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脱下西装外套,粗暴地将苏怀星裹住,打横抱了起来。少女的身体烫得惊人,红糖姜茶味的信息素混着血腥气,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唔….放、放开.……”昏迷中的苏怀星竟本能地挣扎起来,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呜咽,像是抗拒任何人的触碰。
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嘶——”楚北唐眉头紧锁,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属狗的?”
可怀里的人根本听不见,苍白的唇上还沾着血,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个被暴雨淋透的流浪猫。
他转头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Omega,眼神阴骜:“今晚的事,如果你敢说出去…”
Omega脸色惨白,拼命摇头:“不会的,我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
他没再理会,抱着苏怀星大步离开。
怀里的少女烫得像块烙铁,呼吸急促,无意识地蹭着他的颈窝,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楚北唐下颌绷紧,快速按下电梯。
“......热.…...”她含糊地呢喃,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领口。
“忍着。”
他冷声命令,可苏怀星根本听不见,犬齿磨蹭着他颈侧的动脉,湿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见过无数Alpha在诱导剂下失控的样子。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肯屈服欲望。
电梯门开,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公寓,虹膜解锁,踢开门,径直走向沙发。
“….....松手。”他捏住她的后颈,试图把人拽下来。
可苏怀星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滚烫的手指本能的拉扯他的纽扣。
楚北唐沉默两秒,最终放弃,直接抱着她走向浴室。
冷水从花洒倾泻而下,苏怀星被激得浑身一颤,终于松开手,湿透的裙子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我茫然睁眼,睫毛上挂着水珠,视线模糊地对准楚北唐。
“……....楚..….北唐?”
他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袖口卷至手肘,露出手腕上渗血的牙印。
”清醒了?”
‘去你妈的!” 我猛地挥拳,结结实实砸在他颧骨上。
“咔”的一声闷响,楚北唐偏着头,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水珠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滴在白色瓷砖上,晕开淡红的痕迹。
空气凝固了一秒。
“很好。”他缓缓抬手擦去血迹,突然冷笑一声,眼神骤然阴沉。
我还想继续偷袭,突然眼前天旋地转,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砰’地把我反压在浴室瓷砖上。
脊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激得我浑身一颤。
“死变态,放开我…”我挣扎着抬腿要踹他□□。
“看来你还是没学乖。”
他脸色一黑,整个人压上来,牢牢制住我。
花洒没关,冷水兜头浇下,打湿了他漆黑的额发。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流过微微泛红的唇角,最后悬在下巴尖,欲坠不坠。
此刻的楚北唐没了平日的禁欲感,湿透的白衬衫半透明地贴在身上,隐约透出腰腹肌肉的轮廓。
…妈的,莫名性感。
狭窄的浴室里,信息素浓得几乎凝成实质。龙舌兰的烈香混着红糖姜茶的辛甜,蒸腾出令人眩晕的热度。
恶向胆边生。
我猛地仰头,一口咬在他嘴唇上。
唇瓣相贴的触感比想象中柔软,还带着血的铁锈味。
完了。
本来只是想恶心他。
刚被冷水压下的热度却在此时轰然反扑,信息素疯狂叫嚣着,催促我更进一步。不受控制地吮吸着他的下唇,贪梦地索取更多。
楚北唐僵住了。
他的手掌突然掐住我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就在我以为会被推开时,他却猛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齿关,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让我膝盖发软。
“吻技真差。”他在换气的间隙冷笑,拇指重重擦过我红肿的唇瓣。
“我又没有学生供我练习…”我喘息着嘲讽道。
“苏怀星。”
“嗯?”
“别作死。”
冷水早已变温,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腰,而他的一只手正托着我的大腿,指尖陷进伤口里。 (我受伤了,是真的伤口!没有打擦边球的意思)
有点疼,又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后颈腺体被对方的信息素刺得发痛,身体的异样却渴望得到疏解,我发狠地扯开他衬衫纽扣,将脸贴在他湿润的胸膛。
“楚老师,也教教我吧…”
“你最好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喘息喷在我耳畔,声音哑得不成调。
镜子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染血的唇角蹭过我耳垂。
“我难受...呜呜呜~”眼泪不受控地往下砸,浸湿了楚北唐的衬衫前襟。
羞耻心和生理本能撕扯着我的神经,像两匹饿狼在争夺同一块血肉。
楚北唐顿了顿,扯过浴巾将我裹紧,打横抱起。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耳侧,心跳声快得异常,却偏偏用最冷淡的语气说:
“别哭,难听死了。”
被扔进床垫的瞬间,柔软的羽绒托住身体,带来短暂的眩晕。龙舌兰的味道将我包围。
滚烫的唇碾过我的眼泪,舌尖撬开齿关时带着龙舌兰味道的信息素,强势而灼热。
他扣住我的手,强硬的插入我的指缝,十指相扣压在枕边。
这个动作莫名的熟悉。
记忆闪回之前办公室的那个午后,透过窗户缝隙,他也是这样将沈鹿按在沙发上,手指交缠。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雨滴狂暴地砸在玻璃上。手腕上的终端发出嗡嗡声,屏幕忽明忽灭。楚北唐不耐烦的单手解下我的终端,关机,然后随手一抛。
沈鹿……
沈鹿!
我猛地偏头躲开亲吻,喉咙里挤出一声哽咽,挣扎着想推开他。
楚北唐掐着我的下巴转回来,灰蓝色瞳孔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现在才想逃?”
“唔...!”
他的掌心很热。
“不要……!”
生理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脊柱,瞬间击溃了所有理智,大脑一片空白,剩下本能的战栗。
“……”
被陌生人,
For the first time。
这个平时被我尽量忽视的地方,我自己都鲜少触碰,现在的感觉很奇妙。
痒。
更多的是难以抗拒的酥麻。
我像一条鱼突然进到大海,无意识的抓紧床单。清隽的脸上浮起不自知的红,天花板是星空顶,无数星星好像在闪。
晕晕乎乎的,随着他的动作,我的脚背像鱼鳍时而勾紧,时而放松。他却在这时放缓了动作,
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两个人的呼吸交融。
“求我。”
我的眼神闪过挣扎,羞耻心将我包围。
咬住下唇,却仍抑制不住破碎的呼吸。
“你,做梦…啊!”尾音变调,因为他的拇指在顶端不轻不重的一按。
楚北唐的虎口卡在腿根,我感受到脉搏疯狂的跳动。他低头,:“真有趣,身为Alpha…”
“...却比Omega还敏感。”
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
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两种Alpha信息素在血管里轰然相撞,像烈酒混着硝烟炸开。剧痛与快感同时窜上脊背,炸成一片白光。
这也……太爽了。
我大口喘息,全身脱力。
灵魂像是飘在半空,只有指尖还残留着触觉。
“舒服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草草草!
“你,你干嘛?!”
我猛地缩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了影响吗?”
酒店里,他尽量屏住了呼吸,却还是吸入了不少的诱导剂。
“我、我不会......”我舌头打结。
“就像你平时自己弄一样。”他皱着眉头。
“我…我没有过…”
空气凝固了一秒。
楚北唐的表情罕见地空白了,随即变成一种混合着震惊和烦躁的复杂神色:“你长这么大没自——”突然闭眼深呼吸,“算了。”
“就像我刚才那样。”他平静的给出指示。
“我不行……”
“如果你再浪费时间,我不介意换种方式。”他站起身,威胁道。
好机会!
我立刻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然后抽身跳下床,看着他失去支撑,“咚”地栽进床单里,报复性的勾起嘴角。
“苏怀星!”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无视身后的怒吼,我冲进浴室,反锁上门。
花洒的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冲刷着我杂乱的思绪,今天的事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太荒唐了……
裙子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我粗暴地扯下这团布料扔进洗手台,然后随手扯了件浴袍裹住自己。
楚北唐的浴袍。
龙舌兰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上来,我皱了皱眉,却懒得再换。
走了两步,布料摩擦过腿根的伤口时疼得倒抽冷气。我低头看了看,不深,因为泡水伤口边缘有点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