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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书 > 诡计多端的阴暗受翻车了 > 第1章 中药

第1章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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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澹做了件坏事。

他睡了当朝的宰辅谢庭玄,趁着对方中药不能自已的时候,非常狠毒地夺了那高岭之花的首次。

犹记昨夜月色缠绵,烛火摇晃,他坐在上面,一只手拽着缚住谢庭玄的衣带,另一只手搭在那线条流畅的腰腹上。

腹肌被他的手压得微陷下去,传递着两人共同的滚烫温度。

少年额角也沁着汗水,乌黑的发丝沾在他白得发光的脸颊上,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声音破碎:“大、大人。”

目光昏花,不自觉勒紧了那根衣带,似乎想要悬崖勒马那般。

可男人又怎会如他愿?纵然被压制于下,谢宰辅仍旧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令少年根本无法从这种事里回神,晕头转向的。

根本记不得是自己的主动的,是自己设计的。

直至夜变得过分静谧,他才长长地呼了口气,任由下颌汗水滴落,落在男人腰腹上。

他身体疲惫,精神上却微微松了口气。

抬目,却撞见谢庭玄那双满覆冰冷的双目,里面不加掩饰地写满了厌恶与讥嘲。

谢庭玄讨厌他,这是理应的。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呢?

林春澹懵懵地想。

继而立刻收拾好情绪,讨好地扯起唇,喘着粗气去帮他解开被缚住的双手。

那衣带系得结实。毕竟开始时谢庭玄意欲反抗,他趁着药劲才好不容易地按住对方。

自然要打个结实的死结了。

死结难解,但林春澹心情不错,甚至不分场合地哼起了小曲。

毕竟他可是解决了心头大患。

但他轻快的样子惹得受害者过分不快,谢庭玄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用自己冰冷的目光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冷声说:“你很高兴?”

话音未落,又补充了句:“不知廉耻之人,自然如此。”

少年动作顿住,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惯用那副卖惨的无辜样子:“大人,我是有苦衷的。”

一停下解衣带的动作,他双臂便往下落了些,衣衫顺势滑落了些,露出玉白色的双肩,很瘦,肩胛骨明晰,带着些少年人独有的性感。

睫翼低垂,微微翕动,看上去似乎非常柔弱。

但心里想的却是:谢庭玄自己不守男德,勾引了这么一群狂蜂浪蝶朝他下药。

今天若他没得手,也会有别的人,谢庭玄总归守不住自己的贞洁。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他,他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

谢庭玄瞧着他这幅样子,便无端联想起刚刚他的样子。

眼尾绯红,明明都被欺负得溢泪,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好似丢人似的。

可明明是他,设计的自己。

男人厌恶地避开目光,身体却非常诚实,非常可耻。

是药性未解。

他薄唇紧绷着,内心默念起从前在典籍中见到的清心咒语: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念第一句,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少年那樱色的唇。

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少年放浪形骸的样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被泪水浸染着,瞳孔放大,失神的样子,都是因他。

谢庭玄更冲动了。却还强压着情欲,念第三句:无欲无求,无舍无神。

这一句,他想起了少年俯身,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温软的吐息喷在他耳畔,仿佛话本里荒郊野外引诱书生的女鬼,“大人,您也很欢喜啊。”

谢庭玄身体也绷紧了,他再也无法保持清明,只在心里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一切都是那药的错。

正巧,此刻少年终于解开了那死结。他举起那衣带,眼弯如月,带着些天真,高兴道:“大人,我终于解开啦!”

可没有等到谢庭玄的夸奖,也没有等到他的厌恶。

男人微转那双因被缚而僵硬的手腕,十分顺畅地抓住少年的手臂,翻身将他按在床上。

两人颇大的力量差距,让林春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压在身下。

他微微惊吓,抬头便撞入谢庭玄毫无清明可言、满是情欲的清冷眼瞳。

漆黑的瞳仁,不带任何情绪地凝视着他,审判着他。

林春澹睫毛微颤。

紧接着,他便感受到外衣被解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像是剥洋葱一样,一点点地、缓慢地。

而他,动弹不得。

少年身体缩着,肩膀禁不住地发抖,眼尾红得滴血。这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是他吻男人,他勾引男人。

可现在,他却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大人,我对不起您。”

林春澹泛着点泪,咬紧唇继续装可怜:“我是个卑劣的坏人,您一定恨死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人跟牲畜一样,他受一次就够了,再来的话真要死了。

谢庭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冷意和讥嘲夹杂在一起。他似乎是嫌这人聒噪,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那樱色的、泛着水光的唇,按住他的舌头,让他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天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说:“既然脏了,那就要受用够。”

男人毫不留情。

林春澹呜呜地反抗,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他是个天生享受的主儿,后来也渐渐接受了,甚至竟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算了,谢庭玄虽然技术差点了,但他忍忍,也是能熬过去的。

于是主动搂住男人结实的腰,轻轻用脸颊贴着他脖颈,言辞放荡:“大人,春澹真的很爱你哦。”

听着他不加掩饰的告白,谢庭玄闭上眼,耳尖通红一片。

小小年纪,不知廉耻。

而他的耳垂上,还残留着少年啃咬的痕迹。

*

林春澹的命挺苦的。若非被逼到绝境,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主动设计,屈居人下的事情。

他是个小妾之子,他父亲是个浪荡的闲官,受祖上荫蔽才在朝堂上混到现在。林父风流,后院小妾无数,孩子也一堆一堆的。

而他,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被记清的庶子,自然没什么宠爱。所以林父才能那么狠心地舍弃他,要将他送给好男风的九千岁。

毕竟他俊俏又年轻,不仅好拿捏,而且可有可无。

林春澹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那个专权的宦官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个男人的样子,私下却折磨死了不少的娈童。

他不想死,他想逃,可他连林府的门都逃不出去。

转机发生在林府设宴,竟邀来了当朝宰辅谢庭玄。

谢庭玄此人,清高不可攀折。崇德十三年的状元郎,出身百年清流谢氏,文采天成,殿中一篇策论引得陛下直叹天赐英才。

据说长相亦是优越,神仪明秀,姿容如玉。如今入朝不过五年,已官至宰辅,是无数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只是人冷了些,至今后院没有任何的姬妾,也尚未议亲娶妻。

林春澹不在宴席之列,躲躲藏藏地在后院寻找狗洞,想要趁乱逃跑去。但林父似乎早有察觉,将每个狗洞都堵得严严实实,不给他留一条活路。

正当他忧愁烦闷之际,却正好撞见秦家贵女算计谢庭玄的一幕。

她派人偷偷给谢庭玄酒里下了药,又趁机安排自家小厮将他扶到偏房,似乎是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林春澹鬼祟地躲在偏房的草丛里许久,听到了更为隐秘的对话。

大体就是,秦家贵女似乎不止是想要嫁给谢庭玄,肚子里好像还揣了个小的,准备让这位高岭之花喜当爹。

她们说完,一个去寻自家小姐,一个留守房前。却不想,留在偏房的那个婢女吃坏肚子,忙着找茅房去了。

林春澹站在偏房前,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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