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飞行器创新大赛颁奖典礼如期举行，身穿工作服的李述庄重而严肃地坐在第一排。他搭在膝上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毕竟这是他首次独自带领团队做项目，对即将被揭晓的结果感到紧张。

一只有温度的手覆上来，李述垂眸，看见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被台上的灯光照得在昏暗中泛着光。

顾昀迟转了下手，牵住他，随后捏了捏他的掌心。

他忽然偏下头，李述默契地也往他那偏头，两颗脑袋凑到一块。

顾昀迟沉着声在李述耳边道：“李工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这一句话从耳畔传入心脏，有力地落在心尖上。

李述点点头，耸起的肩松下来，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好像消失了。

主持人照着稿子正公布获奖名单：“荣获本年度联盟飞行器创新大赛一等奖的是——工程师李述以及他所带领的团队！恭喜你们，实至名归。”

李述激动地晃了晃顾昀迟的手，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和他此刻的心跳同频。

“去吧。”顾昀迟拍了拍他的背。

年轻人站在发言台上，脸上透着喜悦：“感谢联盟，这是属于我们团队119名工作者共同的荣誉。在这里我向每一位成员表示致敬，少一个人的努力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还要感谢我的导师，感谢他提供的理论指导。”

顾昀迟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对数台摄影机没有一丝怯场，一脸冷静认真地讲解飞行器装置的年轻人。

台上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两人视线交接了几秒。

当晚，顾昀迟的朋友圈便更新了一条。

是一张李述在台上发言时的抓拍，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照片里的人仿佛在透过镜头和谁对视。

配文：李工稳定发挥。

接着李述也发了条朋友圈，有两张图片。

第一张是他拍下的凌晨睡倒在工作室的同事们，另一张是整个团队站在领奖台上的大合照。

配文：永夜的尽头，一定有黎明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