至:[老大,你在哪!!!]
星期一:[我没事,叫故生出来吧!刚刚蓝牙耳机不小心掉了,你们先离开,别被发现,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冬至:[@星期一,你至少给我们一个你的位置,这样能保证你的安全。]
星期一:[我在去卓景耀家的路上。]
星期一:[他刚刚也在圣心医院,所以我刚才一起离开了。]
星期一:[到了地方会给你们报平安,不用担心。]
“嘶!能不能轻点?”盛文心的伤口被碘伏水刺激的一阵刺痛,手里拿着的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那你自己来。”卓景耀把棉签和碘伏水伸到她面前。
盛文心只撇了那根棉签一眼,“还是你来吧!我忙,没有那个手。”
她急着给所有人报平安,两个群都在轰炸她,盛文心都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了,只能一条一条的慢慢回复。
“先生。”外面一位上了年纪的佣人端了两份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放到他们面前。
卓景耀给盛文心胳膊上的伤口消完毒后,贴了个无菌敷贴。
“别聊了,快吃点东西吧!”好不容易从火灾里死里逃生,跑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
盛文心终于一条一条回复完的消息。身上还穿着那件护士服,兜里一堆垃圾,她直接把外穿的护士服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才到餐桌前拉开椅子。
一万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闻起来就特别有食欲。
“太贴心了卓先生,不会有毒吧?”盛文心用筷子扒拉了两口面条,塞进嘴里。
真香啊!
“有毒你还吃?”
“死了拉倒。”
盛文心大口吸溜着面条,毒死总比饿死强。
“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在圣心医院?”一个迟早要聊到的话题,还是被卓景耀开口问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在那儿?”盛文心反问他。
“为了去偷资料啊!你不也说圣心医院根本就没有什么医生护士病人,完全就是剩下用来洗钱的地方吗?我想搞垮盛家,当然要去拿他们的证据咯。”卓景耀到是坦然。
嗯,很合理,但盛文心不信。
“哦,那我也是。”她语气随意。
卓景耀也不信,“圣心医院所有的资料都在二十一层和二十二层,你分明是从楼底下跑上来的,是哪门子是?”
“卓先生都能亲自动手偷资料,我为什么不能是?”
卓景耀算是看透了,反正只要他们两个人对上,嘴里都不会有一句实话。
“好吧,但我确实是去偷东西的,圣心医院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只能经过我手,所以我才会亲自出马,但具体是什么东西不能告诉你。”
盛文心语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没有然后了。
卓景耀被气笑了,“我都告诉你我的目的了,你不是没告诉我你的吗?”
盛文心抬头看他,表情无辜,“可是我没逼你告诉我。”
卓景耀:……
他很想说盛文心是无赖,但盛文心说的也很有道理。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求求你告诉我,可不可以?”卓景耀也开始耍无赖。
盛文心冷漠回答:“哦!不可以。”
卓景耀被盛文心的冷漠脸逗笑,“你知不知道刚刚在圣心医院的时候,你说漏嘴了?”
盛文心:“什么?”
盛文心吃的满嘴是油,一脸懵的抬头看向卓景耀。
卓景耀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递给盛文心,示意她擦擦嘴。
“你刚刚在圣心医院的时候说,这里没有病人,只有盛裕渊是真的在住院。”
“你是为了盛裕渊来的?”
哎呦,被猜到了。
但是被猜到了也无所谓。
“是啊,他都快死了,我是他的亲戚,我来看看他理所应当。”
“穿成这样去看他?”卓景耀目光转向客厅里的垃圾桶,里面还有盛文心刚刚扔掉的护士服。
“哦!我比较喜欢Cosplay。 ”盛文心喝完最后一口汤汁,砸吧了两下嘴。
“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会死吗?我们可是一个team 。”卓景耀看盛文心这样,都有些无奈了。
“是实话啊!”盛文心表情更无辜了,“确实是因为他要死了,所以我才要来看看她呀,不然等他死了,我再看他吗?”
“你跟他很亲?”
“你开什么玩笑?”盛文心把擦过嘴的纸团成团,当投篮玩具一样,双腿盘在凳子上,闭起一只眼睛瞄准,把纸团投进了客厅垃圾桶。
“那你为什么要去看他?”
“不算去看吧!因为我比较善良,所以想让他做个明白鬼。”
“是你嫁祸给他的?”
“是啊!”
盛文心口袋里还装着刚刚开封的那包烟,她也不抽,干脆扔给卓景耀,只点了三支,剩下的可别浪费。
“允许你抽烟。”
卓景耀看了一眼手里的烟盒,嫌弃地扔掉,“我可不抽这种便宜东西。”
便宜?光着一盒烟就花了盛文心八百多块钱呢!
“你怎么还会随身带着烟?什么时候染上这种坏习惯?”
盛文心觉得卓景耀这句话爹味真重,“我就抽了一口,太呛人了,剩下的全都送给盛裕渊了。”
“送给盛裕渊?”卓景耀没听懂盛文心这句话的意思,盛裕渊不是都瘫在床上了吗?
“准确的来说,我没抽,他也没抽,但是我用他的身体灭了烟头。”盛文心说这话时表情正常的像是一个活阎王。
“你……”卓景耀被她吓得有点说不出话。
“怎么?你觉得我残忍啊?”
卓景耀到没有这么觉得,他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干这种脏手的事情。
“你真的很恨盛家人。”
“为什么不恨?如果你的爸爸妈妈都死在盛家人手里,甚至你自己,也随时可能死在他们手里,你也会恨他们的。”
盛文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父亲……”
整个岛城很少有人不知道盛文心父亲的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新闻上连环播报,那一段时间她父亲的名字,几乎成为全国各地人口中的谈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卓景耀也不例外。
“一个懦弱的傻子。”盛文心一直是这么评价盛裕城的。
“我爸爸第一次坐牢,就是替盛裕渊做的。他撞了人,却让我爸爸顶罪,同样都是旁支,偏偏我爸爸的命这么不好。”
“猪鼻子……哦,就是盛元卓,拿我威胁我爸爸替盛裕渊坐牢,然后他就真的去了,肇事逃逸,做了五年牢才出来。”
盛文心突然想再试一试烟的味道。
她从地上捡起卓景耀刚刚扔掉的那包烟,抽出来一根,口袋里正好还有打火机。
“不许抽。”卓景耀从她手里抽出那跟烟。
“凭什么?这是我买的烟。”盛文心不服,想要去抢。
“凭这是在我家。”卓景耀不仅抽走了她手里那只,还把桌子上的一整盒都没收了,放到了客厅一个两米多的酒柜上。
随后他又从酒柜里面拿出来一瓶未开封的葡萄酒和两个杯子放到盛文心面前,“抽烟不行,但你可以喝点酒。”
行吧,喝酒也行,卓景耀这的酒一看就不便宜,她也算赚了。
卓景耀家住在市中心的一座高档公寓,几百平的大平层,有一个特别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岛城的夜色。
盛文心还挺喜欢这个落地窗的,站在窗前高高的看向下面,这会让她有一种,据高临下,不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卓景耀帮盛文心醒了一杯酒,走到落地窗前席地而坐,把酒放在了地上。
盛文心也顺势坐下,两人并排看着外面的风景。
“所以八年前那次,你父亲也是在替人顶罪?”
八年前,都八年了啊!
“是啊!”盛文心抿了一口酒,味道确实不错,很醇厚,但是她不懂葡萄酒,也只能尝出来好喝不好喝。
“替盛裕白。盛元义觉得,反正我父亲已经坐过牢了,名声也已经臭了,也不妨再臭一点了。”
盛文心忽然想到了盛文洛,忍不住嗤笑,基因这东西真神奇,儿子跟老子做一样的事情。
“那天上午他还笑嘻嘻的跟我说回来给我做白斩鸡,结果下午留了封认罪书就死了。”
“迷//奸女学生,用药剂量不当致多人死亡,多么可笑的罪名,他就这么认了。”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他认下这个罪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