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时嚼吧嚼吧苹果,观察了下贺珵禹的表情后问道:“跟浩盛合作的事是不是定下了?”
贺珵禹弯唇:“基本已经谈妥了。”
沈初时心道,难怪这么大方。
“他对项目评价很高,举报的事我也跟他做了说明。”贺珵禹边切苹果边说道。
沈初时缓缓点头。
Q海市项目公司,用的是另一套内部管理系统,集团下发的内部整改措施,就是采用的这套管理系统,贺珵禹只要向盛启钧说明这一点,再稍微表达出整改的决心,以盛启钧对示范项目的好感度,很快就会对贺氏恢复信心,同时也向盛启钧传递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贺氏其实是个勇于革新、不畏挑战的企业。
这次投诉危机,贺珵禹早就想好应对之策,除了考验贺宴铭,也变相提高了盛启钧的合作意向,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不动声色地推进工作。
“不过,他能这么快决定下来,其实还因为昨天下午的事。”贺珵禹继续道。
“嗯?”沈初时疑惑,“为什么?”
刚刚他也觉得盛启钧对这事有些自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之前顾氏想通过回扣的方式,让张长峰把项目转让给他们,这事被他知道了。”贺珵禹回答。
张长峰就是之前代表浩盛来谈合作的那个张总。
沈初时挑了一下眉梢。
贺珵禹笑了一下,承认道:“没错,是我放出消息,让盛启钧注意到张长峰的。但碍于张长峰有些背景,他没有公开处理,只是私下把人调离重要岗位,顾氏想要抢项目的事也被他摁了下来,一来多个选择,二来我们多了个竞争对手,他在跟我们谈判时,就更能掌握主动权。生意人嘛,能理解。”
沈初时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他有可能跟顾氏有过接触,并向对方释放了转让意向?”
贺珵禹眯了下眼睛,露出赞赏之色:“嗯,他们是见过面,具体谈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些。”
“哦~”沈初时大致猜到盛启钧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态度了,“他本来只是想稍微利用一下顾氏,没想到顾氏出手很辣,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差点害了我,所以才会内疚。”
“嗯,”贺珵禹眼里的欣赏又增了几分,“他没明说,可我觉得就是这样,他估计是不想再生事端,所以上午听完我说内部整改的事,他就明确表示,愿意跟我们一起合作开发项目。”
沈初时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确实,出太多事,对项目影响也不好。这么说来,还真多亏了这次意外。”
贺珵禹眸光沉了下去:“我宁愿你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算没有这次意外,我也能谈下合作。”
“知道了知道了。”沈初时讨好地将勾过贺珵禹都脖子,“我男朋友最厉害了。”
“哼。”贺珵禹勾起嘴角,咬住了沈初时的唇瓣。
次日,沈初时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吸入的那些有害气体也已经完全排出体外,他强烈表示要出院。
“你这算工伤,不扣你工资,不多躺两天,观察观察?”贺珵禹问道。
沈初时揶揄地看着他,真是活久见,老板居然怂恿员工蹭假摸鱼。
不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猫窝,要躺他也想回自己的地盘躺。
“还是回A市再说吧,集团那么多事,你也该回去盯着了。”他体贴道。
贺珵禹笑着没有拆穿:“也好,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沈初时眼珠子轻轻一转,状似无意地问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吗?”
他记得还有个什么表演来着。
贺珵禹稍作思索,像是想起了什么。
沈初时眼睛一亮,眼里写满了小期待。
贺珵禹:“给你按摩。”
沈初时刚兴起的心又落了下去。
哼,居然不记得了。
他回酒店收拾好东西,跟着贺珵禹、贺宴铭一起,飞回了A市。
贺珵禹给他放了两天假。
白天贺珵禹去上班,他就在家咸鱼躺,晚上贺珵禹下班回来,给他做好吃的,吃完饭,贺珵禹加班,他又继续咸鱼躺,一时间他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社畜,谁才是老板。
“你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他见贺珵禹蹙着眉头,便伸脚过去,戳了一下贺珵禹的大腿。
贺珵禹垂眸看了一下戳他的脚。
那只脚上套着一只被织成水豚模样的毛线袜,丑萌丑萌的。
“休息一下,摸摸鱼。”土黄色的“水豚”支棱着又戳了他一下,那头还传来大逆不道的科普,“摸鱼有助于提供工作效率,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脑雾。”
“是吗?”他悠悠抬头,看向霸占了大部分沙发的沈初时。
他家最爱摸鱼的员工,居然在怂恿他摸鱼。
“昂。”沈初时看着贺珵禹眼神有些不对,赶紧收回了派出去的水豚君。
“好啊。”贺珵禹放下笔记本电脑,俯过身去,双手撑在沈初时的耳朵边。
沈初时被比自己高大的身躯笼罩着,也不知道是慌张还是激动,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杏眼微圆,棕褐色的眼瞳被灯光一照,仿佛缀满了星辰,鼻尖上顶着一团可爱的光斑。
贺珵禹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你这是在练平板支撑吗?”沈初时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你说的吗?摸鱼啊。”贺珵禹笑着回答道。
沈初时推了推他厚实的胸膛,没推动:“哪有人这样摸鱼的?”
“研究表明,欣赏好看的事物也有助于脑部放松,提高工作效率。”贺珵禹回答。
沈初时没少被人夸长得好看,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微微红了脸。
也不知道贺珵禹这么忙,去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土味情话,难道也是自带的出厂设置?
他稍微曲起一条腿,想把贺珵禹从自己身上挤开,可弯起的膝盖下却穿过一只手,那只手勾着他的膝盖往上一提,他的腿被折成了半个M型。
“贺珵禹,你你你放手。”这个姿势下他完全动弹不得,而且让他莫名感到有些羞耻。
“我都差点忘了。”贺珵禹不但没放手,凭借着强大的核心力量坐了起来,坐的位置正好能压住沈初时的另外一条腿,但又不会让沈初时感觉到疼。
“说好要给你按摩的。”尖尖的犬齿从他勾起的嘴角露了出来。
沈初时自觉不妙:“……,不要,我不要按摩。”
“那怎么行?”贺珵禹说一不二起来,“既然答应你了,肯定是要做到的。”
可怜的毛线袜子被扔到一边,白净光洁的脚面露了出来,因为挣扎无果,圆润的脚趾紧张地勾起,紧接着,宽松的睡裤也被卷了上去,骨节分明的手抚过那光滑的皮肤,最终停顿在一个穴位上。
“啊,嘶~你轻点。”沈初时蹬了一下脚。
“呃呃,那里不行,不要。”
“哇啊,嗬嗬嗬,好疼好疼。”
贺珵禹:“……”
贺珵禹:“沈初时,你再这样,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沈初时泪眼汪汪:“呜呜呜,可是真的很疼。我都说不要按摩了,你非要按。”
他委屈地吸吸鼻子。
“娇气。”贺珵禹把力道调到最低,“痛一点才有效果。”
“我不要,我最怕疼了。”沈初时从不逞英雄。
贺珵禹抬起眼睛看过去,模样有点儿不正经:“这么怕疼,怎么办好?”
沈初时愣愣地眨了下眼睛,忽地明白过来:“想都别想。”
“哦。”贺珵禹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笑得很坏。
“说了,不许想。”沈初时脸腾地红了起来。
“嗯。”贺珵禹已经乐在其中。
沈初时气得伸脚,蹬向贺珵禹的腹部。
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他也没太用力,相对于蹬,更像是直接踩了上去,可下一秒他就察觉不对。
怎么硬邦邦的,形状也不对。
腹肌踩起来是这样的吗?
贺珵禹也愣住了,低头看向两人相触的地方,再抬头时,满是欲色的眼神变得极富侵略性。
沈初时吓得连脚都忘记收回来,抑制不住地咽了咽唾沫。
踩着的东西明显跳动了一下,硬度和尺度也随之改变。
沈初时:……
这、这都行?
贺珵禹绝对是个变态。
他终于回过神,匆忙把脚收了回来,“我我我要去洗澡了。”
“刚刚不是才洗过吗?”贺珵禹握住沈初时的脚腕,将人扣下来。
“呃~,你你你想干什么?”沈初时好担心贺珵禹会作出什么变态的事来。
“还没按摩完呢,你跑什么。”贺珵禹按住了沈初时柔软的腿肚子,目光落在那因脚趾蜷缩而躬起的足背上。
沈初时慌忙道:“除了脚,哪里都可以。”
“是吗?”贺珵禹的手贴着小腿一路向上,直到睡裤再也推不动。
一双修长匀称的腿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他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低头亲了亲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
被亲吻的那具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抬起头,牵起殷红的唇瓣,对沈初时说道:“那就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