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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拳打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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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妧看着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内心不由得升起几分怜悯,她走上前去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睛,随后道:“清徽,刚刚去哪儿了。”后者猛地抬眼对上虞意妧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猛地又低下头。

“掌柜的,我……”

虞意妧忽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要听实话。”

顾清徽咬了咬娇嫩欲滴的下唇,随后犹豫着吐露实情道:“掌柜的,是……兵部侍郎郑大人。”

“郑大人?你如何与他扯上关系的?”

“掌柜的既然要对付教坊司,怎会不知教坊司背后之人?”顾清徽抬手擦干眼角的泪痕,随后愤恨道:“郑卫与教坊司刘公公早有勾连,我便是要找到红袖。”

顾清徽突然扯下发间玉簪,她打开玉簪里头是一幅卷轴,她慢慢打开展开了一幅面容姣好女子的画像,她含着泪倾诉道:“两个月前元宵灯会,红袖与我走散了,我寻了她许久都不见,唯一的线索便是郑大人身上的那茉莉花香,那是红袖特意制的,我绝不会闻错!”

“所以你要用我千机阁当杀人工具?”虞意妧指尖拂过顾清徽颈间淤青,随后道:“今日你在后巷堵住那郑大人的马车,是不是?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顾清徽突然笑出声,语含讽刺道:“掌柜的若是知道那畜生的脾性,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与那刘公公,一路的货色,一样的该死。”她压低嗓音,低低笑着道:“明日他邀请我上府上演《绿弦》,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最爱的戏码——”顾清徽从袖中抖出浸毒的金线,道:“这些蚕丝浸过鹤顶红,等金线缠上他的脖颈时,就是他的死期——

“待我死后,劳烦掌柜的将我与红袖埋在一处。”话音刚落,她的眼底簌簌掉下眼泪来。

虞意妧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丝线,道:“不可,他既死了你亦是难逃一罪,可他的罪行呢?就如此算了?清徽,继续写《绿弦》,教坊司还有它背后之人,定会付出代价的。”

“好,我信掌柜的。”

“松虎,派人盯着顾清徽。”虞意妧望着女子娉婷袅娜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这个故事也太像青蝉的故事了,实在可疑。

西市戏台的彩漆雀替蒙着层灰,檐角铜铃被风撞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虞意妧立在的“三仙台”匾额下,眼见两盏青绢灯笼挑破暮色,皂靴声闯进庭院。

阿箬脚步快,她几步赶在前头跑了进来通风报信道:“掌柜的,户部来人了。”

“虞掌柜倒是清闲。”领头税吏弹了弹簇新的鹘衔花锦袖,腰间鎏金鱼袋随着动作翻出半枚朱雀纹——与凤鸣台告示末尾的教坊司火印如出一辙。

他靴尖踢开歪斜的胡凳,将盖着户部紫绶印的文书拍在案上:“自本月始,戌时后每燃一烛,加征三钱银。”

虞意妧腕间傀儡银链轻响,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文书末行小字:“官办戏台不在此例?”

她忽地抬眸轻笑,“昨夜咱们去教坊司送戏折子,”她指尖掠过鱼袋上未干的朱砂印泥,“正瞧见教坊司凤鸣台的琉璃灯彻夜长明,告示栏里还贴着'戌时后烛火费全免'呢。”

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丝弦崩断之音,原是悬在梁间的傀儡嫦娥被寒风掀起水袖,缠住了税吏欲藏回袖中的凤纹密令。

税吏慌忙扯断银丝,却见虞意妧俯身拾起碎瓷片——

半枚波斯新月纹在她掌心渗出嫣红:“大人可知,当年安西都护府送来的战利品里,这种纹样的灯油盏,燃的可是价比黄金的石脂水?”

她突然将瓷片按在文书朱印上,语笑嫣嫣:“大人可知,私传户部密令的后果?”

暮鼓恰在此刻震落梁间积尘,税吏盯着她袖口龙飞凤舞的“开元廿年制”墨迹,终是卷起文书落荒而逃。虞意妧抚过傀儡断裂的丝线,望着满地狼藉低笑:“教坊司的灯火税,烧的究竟是哪朝的陈年旧账?”

“好姑娘,继续去盯着教坊司,秋棠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虞意妧捏了捏阿箬如今养得长了点肉的小脸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暮鼓第三遍响过西市时,虞意妧指尖的傀儡丝突然崩断。

她蹙眉望向窗外,正见教坊司的青顶马车碾着宵禁鼓点驶过三仙台,车辕悬挂的鎏金雀鸟口中,赫然衔着半卷未封漆的《百戏台改建令》。

“掌柜的快看!”阿箬捧着湿淋淋的告示撞进门,新糊的浆糊混着朱砂滴在地上,虞意妧就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展开黄麻纸,工部特制的罗纹纸映出教坊司火印,正文楷书字字端庄:“为肃整市容,凡西市百戏台檐角不得过一丈,台基须砌三尺青砖……”

“取我妆奁最底层的游标尺来。”

虞意妧接过告示便浸入了铜盆,清水漫过朱批时,夹在第三层桑皮纸里的墨线图渐渐显形。

尺量过檐角规制,虞意妧突然冷笑出声:“好个整饬市容。”她手中尺端重重戳在"飞檐出翘不得逾七寸”的条款——这尺寸正卡死如今的尺寸。

“阿箬,你去叫上几个力气大的姑娘们提着霓裳阁今日新做的九枝灯跟我走。”

子时梆子刚敲过三响,虞意妧领着众女踹开了教坊司鎏金门环。

十二盏提来的九枝灯突然大亮,照见正堂屏风后教坊司未及藏好的《百戏台改建令》朱批原本。

“秋大人不是说三仙台违了永徽年间《市廛令》么?”她广袖翻卷间,一下便夺过案几上的《改建令》副本,泛黄的《西市诸艺安置图谱》哗啦展开在众人头顶。

羊皮卷边沿烧焦的波斯文火漆印,正正映在屏风绘着的当朝长安舆图上——三仙台方位赫然压着枚褪色的"傀儡师属国商区"龟钮铜印。

秋棠指尖朱笔坠地,溅起血珠似的红墨:“前朝旧制岂能……”话音未落,虞意妧已经上前立在秋棠面前,随后眸色危险地威胁道:“秋主事就不好奇,这么大的声响为何无人闯进来?”

秋棠猛地敲碎桌子上摆着的瓶子,拿着碎瓷片指向虞意妧,语气有几分惊恐道:“你要做什么?来人啊!”

“把她给我绑起来。”虞意妧语气冷冷地看着众女将她五花大绑,将一个绢巾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秋棠“呜呜”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只能拿眼睛瞪着虞意妧。

“秋主事以为我不敢?大不了我与主事鱼死网破便是,我便从哪来回哪去便是了,至于你嘛,怕是不一样了哦。”虞意妧揪起她的一根发丝玩了玩,随后那碎瓷片猛地割断,露出恶女般的笑容:

“主事娘子,现在愿意和我好好谈一笔交易吗?”

见秋棠撇过脸去不为所动的样子,虞意妧当即又从发髻处拔出一根发簪来,将尖处对准秋棠,语音上扬:“嗯?”

秋棠瞳孔猛地放大,她发不出来声音,只得疯狂点头。

虞意妧好心地将她嘴里的团子取了出来,一下子坐在了案几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没来得及问,便听秋棠发疯似的谩骂道:“你疯了吧!我可是教坊司主事,你一个小小的破落户竟敢如此!我劝你速速把我放了,否则我定然饶不了……”

“还是堵上吧。”虞意妧摸了摸被念叨得起疹子的耳朵,又将绢团塞了回去道:“总算是清静了——阿箬,拿刀来。”

虞意妧看着手里流光溢彩的宝刀,一下子拔开指着秋棠,面上笑意一下子沉了下来,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怖:“我有什么可怕的?主事娘子要告发我,也得有证据不是?谁叫娘子心虚,干坏事的时候只留两个亲信守在外头呢?”

她将刀背在秋棠脖颈处擦了擦,见后者快要被吓晕了的样子,便问:“秋娘子只需告诉我一件事,我便立马走人如何?”

秋棠这次学乖了,望着冒寒光的刀锋疯狂点头。

“很好,这才是好姑娘——我且问你,兵部侍郎郑卫和刘公公,不对,现在是和你秋主事,有什么关系?”

看着秋棠猛地变了神色,虞意妧知道自己问对了,于是刀尖又猛地往前,停在了堪堪一指的位置,威胁道:

“秋娘子最好想好了再说,否则这刀便要不知道刺破什么地方了。”

……

“好了,将秋娘子放开吧,今日多谢秋娘子解惑了。”虞意妧笑意盈盈地示意众人将秋棠放开,在走出房间前回头又道:

“明日巳时三刻,三仙台照旧开演《绿弦》,秋娘子感兴趣可以一观。”说罢她甩袖将《改建令》残页掷入香炉,看火舌吞没"悬丝限令"字样的瞬间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秋棠喋喋不休地怒骂声,虞意妧只是笑笑装作充耳未闻的样子,带着众女一同离开此地。

“虞掌柜,真是好大的胆子!”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虞意妧回头露出一个笑容来——

“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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