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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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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发现自己和季逍不光彩了!

迟镜慌里慌张地逃出来,整个人像熟透了一般。好死不死,害他陷入窘境的罪魁祸首正在远处的树荫下,背对着他。

迟镜怒气冲冲地奔过去,飞起一脚。

季逍反应灵敏,早已察觉这不速之客的靠近,及时将身一转。不过他是让开了,迟镜可来不及收腿,一下子失去平衡,险些栽倒。

季逍单手捞住了他。

青年道:“如师尊……?”

不等他说完,迟镜抓住他胳膊便狠咬一口:“啊唔!”

季逍眉心一皱。

他仿佛有意反击,可迟镜整个人挂在他的小臂上,让他没法甩开。季逍只得是硬受一嘴,低低地“嘶”了一声,道:“这么疯?”

迟镜没听清这自言自语似的话,撸起他袖子,验收成果。

迟镜生了两枚小巧的虎牙,虽不明显,但啃人十分方便。一嘴下去,季逍的小臂内侧多出了两排牙印,其中两颗格外深点儿。

不知为何,季逍面露不悦,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此人惯会伪装,在外不论遇到何等风浪,皆一派温文尔雅。像这样挂脸的时候,从没有过。

迟镜正在气头上,并未发觉不对,巴不得跟逆徒干上一架。

他幸灾乐祸地说:“看着我干嘛?你活该。谁叫你昨晚骗我的?以后再拿不三不四的东西吓唬我,我、我就——”

“就怎么?”

“就把你的头打歪!”迟镜挥舞着拳头威胁。

季逍愕然地盯着他片刻,“嗤”地笑了。

他捏诀覆在伤口上,咬痕即刻愈合,没留下半点痕迹。

迟镜想拦却拦不住,气得跺脚:“你——”

青年笑道:“如师尊,何必摆出此等模样,弟子哪里对不起您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

迟镜惊呆了。季逍昨晚那样对自己,现在竟装得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常情明显猜出了两人的关系,指不定又要使坏,这厮居然毫不上心。

难道他巴不得丑事败露,好让迟镜孤立无援,只能抱紧他当救命稻草?

做梦!

少年猛推了一把他的胸膛,转身跑向续缘峰的入口。

青年立在树下,望着迟镜的背影消失。

十丈开外,谈笑宫门口的张六爻将二人举动尽收眼底,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少顷,他大概是觉着非礼勿视,从鼻孔里哼出一气,把头一扭。

没想到,他转头便对上了季逍的面孔。

张六爻吓得浑身一抖,脱口而出:“呔!!”

季逍眉心微蹙,似不解他何故这般一惊一乍。但在同门面前,道君座下首徒向来是谦逊温和的。

他道:“张仙友,抱歉,是在下走路的声音轻了。”

张六爻握紧剑柄,首先回头看那棵松树。

但在绿荫之下,哪还有青年芝兰玉树的身影?

倒是面前的剑修,彬彬有礼,容色清峻,是他熟悉的季仙友不假。

张六爻擦去鬓角冷汗,道:“我……我恍神了,对不住。”

他心有疑虑,不知季逍怎么会在瞬息之间、移步至此。但转念一想,或许是自个儿刚才看到他和师尊遗孀逾矩推搡,被察觉了。

季逍观其神色,见此人从惊惧转为困惑,又不知脑子里转了什么,仿佛自圆其说了,最后露出点莫名其妙的不屑。

他慢声道:“既然无碍,有暇再会。”

张六爻“嗯”了一声,冷淡得刻意。

季逍以此确信,必是“有碍”的。他笑了笑,问:“张仙友,在下可有做得不妥之处?”

“你?”张六爻粗声嘎气地说,“你是未来道君,哪会不妥。”

青年闻此酸话,脸上不见一丝波澜,道:“即便圣人,智者千虑,亦有一失。好比张师兄恪尽职守,也会因日光太盛,恍神失察。若在下行差踏错,请师兄不吝赐教,季某先在此谢过了。”

张六爻挠了挠头,被他润物细无声的赞美捧得无所适从。

可是看季逍神色,朗月清风一般,端的是肺腑之言,字字真心。

张六爻只好正色道:“季仙友,鄙人粗陋,敬佩你天纵奇才。但,鄙人尊师重道,绝对不会和长辈——尤其是长辈的遗孀,作出拉扯狎昵之事。大道无涯,请您自重!鄙人公务在身,不便闲聊,慢走不送!”

季逍:“……”

季逍没料到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竟然关于迟镜。

他自忖在续缘峰外、他人眼前,从没与迟镜有过任何不当的表现。

张六爻的反常,在季逍心底留下一点浅浅的印痕。

不过,他不是什么急于辩驳之辈,向张六爻略一颔首,转身离去。

张六爻见他如此磊落,倒是后悔了,尴尬地招呼一声:“哎!季仙友,你……你的身法是否进境了?我于此道,陷入瓶颈许久,想休沐时向你讨教一二。”

季逍道:“在下随时奉陪。不过——张师兄,您何时见我动用身法了?”

“啊?你刚还在那颗树下,眨眼就从我背后出来,不是使了什么独门秘技么!”

张六爻神色自然,毫无作伪。

季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不知他说的树是哪棵。

季逍笑意微凝,道:“……我明白了。张仙友,劳烦你与宗主转达,秘境招亲在即,宗门恐生内乱。最好是加强布防,免得有心怀鬼胎之人,蒙混上山。”

张六爻不明所以,只知点头。

在他进谈笑宫前,季逍又道:“对了,师兄。您看见我与如师尊谈话了吗?”

联合他的反应,张六爻已不敢确信之前看见的“季逍”,到底是不是他了,遂沉默以对。

季逍心下明白,转身向续缘峰去。

张六爻大为骇然,立即去禀告常情。

结果他一进门,就撞见女修倚在石柱上,状若沉思,不知待了多久。

张六爻正处于惊悸中,“锵啷”拔剑,被常情一星灵力打在腕上,剑柄脱手。

常情道:“我们张道长也是出息了。什么事把你吓得这般毛糙?”

张六爻忙要告知刚才的见闻。女修却一抬手,止住了话头。

此时天光昏暗,由晴转阴。

常情笑着说:“本尊知道,有客人不请自来。可惜,并不是来见我们的。既如此,我们又何必急着备茶呢?”

季逍叩门时,迟镜窝在拔步床上,正翻着挽香捎上山的话本子。

他本来答应谢陵,若是无事,隔一日去一次故人花海,静坐修道。但是迟镜不确定,昨晚上的事儿是否被谢陵看见了。

因此,他一边心虚,一边偷懒,打算等偷懒的心虚压过“偷情”的心虚,再登续缘峰之巅。

门铃摇动,发出清脆的叮咛。

迟镜以为是挽香,噔噔噔跑去开门,孰料刚打开门缝,季逍便推门而入。

迟镜被挤得踉跄,见到是他,不禁叫道:“我还没让你进来呢!”

“如师尊好大的架子。”

季逍面不改色,随口应答。他径自穿堂入室,锐利的目光掠过每一处角落,确认各地无误后,撩衣落座,煮水沏茶。

迟镜对他把这当自己家的态度分外光火,追着嚷嚷:“喂!季逍——喂!”

少年色厉内荏,徒劳地叫唤了两嗓子,手足无措。他以为季逍是因为被啃了,现在上门来兴师问罪。

而青年润过口,终于瞥向他,从迟镜满头乱翘的发丝、看到松散的晚棠红轻袍、再看到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

脚趾头圆溜溜的,紧张地别在一起,泛起粉色。

季逍蹙眉道:“不穿鞋?”

迟镜伸手夺回自己的茶盏,被青年拦腰提起,放到床上。少年一骨碌缩到里侧,裹进层层叠叠的褥子里,向他呵斥:“要你管!我刚才咬得不够重是吧?你、你来干嘛!”

季逍抱臂而立,皮笑肉不笑地说:“如师尊,您怎知咬的是我呢。”

迟镜道:“你真是什么胡话都讲得出。我又不瞎,难道会认错人?”

季逍凉凉地说:“西域万祖之山,名曰昆仑虚。三百年前,一众被中原百家驱逐的魔修登上昆仑,自立门户,称无端坐忘台。自那之后,无数恶人为逃血债,依附此教,最终凝聚成修真界有史以来的最大隐患。他们在玉门、渝水、金陵沿河设立分舵,为祸四方。时至今日,以其少主段移最为出名。此人出生时,应了荧惑守心的天象,天子驾崩,真佛圆寂,圣人坐化,皆在同年。可谓是,从古至今首个灾厄之辈。”

迟镜明白,应该把季逍赶出去。

但他说的奇闻轶事,无不引人入胜,且一旦开口,吐字清和、娓娓道来,要是在山下讲,很快就能招揽整条街的孩子。迟镜少年心性难改,情不自禁被吸引了。

不过,“昆仑无端坐忘台”——好生耳熟。

迟镜狐疑片刻,抄起软枕便砸过去,骂道:“你昨晚就是借他家名号骗我的!那劳什子药,你——你真是!!”

季逍稳稳地接住枕头,道:“编排丹药相关,自然借他家声名。毕竟,无端坐忘台专攻丹毒,您最好记住。”

迟镜:“单、单独?”

季逍嘲讽:“师尊为您的灵根尽心竭力,怎连如此重大之事也不讲?”

“呸,休想挑拨离间!我还在看入门的心法,他讲高深的东西作甚。”

季逍哼道:“灵根修炼到一定地步,便会生成天然的元神属性,分别为金、木、水、火、土、风雷、三宝、丹毒。五行您可清楚?好。风乃天地气象,三宝为人之精气神。至于丹毒,顾名思义,分为治病炼体的丹药、杀人控尸的蛊毒。无端坐忘台作为魔教,修毒的教徒最多。那位姓段名移的奇才,正是个中翘楚。”

迟镜问:“你为什么一副很欣赏他的样子!”

季逍漫不经心道:“或许想试试他亲手研制的春.药?”

“混蛋!”

又一个软枕砸来,迟镜手头空了。好在,季逍已经把上一个送回去,保证他时刻有枕头可砸。

季逍总是在这种微妙的地方体贴,害得迟镜发火都发不利索,指着门口道:“你给我出去,不、不许再踏进续缘峰一步!”

季逍神色清淡,装没听见,将手上软枕的褶皱抚平。

他说:“段移身为魔教少主,但在修真界中,行事算得上正义。只是他性情无常,手段乖张,终究为正道不容。”

迟镜又没忍住好奇,问:“他……他做什么好事了?行事正义?那一定不会对师尊的遗孀心怀不轨吧!”

季逍冷笑道:“别想了,此人一身风流债,是个四处留情的浪子。若您去金陵一带游玩,多半能听得他‘横行花船千夜,纵使花魁难留’的薄幸名声。”

迟镜紧皱眉头,疑惑地望着他:“花船是什么,花魁又是什么。”

季逍:“……”

季逍冻着脸说:“我不知道。”

迟镜在燕山浪荡百年,却不曾涉足青楼。

他顶多去戏园看看戏、去乐坊听听曲,要是真到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别说他了,季逍都会被降罪。

临仙一念宗上下,严禁弟子出入烟花柳巷。早年间,常情肃清过燕山郡一带,关停风月场所,遣散相关人等,还吊死了不少人牙子。北方鲜有人口买卖,或许能归功此举。

迟镜突然“啊”了一声,瞪大眼道:“我明白了,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地方!挽香姐姐跟我讲过宗主的事迹,说燕山郡的都被她清理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偷偷去了?我要告诉宗主——”

季逍嘴角微抽,阴恻恻地说:“如师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清闲的。你猜宗主肃清风月之地的时候,谁在为她办事?不就是我等弟子吗。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弟子没您想的这般不堪。”

迟镜没有掌握住他的把柄,本来鲤鱼打挺,听罢又悻悻地歪了回去。

他嘀咕道:“切,你不去是因为断袖吧。”

季逍:“……我断袖怪谁?”

迟镜一哽,恼羞成怒地大叫:“怪你自己!”

季逍冷笑,不置可否。

但他见少年眼珠黑亮亮的、脸因为生气粉扑扑的,莫名生出几分恶劣,存心吓一吓他。

季逍幽幽地唤:“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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