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把平安扣戴在了脖子上,睡前总要摸一摸才舍得睡,陈景深躺在一旁直想笑,“喻繁,”
“我人在,不用睹物思人。”
说的喻繁一愣一愣,转身面向墙的方向,“谁睹物思人了,陈景深。”
“我。”陈景深从背后把人搂进怀里,习惯性埋在人后脑勺蹭了两下,好香,是喻繁的味道。
喻繁没再接话,一点点往后挪动身子,和陈景深靠的更近了些,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平安扣会保护他,他会保护陈景深。
……
高三哪儿有什么假期,小年给大家放了半天,之后又去补课,等到二十六才真正进入寒假。
“陈景深,干什么。”喻繁睡得正香,被陈景深凑着亲醒,他一脸不耐烦,往陈景深脸上暗戳戳嘬了一大口,“很吵。”
“早,要去买点儿东西。”
“买什么?什么都不缺……”他一脸困意,整个人还想往被子里闷,被陈景深搂到自己身上,
“干什么!”
喻繁瞬间就不困了,涨红了脸和陈景深心口贴着心口,“要过年了,买点年货。”
听到这个答案喻繁并不震惊,他心里其实一直在想这件事,麻木的过了这么多年,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喻繁其实对过年这件事不怎么敏感,早就不敏感了,在喻繁的心里,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然后上网,再睡觉。
“起来?”
“嗯。”如果是和陈景深,那就会不一样。
两人如往常般一起洗漱,吃早饭,裹好衣服出了门,喻繁被包的像个粽子,“陈景深,我真的很热。”
“嗯,你先别热,忍一忍。”街道上挂满灯笼,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团聚的喜悦,喻繁难得的融入了,此时外面刮起寒风,喻繁被吹的一个哆嗦,冷啊……
陈景深没说话,牵着人的手往口袋塞,嘶——陈景深的手怎么这么热,口袋也好温暖,晚上睡觉陈景深也暖烘烘……什么时候开始,喻繁已经习惯了随时被陈景深牵手,他意识的到,但被看到也无所谓,
“你之前冬天穿的很少,”陈景深徐徐开口,“不穿秋裤,久了膝盖会疼,”
“外套里面也穿的很薄,大冬天可以看到你被冻的发白的锁骨,”
喻繁跟着回忆,他一开始只能穿小时候的衣服,那时候吃跟不上,穿跟不上,没怎么长个子,也就这么将就着活,后来又大了些,拿着爷爷剩的钱,去商场挑了很久才买了件大两个码的衣服,很便宜,但大码数让他穿着熬了一年又一年,
“你过得很不好,”陈景深继续说,“我后来才知道。”
喻繁听的有些难受,陈景深平时就不藏着爱意,说这些话的时候心疼像海啸那样扑向他,压的他心里跟着闷,
“以后不会了。”他在口袋里和喻繁十指相扣,“我来晚了,但我不会走,”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心疼。”
喻繁之后没怎么说话,不停的张嘴呼吸,这间隙还嘟囔了几句陈景深说话矫情,被陈景深全盘接受。
到商场时里面挤满了人,到处都飘着红色,他们先去买对联,喻繁要买现成的,陈景深非要买空白纸,说他们自己写,“我他妈不会!”
“怎么不会。”
“你,你那字帖我还没练完!”
“字帖上也只有我们俩的名字,你想在对联上写吗?”不等喻繁接话,陈景深续上说,“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