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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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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谈话的七海和柱间看到了斑。

柱间立刻向斑招手:“斑!你来啦!快看,我又碰到七海哥啦!”

而且七海哥来的时候还带来了稻禾城很有名的点心!上次托千手族里的叔叔去买,都没买到呢!七海哥说他刚好从稻禾城路过……

柱间一想到这里,拿起一块点心就往斑面前跑,先把点心塞到了斑嘴里,然后大笑:“怎么样怎么样?”

斑:“你干什……”

他可是忍者,这种来历不明的食物可是……可是……可是挺好吃的。

“好吃吧?”柱间期待地问。

“一般。”斑好不容易把点心咽下去,往七海那边走。

柱间跑快两步,转身倒着走,提高了声音问:“真的一般吗?”

斑说对,一般,很一般。

七海就坐那看两个小孩互动,一边看一边嚼嚼嚼他顺手买来的点心。

卖点心的店铺是那个药师推荐给他的,他跟橘子大狐狸打完的时候刚好路过,就顺手买了很多!特别多,把店都给买空了——至于钱,是之前来杀他的忍者们送的啦。

谢谢好心忍者们!(双手合十)

他继续吃点心,并跟斑打招呼:“好久不见,斑!”

柱间偷偷凑过来,对七海说:“我跟你说啊,七海哥,其实斑说的‘一般’,就是他很喜欢的意思……”

“柱间!”斑立刻提高了声音喊他。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该不会我没来的时候你们在偷偷见面吧?!

柱间飞快转移了话题:“咳,七海哥啊,你不是说要去宇智波一族吗?已经去过了吗?”

七海叼着点心回答:“还没,我快到椰子饼家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他们族长的儿子还是个小孩,我现在去也没法跟他交手的啦……所以过几年再去好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橘子大狐狸就在那附近转来转去找他,七海已经决定了,这次他要克制!不能再找橘子大狐狸打架了!

再打下去妖力真的要见底了!

七海切啊七海切,你要忍住,这次你一定要忍住!不能再被橘子大狐狸诱惑了!

七海在那里普通地说,柱间普通地点头,听他们说话的宇智波斑慢慢攥紧了拳头。

是在说他弱吗……

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七海才没去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斑咬牙。

他不甘心,就算他确实尚在幼年、还没成为一个成熟的忍者,就算以七海的实力放眼整个忍界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相媲美的人,就算昨天……但被这么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七海也只比他大一点吧?为什么七海可以这么强?!

“七海哥,你明明不是忍者、也没有查克拉吧?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强啊?”柱间一屁股坐了回去,拿起点心,十分坦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对面就是南贺川,就在柱间脚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跨越南贺川两岸,像是在河上划了一条纵线,现在这条沟壑里已经有了流水和小鱼。这是七海前不久为了找剑鞘抽刀断水、将整个南贺川截住时留下的。

柱间看向那道沟壑,问:“那一招——就是你切断河水的那一招,能教我吗?我也想变强!”

那一招?

那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刀吗?

七海认真思考。

啊!他明白了!所以柱间是想学以刀为神、人刀合一,突破人类极限成为剑圣的方式对吧?

早说啊,这个他还真知道,他还是认识几个人类强者的,还问过他们怎么变强呢!

七海想好后,伸出一根带着点心碎屑的指头,认真地对两个小孩说:“你们真的要走这条路吗?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走这条路的。我见过很多人,有的人磨砺数十年,凭借经验和努力站上巅峰;有的人生来就是天才,从一开始就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也有人在四十岁之后才拿起刀,却也能在生死战斗间成为强者。”

“所以七海哥是第二种天才?”柱间问。

“不是啊,”七海爽朗地说,“其实我是花时间去磨砺、不断跟人战斗才能变得更强的类型,我也有很弱小、经常打不过对手的时候,都是朋友带着我逃跑的哈哈哈。”

柱间好奇地问:“七海哥小的时候?多小的时候?”

七海回答:“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吧……?”

柱间在心里想:哈哈,七海哥真幽默啊。

斑有点纠结:我记得伯父说,当时他在战场上听到九尾喊七海“外星小鬼”……难道七海真的不是人?

七海说到这里,咽下手里最后一块点心,站了起来。

他张开手臂,说:“你们看,我现在也是一方强者了!(超级得意)所以就算暂时比别人弱,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也不用担心,只要有成为强者的心,终有一天会成为强大的人!”

柱间托脸听。

斑低头攥拳。

七海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掰掉上面多余的枝叶,然后掰成了三段。他把其中两段树枝递给两个小孩,说:“成为强者的道路不可复刻、无法预测,这个我帮不了你们,但如果只是用刀战斗的话,我还是可以教你们的!”

“真的?”柱间眼前一亮,斑也抬起头来。

柱间和斑:那一刀——不用查克拉,单凭人的力量就能阻断河流的一刀,真的是可以学的吗?

七海:嗯嗯,嗯嗯,总之先教他们成为人类剑圣!

七海肯定地回答:“真的,不过我只会战斗,我是说——跟我打架吧!打架是变强的最好方式!”

他说完,又补充:“放心,我只用这具身体本身的力量,不会伤到你们的。”

柱间跳起来,说好啊好啊,斑你也来吧!

他不由分说把斑揪了起来,斑本来想说不用,但都被拽过去了,他也没能拒绝。

七海攥住树枝,做了个拿刀的姿势,然后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目光冷冽,整个人仿佛一把尖刀直指对方的心脏。

他轻轻吐了口气,说:“我要开始了。”

……

几分钟后,斑和柱间叠在一起,躺倒在地上,七海用树枝戳了戳他们。

七海说:“其实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啦,我兄长第一次跟我打架的时候,只过了两招就躺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了,但现在他单论刀术可是胜过我的哦。”

“你是……怪物吗?”斑艰难地说。

明明没有查克拉,也没有那种被他叫做“气”的力量,却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的破绽,完完全全把控战斗节奏,斑以前只在跟父亲对战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

想到七海是能追着九尾打的人,斑认为这也理所应当,但他总觉得不太甘心。

七海俯下身来看两个小孩,说:“这跟是不是妖怪无关,我用的可是我身为人类的力量。”

当然还有上百年来不停战斗的经验啦。

他伸出手,抓住了斑和柱间的手臂,把两个小孩拉起来,说:“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吧。”

斑:?!什么,这不是才休息了十秒吗?!

柱间活动了一下手臂,坐起来,说:“好啊!我已经休息好了,斑也是!”

斑:“我……”他没有!他根本没说过这句话!

柱间转头看他,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斑,你肯定会陪我一起的对吧!”

在友人期待的目光下,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七海说得没错,战斗是提升实力最好的方式,能有强者做陪练的机会更是可遇不可求。宇智波一族是擅长刀术的一族,而七海也是用刀的武士,斑几乎可以肯定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将使他受益匪浅。

他想变强。

他会变强。

一个时辰后。

斑:我能撤回那个点头吗……

七海拍拍手,把树枝插到泥土里,一手一个扛起了两个小孩,一边往河滩外走一边说:“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两个明天记得来。”

“明天?!”斑被扛起来的时候本来想扑腾两下的,却听到了七海的声音,他震撼转头。

“对啊,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的,只要没人来找我,我就陪你们两个对战。放心吧,既然说了要教你们,我肯定会负责到底!”七海可靠地说。

他看向另一边的柱间,发现西瓜头少年已经累得睡着了,呼呼大睡。

于是七海对斑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送柱间回去。你家住在朝瑠瑠城对吧?”

斑踹了一下柱间,发现柱间睡得更香了,就闷闷地说对。

夕阳西下。

七海把斑放到了朝瑠瑠城的一座住宅前,感叹说,斑,原来你是贵族啊。

他面前的这座住宅是那种非常精致的日式大宅,古朴、庄重又华丽,虽然七海对人类社会的制度与等级不熟,但他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同一个地方,房子越大越高,那人的地位就越高。

斑回答不是,他们家只是有钱而已。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在朝瑠瑠城的隐秘据点,他每次从南贺川回来,都会先回到这里,扫掉身后的尾巴,再从朝瑠瑠城前往宇智波族地。

他跟七海告别。

七海:“明天记得来啊!”

七海看斑迈着稳健的步伐进门,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今天打得还是太轻松了,明天加练吧——他这么想着,扛着柱间转身出了朝瑠瑠城。

他踏出城市,侧头对柱间说:“别装睡了,我送你去哪?”

柱间睁开眼睛,跟七海对视,爽快地回答:“往东北三十里,送我去千手族地,谢谢啦,七海哥。”

“好啊,”七海转身往北走,又问,“原来你是忍者?”

柱间眨眨眼:“不,我家只是北边熊木城里开赌场的。斑不知道我的身份,七海哥你要帮我保密啊。”

事情就是这样。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七海就在南贺川附近睡觉、恢复实力,等有人因为地下换金所的悬赏来找他,如果这个人刚好是被悬赏的对象,那——不好意思!你的悬赏金额是我的了!

没人来的时候,他就陪下午或者傍晚来的两个小孩对战。

出乎七海预料的是,斑和柱间都是成长非常迅速的那种人类,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才。尤其是斑,七海发现斑其实是练过刀的,而且有一定的刀法流派,不过狗子哥说过,学习刀剑啊、弓箭啊什么的,这在人类贵族里非常常见,所以他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只关心这两个小孩都是天才!他们很快就能成长到可以跟他打架的地步啦!

打架!打架!打架!

超级好的未来已经近在眼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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