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锦星接风洗尘后,向晚很快知道了网上已经疯传他们机场的照片,到阳台打电话想吩咐着手底下的人热搜,却被跟上来的陈锦星阻止了。
“向晚,我现在需要关注度,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陈锦星看着他说。
向晚蹙眉,他不赞同,他不希望任何不好的揣测落到他头上,不仅是这件事,刚才在饭局上海听闻他接了不少综艺,也想到他的综艺里面当常驻,他认为他现在要先接一部口碑作品,等拍完了,再用影视后期制作的时间慢慢上综艺,他显然更加合理,他会为他造势。
“锦星哥,没有作品就先闹绯闻,这样不好。”
陈锦星嗤笑:“有什么不好,有话题才有曝光度?还是说你向晚也打算收心了?觉得我败坏你名声?”
“没有,名声我无所谓,这件事就依你,只是你何必要当综艺常驻?综艺排满了哪里有时间去拍戏?”
陈锦星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下他的脸色竟然让人觉得有些阴森,他的手也有些发抖,低低地说:“我不知道有多久没站在聚光灯下,我等不及了。”
“锦星哥,我还是觉得……”
向晚握住他冰凉的手做安慰,但他虽理解,却仍是不赞同。
综艺是那么好做的吗?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放大镜来看,网民的口风变来变去,一会儿捧成大慈大悲的圣人,一会儿骂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而且演员暴露自己越多,只会固定住形象,不利于影视作品的成功,他也是这么多年戏拍够了重心转移,才决定当综艺常驻。
“不必再说,你不愿帮忙,我自有人帮!”陈锦星打断他,径直走了。
陈锦星脾气见长,而他一心为他考虑却屡遭揣测,向晚再喜欢他也有脾气,脸色铁青地朝反方向离开,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陈锦星发了道歉短信过来,向晚虽心软了,但也不想回信息,不自觉间,手机点开了赵知佑的头像。
他们的聊天框空空如也,他太想证明自己的爱,便做贼心虚把赵知佑存在的痕迹都强行抹去了,不仅让赵知佑把所有跟自己有关的资源都吐出来,还删除了所有的聊天记录,现在看来,似乎没必要。
陈锦星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两人还达不到互相看手机的交心程度。
他们其实也不怎么用微信聊天,上面只有简单的问候交流,还有一些他出差时赵知佑给他发的性感照,赵知佑拍照很有天赋和技巧,看着跟艺术照似的,欲而不俗,非常撩人。
向晚一般已阅不回,向晚这个咖位的人对这些能产生记录的东西一向谨慎,不过他现在看着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有些不顺眼,发了一句:“在哪”
整整一个月,都没收到消息回复。
训练也要拍摄,赵知佑手机已经被收了,他人老实,不像大部分人都偷藏另一部手机,并不知道谁又偷偷摸摸给他发信息,训练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接触到自己熟悉的领域,赵知佑杂乱的心也终于有些安定下来。
向晚赶走他并嘲讽他是替身,其实深深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但他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也不习惯跟别人说自己的事情,所以面上从来不显。
他强迫自己放下并远离,不过是知道没什么办法能报复向晚。
不在乎你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像跳梁小丑。
而他在被向晚逐渐冷淡的最后三个月里,也实在称不上体面,哭也哭过,求也求过,甚至不惜在床上用各种方法讨好引诱,如此下贱的引诱有失败也有成功,就算成功也算不得成功,向晚对他欲望愈盛,就越瞧不起他。
那些不理智的做法,低声下气的挽留,还有轻视的目光,通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反复涌上脑海,强烈的羞耻心会让他陷入懊悔中,所以他只有全身心投入练习当中,才能不想那些事。
不仅将荒废了不少的舞蹈拾了起来,还意外学会了一项唱歌的技能,宁涛然和博闻是同公司的练习生,他们需要跟其他宿舍的同公司练习生一起练习,剩下赵知佑和盛琪两个。
盛琪是从音乐学院毕业的,不怎么会跳舞,只去过舞蹈速成班,与他刚好相反,又是舍友也都是个人练习生,客客气气地当起了练习搭子,言语间互称呼对方为X老师。
盛琪的作息特别规律,这点从他白嫩光滑毫无瑕疵的皮肤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每天晚上练到12点睡觉,6点起床叫上铺的赵知佑,连闹钟都不用,赵知佑当了两年的金丝雀,平日没啥正事,突然回到早睡早起的生活,经常是起不来,现在还没正式开始拍摄,节目组的人管得不严,宿舍里的另两个人一般还在睡,盛琪也不好大声叫人,只把冰凉的手探进他颈窝里。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赵知佑睁开眼,看到盛琪白净的脸,两人都被对方帅/美了一跳,一只手掌正冰着他的侧颈,纤细白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指下的锁骨。
赵知佑又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自从第一天见面盛琪叫他不想笑就别笑之后,他就把盛琪当成了自己的微笑练习对象,一见他就笑。
也许是他已经把笑容练习得真诚了许多,这次反倒是盛琪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收回了手,两指指尖不自觉相蹭了一下。
赵知佑的睡衣敞开了大半,漂亮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他还不自觉,挺身起来,又躺下了,闭上眼只剩下胸膛起伏。
盛琪轻声刷着牙听不到他下床的动静,无奈折回来,发现春光乍泄,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才又把他拍醒。
宁涛然他们组的是大型团,有时练烦了也过来看看俩室友,聊聊天,他们8点起床,而赵知佑他们已经练了快两小时的舞蹈,现在轮到练歌了,鉴于两人对唱跳其中一项都是零基础,所以他们在柱子上贴了一张日程练习表便利贴,详细地写了各项打基础的教程,唱歌跳舞交叉练习。
这两人对当老师这件事都很有诚意,刻苦的训练也颇有成效,盛琪已经初步驯化不太听话的四肢,赵知佑也不再是大白嗓了,看得出训练过的痕迹。
宁涛然到处收集练习生情报,练习生团体组合初评级舞台都是唱跳,个人练习生也只有盛琪和赵知佑是纯唱/纯跳,现在他们的互相教学只是为了往后的舞台。
纯唱或纯跳必须要达到出彩的地步,才不会被导师挑刺,该说不说,他俩确实有狂的资本。
在各自的领域已经做到了极致,见过盛琪轻松坐地起高音,也见过赵知佑只看他们团舞蹈一遍就能模仿大半的实力,甚至还跳得比他好看呢,宁涛然毫不意外他们的选择。
“city of star,are you shinning just for me……”
两双好看的手在洁白的琴键上轻弹着,盛琪的手指较为纤细,肤若凝脂,像女孩的手,赵知佑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赵知佑不熟练,经常与盛琪的手碰到一起。
宁涛然不止一次见到这两双手交缠的样子,有时是早上,盛琪会帮赵知佑洗手,因为他说赵知佑洗手总是太敷衍,宁涛然当时听到还嘀咕,这手,需要洗得这么仔细吗?感觉空气中都布满了泡泡。
现在练歌也一样,空气中好像又升起了泡泡。
盛琪一向冷清的俏脸噙着笑意,赵知佑垂着眼帘,无比认真地看着琴键。
宁涛然和博闻两个电灯泡一时看得出神了,宁涛然喃喃道:“哎呀我妈呀,这还是偶像训练营吗?我还以为我在爱乐之城片场呢。”
为期一个月的集训很快结束,大家都练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开始拍摄,昨晚宁涛然买了个投影器,在宿舍空白墙上放了《爱乐之城》的电影,四个人关上灯,一边吃薯片一起看的。
盛琪看完之后很久都缓不过来,躺在床上忧伤得差点哭了,赵知佑从他上铺探头下来,开玩笑叫了一声:“盛黛玉,你哭啦?”。
被盛琪从5楼追到1楼,赵知佑撩起T恤一看,发现腰都被掐紫了,还不算完,刷牙也要背对着背刷,今天就和好了,排排坐学起了电影里的歌。
赵知佑学历不高,读书时英语课也是睡过来的,英语单词认识得十分有限,盛琪还会耐心地纠正他的发音,赵知佑跟着,牙牙学语一样,画面温馨中又带点暧昧,好像在搞师生恋。
宁涛然就纳闷了,“明天就要表演了,他俩就一点不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