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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只傀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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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夫人已经走远,四周围着的人群也被驱散了,虞意妧上前去递给顾清徽一方锦帕,后者接过来却是温柔地擦拭起了红袖面颊上的血渍,她的动作温柔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裴砚亦是上前来与虞意妧并肩而立看着两个女子,他目光如炬,仔细端详片刻后,转头看向虞意妧,声音低沉而清冷:“虞姑娘,此事关乎重大,我需将这具尸体带回大理寺,让仵作再行详细验尸。”

顾清徽下意识起身拒绝,她的身形晃了晃被虞意妧及时地扶住了,她语气满含质问道:“少卿大人可否保证验完后将袖袖的尸首还予我?能否保证能给袖袖一个真相?能否不为权贵折腰?”

裴砚神色未改,语气公事公办:“顾姑娘,监察司办案,向来依循规矩。只有经仵作专业查验,才能查明真正的死因,找出真凶。还望顾姑娘莫要阻拦,监察司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请大人,说话算话。”

虞意妧扶着将要摔倒的顾清徽,注视着裴砚逐渐远去的身影,安慰道:“裴大人声名在外都是作不得假的,倘若他为权贵折腰,那咱们便为红袖讨一个公道。”

顾清徽忽地一下子抱住虞意妧,语气中带着哭腔:“遇到掌柜的,乃清徽三生有幸。”

是夜,兵部侍郎府。

铜雀衔枝铜灯映得花厅通明,虞意妧踩着《绿腰》鼓点旋身,石榴红广袖拂过郑卫案前酒盏。

郑卫歪在榻上看着虞意妧略显得磕磕绊绊的舞步,眼神迷离道:“小娘子这是,不善舞?”他的动作微顿,将酒盏轻轻地搁在了案几上,略略坐正了一些。

不愧是经常看小娘子跳舞的郑大官人,虞意妧发觉自己记忆里依稀记得的幼时跳过的民族舞,瞒不过他经久舞场的法眼,当即便停下了脚步,甩了甩水袖一下子坐到案几上,随后将酒盏端了起来,

“大人说的是,青娘我不善舞,却有旁的妙处,大人不妨先尝尝这西域葡萄酒?”琉璃盏抵上郑卫唇边时,忽而外头传来脚步声——

“老爷,佳肴来了。”

接着便是一列小厮或是端着炙盘,或是盛着果肉齐齐进来搁在案几上,虞意妧翘着脚看着走进来的小厮——这最后一个人实在是有些眼熟。

“大人府上竟有如此多的美酒佳肴,着实令青娘艳羡。”说罢她起身便将那盘子内的佳肴一个个看过去,脚上银铃清脆作响,十分地动听,直到走到最后一个端着酒酿的……容貌娟秀小厮处。

裴砚抬头与虞意妧戏谑的目光对上,后者轻笑一声端起他盘上的鎏银酒壶,仰天便齐齐灌入自己口中,随后转了一圈好似醉了一般轻飘飘倒在裴砚肩头,低声道:“怎么了。”

“姑娘的腰,怕是比本官府中那株垂丝海棠还要软。”郑卫抬手斟满琉璃盏,琥珀色酒液映着屋外残月,虞意妧与裴砚对视一眼,随后笑着在屋中央翩翩起舞转了好几个圈,忽地踩到了长长的披帛,虞意妧“哎呀”一声跌落在地。

她强撑着起身,面上却是显而易见的陀红一片,忽地抬起白藕般的玉臂,嘟囔着指向最后一个人,嗔怪道:“大人府上的人未免太没有眼色了,怎地还不扶奴家起来?”说罢,她假公济私地瞪了裴砚一眼。

裴砚心领神会,当即装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弓着身子上前,虞意妧美眸流转间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臂搭在他伸出来的双臂上,指尖触及,那隔着衣物的坚实触感令她一怔,起身时她听见裴砚道“钥匙”。

“你们都退下吧。”郑卫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醉意朦胧,虞意妧与裴砚匆忙间交换一个眼神,无人看见处,女子冲他眨了眨眼,作出口型“包在我身上”。

随后她自案几的托盘中挑了一颗葡萄递到郑卫嘴边,后者一把抓住女子的柔荑便要就着这双白嫩的手吃下葡萄——

“舞姬手上怎么会有挽弓的茧?”郑卫眼底醉意骤然褪尽,五指如铁钳般收紧,他的另一只手抚过案几带过桌上的珍肴,葡萄滚落了满地,炸出紫色的汁水。

缠金红纱水袖倏地绞住男子脖颈,虞意妧顺势跌进他怀里轻笑:“郑大人醉眼看花,奴家这是抚琴留下的茧呀。”话语未落她便将刚才裴砚递给她的药丸捏碎,迷药混着酒香沁入鼻息,这招本是留着应对最坏局面,此刻倒是提前派上用场。

郑卫眼神逐渐涣散,手指却仍死死扣着鱼符。

虞意妧咬破舌尖维持清明,就着他手中的琉璃盏又饮半杯,殷红唇印覆在盏沿水痕之上。“大人可要看清……”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男人颤动的喉结,“这到底是琴茧,还是弓茧。”说罢她抬手阖上后者的眼睛,轻轻一推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她不放心地踢了踢地上彻底晕过去的男子,暗骂了一句“老色鬼”随后便扒开他的衣裳寻找裴砚所说的钥匙,她先是看了眼他手里紧紧抓着不放的鱼符,上头刻着“兵部侍郎郑卫”,纯金打造,虞意妧思考了一下还是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一个大金条不要白不要。

虞意妧像剥洋葱一般将郑卫的衣裳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拔得只剩最里头的里衣也不见有什么钥匙,反倒是一堆莫名其妙的香囊锦帕之类的东西——这应当算得上是证据罢,通通拿走!

翻遍了的女子累极了坐在地上,最后又将他脚上的锦靴、头上的束带取了,什么都没有——

裴砚莫不是在骗我?

虞意妧跳了半夜的舞又脱了半天的衣裳,只觉身板都要直不起来了,她扶着案几起身,却忽然看见屏风后还挂着一件绯红官服。

她退至屏风后,指尖划过描金衣架,当她摸到裙裾内衬的钥匙时,身后突然响起郑卫的檀板声:“虞姑娘这出空城计,倒比那日的的胡旋舞更合本官心意。”

铜镜前缠着的水晶璎珞突然崩裂,虞意妧翻身滚落妆台。

郑卫的玉扳指擦着她耳畔钉入梁柱,鲜血顺着金丝流苏滴在绯红的官服上,虞意妧顾不得自己被擦伤的面颊,当即掏出衣襟里的“不夜侯”短刃挡了过去——“郑大人倒是忍辱负重,真不怕小女子荤素不急给你脱个一干二净?”

“你!”

见郑卫被自己“大胆的发言”给唬住,虞意妧趁机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屏风外,这次她没带银针怕是不能像上次对付傀儡那般一击毙命了,不过虞意妧长这么大,还真没少对付过这种老色鬼。

她将短刃反着握在手心处,深呼一口气蹲下马步,另一只手掌心向外,沉着道:“咏春。”

郑卫慢悠悠地自屏风后面走出来,他沉着脸道:“虞姑娘,谁派你来?”

虞意妧正想着要不要试探随便说一个名字,便听郑卫突然一笑道:“听闻虞姑娘与黄老三走的近,莫不是天工坊的周墨派你来的?”

周墨?这是谁?虞意妧思考了片刻,突然露出“桀桀桀”的笑声,如同反派般道:“郑大人怎知?你挡了我家大人的道,自然是要给我让路的。”

只见郑卫拍了拍手,突然一个状似小狗的东西猛地冲出来便要扑向虞意妧,她抬脚踢向那犬时被它猛地咬住了履尖,虞意妧这才发现那犬不是普通的犬,而是用铁皮制成的外壳,齿是钢刀一般的锯齿,锋利可见寒光,一旦咬下去怕是便能封喉。

虞意妧因为跳舞穿的是极其单薄的珍珠履,如今已经开始往外头渗血迹,甩也甩不掉,若是给它一拳怕是自己的手会伤得不轻——

郑卫这个秘密武器伤害性一般,但实在是有几分难缠啊。

她将按住不夜侯的刀柄猛地将它伸长,反手便刺向那傀儡犬的颈处,头身交接处想必最是薄弱,果然刀尖便卡在了傀儡犬的脖颈处,虞意妧立马趁它松嘴时收回来并甩了甩自己的“雪上加霜”的脚,吁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放松警惕。

果真便听郑卫“哼”了一声,那犬动了动脖颈又立即咬了上来,虞意妧拖着病脚与傀儡犬周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迟早被它咬死。虞意妧暗暗想着——

随后抓起地上的酒壶猛地砸向郑卫,趁着后者被砸得头晕眼花之时,她一个飞跃将郑卫扑在地上,拿起长剑指着他威胁道:“郑大人若想活命,让它停下来。”

“停停停!”郑卫惜命地连连大喊。

傀儡犬果真停了下来,虞意妧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又有帮手?

“这东西是谁给你,郑大人?”虞意妧神色危险地问道,她好像触到了一丝真相。

“愣着干什么,抓住她!”郑卫刚喘过气来便忙不迭地连声大喊,看到女子手中长刀染血,他摸了一下自己流血的脖颈,险些没晕过去。

“都别过来啊,小心我了结了你们大人。”虞意妧看着跑进来的一队小厮,裴砚也在里头,刚才剑拔弩张的弦便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她将长刀收成短刃在郑卫脸上擦了擦血迹,随后慢悠悠道:

“你和教坊司,有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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