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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秀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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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筋疲力尽的女孩从雷音塔出来之时已是天色已晚,三个人精疲力尽地互相搀扶着踏出去,便看见外头候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还守候着一道身影——

落日熔金,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他静静地立在马车旁,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薄唇微抿看着她们的方向。

虞意妧感受到那道灼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见是裴砚当即加快脚步想要走上前去,便听身旁的顾清徽语气哀怨道:“掌柜的尚目有人接,咱俩便只能自己回去了。”

“谁说的?那我走咯?”柳伊人本心疼地想要上来迎几人,闻言当即顿住了脚步,没好气道。

“伊人姐姐!”顾清徽感觉好似所有劳累都一扫而空了,便飞速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身后墨十七倒是面色如常走过去颔首,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虞意妧倒是站在裴砚身前,神情语气严肃地说着她们的发现,二人相对而立,郎貌女才,宛如对璧人,不过很快便被顾清徽搅了,她走过来便道:“这是我们于密室得到的药方药材类,大人看看可有帮助?”她将裹自衣襟中的瓶瓶罐罐呈在裴砚面前,裴砚示意自己身后背景板一般的鹰九接过来,随后看着虞意妧道:

“上车。”

虽然很奇怪,但直党告诉虞意玩一定是出事了,她不动声色地吩咐道:“伊人,你叫大家好好准备着,明日我回来后咱们商讨后续事宜,每个人都要说——”

她顿了顿,看向疯狂想往车内钻却被墨十七拉住的顾清徽,语气悠悠:“还有你要写的,清徽。”

虞意妧扶了一下裴砚的手臂跳上马车,掀开帘子进去的那一刻还忍不住叹气:现在所有事全部都要我来安排推进,何时能成长起来叫我当个甩手掌柜呢?虞意妧觉着,离自己放手退休的那日,只怕还早得很啊!

裴砚很快也钻了进来,他将一方锦帕递给虞意玩,语气暗自透着几分不自在:“你,没事罢?”

“嗯?”虞意妧转过头来眼睛中满是震惊之色道:“裴大人还会关心旁人?放心罢,我若是有事还能坐在这儿?”

虞意妧抬手揭开车帷瞧了眼外头,这方向好似是往西市的。

等她再转回来之时只见案几上摆着两块热气腾腾的甜酥饼,看起来像是她那日给稚奴的同一家买的,她扭头看向头偏向一边的极为不自然的装砚,好笑道:

“大人不必为此觉着有愧于我,查案虽是裴大人之职,但我与大人合作共赢,乃是联盟之不二人选,大人助我重建戏楼,我助大人查案,谁都不欠谁,大人只管放心。”

“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大人再给我几块金锭子?”

几乎没怎么费力,金锭子便进了虞意妧的口袋里,她心情颇好地拿起案几上的甜酥饼往嘴里送,一边遗憾此地没有花生酱饼干,丝毫未注意到一旁那人的“黑脸阎公”。

“明月如何了?”虞意妧用锦帕擦拭掉自己手掌上的碎屑,忽地忆起便问道。

“她无事。”

察觉到他的重音是落到“她”字上头的,虞意妧转过头,敏锐问道:“谁出事了?”恰巧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虞意妧再次掀开车帷看清外头的“药材铺”三个字时裴砚的声音也恰好传来:

”秀娘。”

莫不是要杀人灭口了?虞意妧心下一紧,当即又问:“明月呢?”

“她也在药材铺,鹰七跟着的。”话音刚落,看着面前好好似陷入沉思一般,他又紧接着解释道:“非他杀,魏大夫来看过了,她是自己服的毒。”

虞意妧着急忙慌下马车的脚步一顿,随后便一下子冲进了药材铺内,那掌柜的一瞧见她便感觉双腿发软,还未等他问,只见女子风驰电掣般便进了后院,她一进去便看见坐在石阶上灰扑扑的身影。

他被一捆捆晾晒的草药团团围住,手中无意识地筛着草药,十分的失魂落魄。他的头发凌乱,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双眼空洞无神地直勾勾盯着正前方,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旁边走来身着白色素裳的女子是魏大夫,她将药搁在何咏身侧,叹了口气道:“药好了,趁热喝罢。”

却见何咏站起身来,一脚便踢翻了药碗:“秀娘走了,我喝与不喝又有何不同之处?倒不如做一对黄泉鸳鸯。”

“你若死了,谁为秀娘申冤?”看着魏大夫扬起的巴掌又强忍着收回,她只翻了个白眼的样子,虞意妧上前便劝阻道。

何咏抬眸,眼中骤然多了一丝神彩,虞意妩知道那是复仇的火焰。

“你有主意能够收拾那郑卫?”何咏眼睛死死地盯着虞意妧等待着一个答案,看见女子坚定地点头,他猛地泄气道:

“若是我一直盯着她,秀娘也不会做下此等傻事。”

虞意妧一直都有一个疑惑,她看向何咏便问道:“郑卫为何会放过秀娘,你可有想过?仅仅因为需要你顶嘴便放过秀娘,他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定还有其他的事。”

见面前男子陷入了沉思的样子,虞意妧转头看向站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魏大夫,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完全没遵照医嘱好生休憩便觉十分心虚,便问道:“秀娘,怎么死的?”

恰巧此时魏大夫也同样问出声来:“你又受伤了?”

对上面前那人马上就要翻出来的白眼,虞意妧当即拿出锦帕将自己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颇为心虚笑着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魏大夫只瞥她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当即冷冷道:“面色苍白,乃气血虚弱之象,你又没好好休憩,这不正好在药材铺,叫那掌柜为你调配一副八珍汤——”

话还没说完便瞧见后头走来的裴砚,她按照习惯嘱咐起了不听话的“患者家属”道:“你来的正好,日后别忘了好好看着你家娘子,日日都要服用。”

虞意妧扭头一看是裴砚,当即解释道:“魏大夫怕是弄错了,裴大人真非我夫君。”

魏大夫面露讶色,刚想问为何裴砚之前不解释,突然想起男子一进来视线便看着女子,顿时心下了然,她咳了咳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助攻道:

“无妨,就算非夫妻,我瞧你人亦极为熟稔,看一个不听话的姑娘也可。”

“好。”裴砚言简意赅,目光仍是落在虞意妧身上。

罢了罢了,虞意妧也懒得再解释了,她只关心她想知道的事,于是又问了一遍道:“秀娘,怎么死的?”

魏大夫叹了口气,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况且秀娘半分生还的意愿也无,她就算有华佗之能,也没办法强行拽回一个直奔阎罗殿的人,便道:“她体内本便有乌头,又服用过量半夏,两味药材混合,乏力回天。”

又是乌头。

郑卫还真是喜欢用乌头来害人。

“那何咏是如何了?”虞意妧足尖点了点碎在一旁的药碗问道。

“中了乌头之毒。”魏大夫说起这个便要翻白眼,何咏在药材铺这么些年,连自己中了毒都不知晓,白在药材铺当伙计了,还不如去她那儿帮着煎药呢。

何咏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刚刚高高漂浮在天上要往阎王殿去的人又重回人间,他想通了一般道:“郑卫要我与秀娘共生共死,此毒能叫我夫妻二人共赴黄泉,永不分离。”

虞意妧当即感觉自己有一百句问候要骂出口,她强行忍了忍道:“之后呢?”

何咏几次三番动了动嘴皮,但始终没能张开嘴来,身后的裴砚却突然出声道:“秀娘,早有赴死之意,否则她为何要将自己攒了半生的嫁妆都给了你。”

“你早就知道她没有活下去之意,得了她的钱财然后假惺惺地嚎两句便完了?”虞意妧觉得自己已是被气得要死,指着便骂道:“好个吃绝户的…”她顿住思考古代骂人的话。

便见魏大夫一脚踹翻何咏,张嘴便是一连串骂道:“汝这无耻之徒!觊觎绝户家财,行那腌臜勾当。秀娘本就可怜,汝竟乘危谋利,丧尽天良。这般行径,猪狗不如,他日必遭报应,叫尔永堕无间!”

好骂!虞意妧只觉颇为畅快,接着上前用魏大夫一起盯着倒在地上的人道:“说!”

他的眼神呆滞无神,压着他好些日子叫他喘不过气之事终于可以说出口了:“初初发现秀娘此意时,我怕极,劝了好些日子,可后来……秀娘知晓母亲又为我寻了另一女子——”

见面前两位女子一人眼神冷冷,一人又是扬起了巴掌,他飞速解释道:“我没同意!我说过不管如何我只要秀娘,可秀娘却劝我接受。”

“她说她活不下去了,她不想受旁人的指指点点一辈子,她突然失踪,又挺着大肚子回来,巷里巷外早传了多少难听之言语,倒不如死了还能得个清静。

至于她攒的财帛,她托我捐给悲田养病坊的孩子们。

可我现在后悔了,旁人指点又如何,秀娘!”何咏仰天长啸,只可惜昔人已逝,佳人难再回。

“裴大人寻我来,便是当嘴替?”虞意妧打了个哈欠,神情中有些疲倦。

“非,是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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