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参商if线,接哑舍五(2024.11.22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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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是错,纵有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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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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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有那么一些声音。
甘罗垂在衣袖下的手指是攥紧的。为什么,他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他喊他,
“殿下。”
“毕之,是一”“是本来就有的。” 他回他。
“至少让我给殿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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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甘罗给扶苏涂了些药,虽然只是缓和了一些,但至少没有那么的吓人了。
药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痛。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扶苏小小地嘶了一声。甘罗手指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几经犹豫还是去碰了一下。跟想象中的触感是差一点的。一点也不白嫩,甚至有些粗糙。而这些感觉,皆是来自自己手中的这只手。
甘罗叹了口气。
快到春天里最好的时候的时候,前面小院过来的清风送来不远处一线的清香,像风一样也吹的很远。甘罗忽而对他道,“殿下,要去看看吗?”
扶苏有些显病态的脸中露出一丝唇边笑容,然后轻轻一笑,“好。”
那边的风景确实是不错的。
仿若西风吹花,一片一片皆是惦念。
而他们距离发现日已过去了许多天,扶苏身上那一些地方的尸斑也是在一点一点地增多。一点一点的。
慢慢地。一点点都是奢望。
他是不是该问,他是不是该放下了?
人间已到四季,而落花已经被风吹得很远。
“毕之,你还好吗?”
甘罗却没来由的烦燥。
或许知道这烦躁由何而来,他一时没有搭话。
扶苏笑笑。“毕之,该吃饭了。”扶苏的手艺,一向不怎么好。以前不会庶务的人,现在又怎么精通。
饭上卧着两颗荷包蛋。
他一边小心地一点吃着,一边听风簌簌地吹。 甘罗一时问,“什么时候了?”
“是戌时。”原来已过戌时了。
风随之灌入耳朵,桌上饭菜还残有余温,一时竟像那次的生日蛋糕那样苦涩。
一切还是熟悉的。
熟悉的和风像晚风,煽动着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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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醒来的那一刻,便知道又做梦了。
他俯下身触觉,唇上的触感传来,太软了。
末了又觉得可笑。
可笑的是,他竟觉得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回忆翩跹。
香在静静地燃烧。
事情证明了,人有的时候,往往是一念之差,却可是做得出事情。
甘罗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
比如锁链。
扶苏被束缚着的时候不太清醒。他被束缚着,声音响动,微微刺激耳膜。
迷迷蒙蒙着,感觉到环境带来的些许变化,正微思捋。
他感觉到身上肩膀被套了一层很软的垫子,脚并没有,而且这连环境也好像不是潮湿亢脏的。只是肩膀上的锁链是格外明显。
这幕后之人该是,不怎么想伤他,而可是,这人又该会是谁。
在昏昏中,扶苏的大脑微思考着也没有想起来是谁。奇怪又不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布,但是很松,不扎眼。
在这个可以透风的环境里,太阳光也可以透进来。会究竟是谁呢?而又奇怪的是,他的身子似乎因为这环境好像有点好了,但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法子好像不错,是什么?
他这般想着,忽而一转想到,这样毕之倒就不用那样为他担心了。
想到这,他竟有点兴趣等这个幕后之人出现。
他还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的。
想是恐已是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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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他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太阳光忽明忽暗地透过布能让人感受出来,让他想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太阳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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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开始有点昏昏迷的,却开始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比如最开始的一些心情,什么时候之类,一念牵,而后乃至最开始的出生,还有那些忽隐忽现的执念,不明显的。
末了他终于开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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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是他的敌人?还是视他为威胁的人?
可他都放下了,他只有也还有一件事没做。那是他最终的考虑。那是他从头到尾,觉得有些亏欠的人。
门被拉开。光线透了进来,
也是有人来了。
“我没有办法了,殿下。”
“殿下喝下吧。”扶苏的肩膀耸了一下,而后落下来。他一点一点一喝下去,在光影之中,而甘罗不自觉勾上一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