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时后来玩嗨了,又摔了一次,这次直接扑倒在贺珵禹身上,而这一幕正好被坐着缆车回山顶的熊岩和贺宴铭看到。
贺宴铭一言难尽,问身旁的熊岩:“我怎么记得他滑雪技术不差?”
熊岩也有点茫然,印象中,沈初时的滑雪技术确实挺好的,“可能……是失误吧。”
贺宴铭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质疑:“失误?你信吗?”
熊岩默了默,不管是不是失误,反正他是不相信沈初时是故意的。
沈初时那么单纯,一定是贺珵禹使了什么绊子,害沈初时摔倒。
啧,没想到,贺珵禹比他想象的还要诡计多端。
“那你觉得你叔叔是清白的吗?”他反问贺宴铭。
贺宴铭竟没有底气反驳这个问题。
他叔叔确实不怎么清白。
“呵~”熊岩得意。
“呵,”贺宴铭也冷哼一声,“用那么好的滑板,有什么用?”
熊岩刚扬起的笑脸又落了下去,“我刚才那是热身,要是我认真起来,你连我的屁都吃不到。”
贺宴铭:“……,那就再比比,看看谁吃谁的……”
吵架他是吵不过熊岩了,“反正你是赢不了我的。”
“比就比。”熊岩气哼哼地应战。
“不过光比赛多没意思,我们来打赌怎么样?”贺宴铭露出其狡猾的一面。
“赌什么?”熊岩问。
“就赌你的这块新滑板。”贺宴铭说,那狗里狗气的模样,颇有几分贺珵禹的风采。
熊岩有些怂了,他还是很喜欢这块滑板的。
“怎么?怕输?”贺宴铭挑衅道。
“嘁,谁怕谁?赌就赌,不过我要是赢了,你得喊我一声大哥。”熊岩也祭出赌注。
贺宴铭眯了眯眼睛,“行,成交。”
就这样,两个崽子一整天都在较劲,根本没人在意沈初时和贺珵禹,贺珵禹成功用一块滑板换取了跟沈初时一整个白天的约会。
不过这种好运也就持续到了傍晚。
临近傍晚的时候,熊岩和贺宴铭迟迟未归,沈初时跟贺珵禹沿着坡道往山下滑,最后在半路上一个雪堆里把两人挖了出来。
两人冻得鼻青脸肿,但是谁都不肯说出为什么会被埋在雪堆里,一边较着劲,一边用眼神暗示对方不要说出去,最后比试以平手告终。
贺珵禹没眼看地别开脸,沈初时则给两人递上暖宝宝。
“怎么办?”贺珵禹问。
“还能怎么办,回去吧。”沈初时说。
贺珵禹握了握有些硬的拳头,本来他是打算带沈初时去山顶看夜景来着。
沈初时悄摸抓着贺珵禹的衣袖摇了摇:“反正还有好几天呢,过两天我们再来。”
贺珵禹这才松了口,开车载他们回酒店。
刚回到住的地方,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在院子里泡温泉的计划也跟着泡汤了,四人分成两组,各自回了小独栋,饭也是分别在屋里吃的。
沈初时吃完饭,洗了个澡,刚舒舒服服地躺下,就收到贺珵禹发来的微信。
还是熟悉的配方——一张图片配一条文字信息。
图片是一只修长刚劲的手,握着一支红酒,那只手的手掌拖着红酒瓶的底部,专业之余,还透着些许色气。
文字信息是:“想不想一起喝一杯?”
沈小时:“好啊,客厅的门没锁。”
几分钟后,贺珵禹带着一身寒气敲开了沈初时的房门,他只穿了件高领毛衣,肩膀上还落着几片雪,跟第一次上门找沈初时一样,一只手拿着红酒,另一只手拎着两个红酒杯。
“怎么穿这么少?”沈初时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毯子,披到他身上。
“我不冷。”贺珵禹说。
“不冷也披着。”沈初时命令道。
两只小的已经很让人头疼了,这只大的可别再添乱,他可不想大好的假期,都浪费在照顾伤患上。
“好。”贺珵禹勾起嘴角。
他们两第一次一起喝红酒时,沈初时还骗他穿小狗棉拖,现在已经会关心他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贺珵禹单手握着红酒瓶,给两个杯子倒上红酒。
沈初时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单手托腮,欣赏着专业的侍酒服务,尤其是那只握着酒瓶的手。
“开心。”他如实回答。
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都是乖巧懂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崇尚自由,他想肆意妄为地活着,滑雪、冲浪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感受到了不受约束的自由,他很喜欢。
贺珵禹拿着一杯酒走过来,却没有将酒杯递上。
“所以就不听话?”他捏起沈初时的脸。
沈初时仰头望着比他高上半个身位的贺珵禹。
得,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有你在,我不怕。”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贺珵禹意味不明地眯起狭长的眸子:“是吗?那我怎么听宴铭说,你其实很会滑雪。”
沈初时有些惊讶,眼睫不自觉地垂下,不过很快他便稳住了情绪,再抬眼时,脸上的笑少了几分乖巧,多了几分很是勾人的狡黠。
他伸手拉住披在贺珵禹肩上的小毯子,将人往下一拉,“贺教练好没情趣,说破了多没意思。”
哼,反正他说自己是故意装的,也不会少块肉,最多被认为是有心机。
成年人谁还没点心机呢?
他就不信贺珵禹喷了那款木质香水过来,不是别有用心。
“贺教练好香啊。”他故意说道。
贺珵禹自知沈初时没有说实话,而且还在故意转移话题,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甘愿沦陷。
“来收学费,当然得重视点。”他笑着说道,那笑有点儿散漫,眼中却是占有欲满满的侵略性。
“哦,贺教练想怎么收?”沈初时明知故问。
贺珵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落下一个吻。
沈初时捣乱地问道:“红酒怎么办?”
贺珵禹将酒杯放到一旁,俯身压下去时说道:“不急,醒一醒再喝。”
落下的吻像窗外的雪,看似轻柔实则强势,很快就吞噬了沈初时的理智,等沈初时缓过劲来时,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掀起好大一截,而贺珵禹的一只手正握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更过分,已经来到了他胸口下方的位置,再往上半寸,拇指就能压在某个令人脸红的地方。
他赶紧按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你、你越界了?”他心脏砰砰乱跳,一半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另一半是因为,他此时正衣冠不整地坐在贺珵禹怀里,上半身几乎暴露在贺珵禹的视野里。
贺珵禹勾起嘴角,像个尝到甜头的恶魔,看起来有点邪恶:“初时,我们要讲契约精神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不讲契约精神了?是你违约了。”沈初时按不动贺珵禹的手,只能去扯自己的睡衣。
“约定是怎么说的?”贺珵禹很有耐心,一如正在狩猎的猛兽。
“发展进度我说了算。”沈初时回答。
“嗯,”贺珵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沈初时顿了顿。
他想起定下这条约定的时候,贺珵禹曾问过他,两人的进度是不是一样,为表公平,他说一样。
当时他还以为,贺珵禹是怕他占便宜,直到现在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贺珵禹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往里跳。
难怪前段时间贺珵禹动不动就释放魅力,原来是在诱惑他先打破进度。
嘶,大意了,年会那晚居然遂了这只大尾巴狼的愿。
“想起来了?”贺珵禹问,问话时,手指已经按了上去。
“呃……”沈初时咬紧牙关,“不行。”
“为什么不行?”贺珵禹慢条斯理地在那团殷红上打着圈,“按照上次的进度,我们不是已经发展到……”
握在沈初时腰侧的手也愈加放肆,开始顺着柔韧的腰肢滑了下去。
“这。”宽大的手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
沈初时只觉得腹部很热,某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冲击着他的意识,上半身也因为刺激而向上躬起,正好将自己送到了贺珵禹手里。
“不要。”被人拿捏着的感觉太过失控,他有些慌张。
“放松,”贺珵禹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待会你会很喜欢的。”
沈初时本来就羞红了脸,听到这句话后,耳垂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谁……谁会喜欢啊。”他嘴硬道,可说出的话已经有些破碎。
“上次我就很喜欢。”贺珵禹在一只殷红的耳垂边说道。
优越的声线和温热的气息如电流般,沈初时有种全身上下都被贺珵禹掌控的感觉。
他难耐地舔了舔唇瓣。
如果现在叫停,贺珵禹也不一定会听他的,更何况一想到,贺珵禹那只冷白修长的手,正握着什么,他就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贺珵禹薄唇轻启,十分蛊人地说道:“就是这样。”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积雪铺得到处都是。
沈初时气息凌乱的窝在贺珵禹怀里,同样凌乱的还有他身上的衣服,除了一双腿,什么都没遮住。
贺珵禹此时正在擦手,沈初时悄摸瞄了一眼,又快速把脸别开。
贺珵禹勾起嘴角,拉过身后的毯子给他披上。
沈初时将毯子拉到鼻子上方,只露出一双杏眼,气哼哼地说道:“不公平。”
“什么?”贺珵禹问。
“说好的进度一样,可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沈初时发出控诉,“所以你还是违约了。”
一想到刚才任由贺珵禹这样、那样,他就有些不甘心。
“哦~”贺珵禹拉长尾音,“那怎么办?要不我也脱了。”
沈初时震惊,眼睛睁得浑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