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海边吹风,两人依偎了很久,喻繁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回想,
“你愿意与眼前人在这神圣的日子里中共同生活吗?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姿色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我愿意。”
“我愿意。”
“请双方说依次说出婚礼誓词。”
喻繁接过话筒,有些抖,看陈景深穿着黑色礼服对他笑,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陈景深,以后我也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陈景深笑意更浓,点头后接过话筒,在众人见证下捏了捏喻繁的手,等喻繁整个人放松下来他才继续说,
“喻繁,你曾经问过我喜欢山还是喜欢海,我说喜欢你,你可能也会感觉有些过于腻歪。”说到这他又笑了,因为眼前的喻繁狠狠的拍他的手,小声嘀咕,“陈景深,你当时烦死了。”
“这么多年,我们见过很多山,很多海。”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大山,以及近处的海,“现在,你看,在这么壮丽的山海下,”
“我还是只看得见你。”
“我尝试了,尝试让自己看看其他东西,但不行,喻繁,我只能看到你。”
“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别再问我喜欢山还是喜欢海了。”
喻繁眼眶泛红,看陈景深眼角也溢出丝丝晶莹,
“喻繁,你是我能看见的所有山海。”
……
怎么办,又想哭了。陈景深动了动身子,抬头亲人的脖子,下巴,嘴唇,他们无声的缠绵,在吻里疯狂诉说爱意,
“陈景深,”
“嗯?”
“以后我们还会看更多的。”
“好。”
拍拍身上的沙子,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晚上那几个人指不定怎么闹腾,“陈景深,不许哭了。”
陈景深看着喻繁红肿的眼睛点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人眼睛上亲了一下,“眼睛很漂亮,要一直开心。”
喻繁吞了吞口水,勾陈景深的脖子往前走,
庄访琴学校那边儿还要开会,参加完仪式不能久留,走之前跟他们又聊了很久,聊大学,聊工作,聊生活,听到他们现在过上了不错的日子,有不错的工作时还是落了泪:
“恭喜,那些千难万难终于被你们走完了,一步一步,足够深刻,足够珍贵。”
是啊,千难万难太难了,但细想过去,好像没什么难熬的,有彼此在的每一天都是充实而有意义的。
送走了宾客就剩几个小的了,坐着车几人往酒店去,喻繁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把他和陈景深挤在最中央,章娴静抖了抖手里的纸,朝着他俩抖眉毛,弄的人浑身不自在,
“你们别过分啊。”
“说什么呢,都好兄弟,能坑你吗???”
“喻繁,你他妈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真心实意,绝不闹事,你放心你放心,这大喜日子的。”
“……”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