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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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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听得入迷的人们一片哗然,弹得好好的怎么就断弦了呢?

江晏书皱着眉起身,灰溜溜的抱着琴下台了,结果不出所料,投给她的人屈指可数,她的票数甚至都没有达到参加下一轮竞选的资格,直接被淘汰出局。

崔妈妈见江晏书一个人惨白着一张脸孤零零的坐在后台的梳妆室,于是安慰道:“无妨,就算不能当花魁你也有景怀公子,把他伺候好了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不就有了吗?”

江晏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谢过了崔妈妈。

待崔妈妈走后,她立马收住了眼泪,方才脸上的沮丧和惊慌也一扫而空,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咚咚。”有人敲了敲梳妆室的门。

她回过头去一看,只见粟风斜倚在门边,看笑话一般看向她。

“沈怀璟叫你来杀我么?”她擦去了鲜艳的口脂,淡淡道。

“公子说让你自求多福,”粟风踱步来到她的跟前,“我建议你现在找个达官贵人傍身,不然依公子的性子你活不过今晚。”

“嗯,知道了。”江晏书注视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她看见自己紧绷的眼角微微的放松了一瞬。

起码他现在还没有打算杀她,如果现在他要杀她,她绝对不是粟风的对手。

“和你公子说,今晚这里便要准备两具棺材。”

粟风疑惑的看着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公子已经舍弃你了,你又在这里说什么谜语。”

“你把话带到便是了。”

粟风虽然不明白江晏书在说什么,但他对于沈怀璟向来是言听计从,故而把江晏书的话完完整整的带了过去。

沈怀璟听后却笑了笑,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道:“她倒是个惜命的。”

“公子,她输了为何你还这么高兴啊?”

沈怀璟掰下一颗葡萄咬进嘴中:“她输了证明她是个聪明人,而我尤其喜欢聪明人。”

粟风抓耳挠腮了半天都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干脆闭嘴不言,免得公子觉得他是个蠢人。

江晏书在梳妆室里擦掉了脸上的脂粉,把发髻改成了最简单的样式,虽然今日的妆造已经简约得不能再简约,但还是比平日要繁重一些,她不喜欢也不习惯。

她被淘汰得最早,其他人都在后台候场,故而梳妆室里只有她一人。

她前世自幼便习武,对于声音比旁人也要敏感许多,其实方才她就发现了,梳妆室闲置的木箱子里发出了一些不易被察觉的细小声音。

有人一直躲在里面,身材小到可以藏进木箱,不是孩童便是瘦小的女子。

她握紧的袖口藏着的小刀,缓步走到木箱前。

打开木箱的一刹那,她直直朝那人颈部刺去的小刀马上又被她迅速藏回袖口。

是一个十岁左右,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小男孩眼睛大大的,恐惧的望着她。

她望着小男孩的脸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思索一会后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藏在这里。”

“找人。”小男孩警惕简洁的回答道。

“找什么人?”她又问。

小男孩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多说了。

此时小男孩的肚子响了一声,江晏书让他在这里等一会,她出去给小男孩从厨房拿了几个包子,他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像是饿了许久。

他的身上有许多的伤痕,新伤叠旧伤,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

“小弟弟,你不告诉我你找什么人我怎么帮你找。”

“不用你找,我自己找。”

“我在此处待的时间比你久,你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赶走,你自己觉得是我找比较快还是你自己找比较快?”

小男孩犹豫的看着江晏书,半天才道:“我叫阿隐,你逢人便说阿隐在找人便是了。”

这孩子似乎被谁交代过,说话十分谨慎,就算江晏书已经十分和颜悦色的与他说话,他也只肯透露一个乳名,不愿透露真名。

“如果我找到那人,那人怎知去哪里找你?”

阿隐思来想去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就说去城东王家巷柳树下那家寻我。”

两人话才说到一半,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

“好小子,你离家出走藏到这里来了,还不快跟爹回去!”那男人一下子就把阿隐打横扛在的肩上,阿隐大哭,走得时候后脑袋磕到了门框,这个爹连停也没有停一下,扛着孩子就走。

江晏书正要出言阻止,却被月红楼的一个帮忙伙计拦住了。

“这孩子隔三差五的就往这里跑,据说是脑子有毛病,一直被他爹关在家里,他爹不是好惹的,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此时男人扛着阿隐已经走远了,江晏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花魁大会从早上选到晚上,热热闹闹的举办了一整天。

一位叫做芍药的女子表现出色,不仅蕙质兰心还生得貌美如花,一举夺下了花魁之位。

花魁大会名义上是才艺竞选,但终归还是换种方式出卖色相,在大会结束之际,所有的人都要按照淘汰的次序依此站在舞台上,一个个被观众出价挑选。

在座的王公贵族竞相出价,想要拍下芍药的今夜相伴在侧,芍药羞涩的站在舞台中央,仿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脸颊的两抹红晕恰到好处的勾起了在座诸位的怜惜之情。

叫出的价格一次比一次要高,数字大得惊人,随便一次叫价就能供无数个百姓一整年的生活。

江晏书冷冷的瞧着在座的那些大腹便便脸上泛着油光的权贵,恨不得将他们捕押进大牢好好盘问一番。

可已经不是宰相的她能做什么?能自保就不错了,但她无法抑制自己心头此时的愤慨。

“一千五百两黄金!”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叫出了这个价格,大家都纷纷看向他。

“不愧是丁宰相的公子啊,出手就是阔绰!”下面有人议论道。

在江晏书死后,宰相之位空缺,丁符身为户部尚书与太尉周抻则狼狈为奸多年,周抻则就让丁符当了宰相,而方才拍下芍药的正是丁家大公子——丁博。

呵,这样的人也配做宰相吗?

江晏书的眼神越发的寒冷,她死死地盯着搂芍药走下台的丁博,没发现有一道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粟风,你瞧她为何这般气恼?”沈怀璟在帘幕后那扇子指了指舞台最末端江晏书的位置。

粟风顺着沈怀璟的方向看去,只见江晏书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阴沉如恶狼,他见过她冷淡的模样,见过她求饶讨好的模样,可这幅样子却从未见过,“大概是......不服气自己技不如人?”

沈怀璟却笑了,“那你今日在她断弦后见她时她是何神情?”

粟风想了想道:“没有什么表情。”

“可有沮丧有哀伤?”

“似乎,没有。”

“那你觉得她是那种会因为自己技不如人就作出这般神情的人吗?”

“在下不知。”

“她非池中之物,此处困不住她,此方天地亦困不住她。”

粟风又看向在台上站在的江晏书,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日冷淡麻木的面孔,垂眸看着脚尖发呆。

粟风想,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也不知道为何公子就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

江晏书等前面的人一个个被拍下都等得生出了些许的困意来,她偷偷的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一阵微风吹过,二楼包厢的帘子被微微掀起,她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沈怀璟的眼眸。

沈怀璟握着扇子看着她,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

在她目光接触到他的目光的一刹那,他挪开了眼睛,帘子也重新搭了下来,只余下帘子后一个模糊的身影。

前面的姑娘都一个个的被拍卖走,价格也越来越低,终于轮到了她。

前面有好几个姑娘都没人出价,于是她理所应当的以为自己也会没人要,正准备往台下走,就听见那丁博丁大公子喊道:“五十两黄金!”

江晏书僵住了,拧着眉毛看向还搂着芍药的丁博。

有人在他旁边道:“丁公子,这是最后一名呐,何必花冤枉钱。”

“这小妮子长得合我胃口,琴也弹得不错,只与一位美人共度良宵实在乏味,我还要一位。”

江晏书在心中已经把丁博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她哪怕是和他坐在一起都嫌恶心,更别提和他睡一块了。

崔妈妈倒是挺高兴的,她对着江晏书耳语道:“那个景怀公子不过是家中有钱,可惜家中无人做官,今日丁公子看上你是天大的好事啊!”

江晏书冷哼一声,正准备抬腿随丁公子往台下走。

在往台下走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二楼包厢的帘幕,里面的身影一动不动,没有半分反应。

果不其然,她已经成为了沈怀璟的一枚弃子,没有被马上杀死已经弃子的最好结局了,她只能靠自己。

她在走向丁博的时候已经在脑海中思量起了逃脱之法。

“一百两。”所有人都看向了二楼的包厢,里面那人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

丁公子是个不服输的,又喊道:“五百两!”

“两千两。”这个数字报出来的时候,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后大家都好奇想要往上面看。

丁博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就这么个臭娘们,不值得老子花那么多钱,他要便要好了,老子不要了!”

江晏书停住了脚步,转而被人带上了二楼。

掀开帘子,只见沈怀璟已经在桌上倒好了茶,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江五,我若是不出手救你,你难道真要跟了那丁公子不成?”

江晏书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茶:“我不渴。”

“怎么?怕我下毒毒死你?”

沈怀璟说中了她心中的忧虑,她确实怕他毒死自己。

“没有。”她淡淡道。

他故作疑惑道:“江五,你说今夜便会有两具棺材,可否告知我是何意?”

“还要再等等。”

沈怀璟笑笑道:“好,如若今夜我没见到,那你便为你自己准备一口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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