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要杀我吧？”朋友甲听到这，战战兢兢。

右护法：“……你也是神？”

卷王：“……”

朋友甲：“……”

“那不然我怎么能穿越世界来捞卷王？”朋友甲十分生气，“我发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冲过来了，故事神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位置，给我一顿好找。”

“第一时间是多久？”卷王有点好奇。

“……头七吧大概。”朋友甲说。

卷王：“……反应好慢的神。”

“那还不是故事神一点创意都没有！心脏猝死，这么正常的死法，谁想得到是人被他偷偷运走了？”朋友甲叹了口气。

卷王：“他叫故事神？你是什么神？”

“哼哼……”朋友甲卖了个关子，“想知道神的名讳，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右护法抱刀半倚着椅背，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卷王：“故事神这个名字是白送的吗，还是先用后付？”

“咳咳，白送的。”朋友甲说，“送一赠一，我是普通神。”

卷王：你也是赠品，不错。

“普通神，顾名思义，一切都普普通通。我的世界都是借着故事神的故事建立的。让我编故事，太难了。”朋友甲长吁短叹，“还好故事神的故事都十分平庸，和我再契合不过了。……这家伙，干嘛非要偷渡，直接来找我，我跟你聊聊，说不定你自愿外借呢。”

“我是你故事的主角？”卷王问。

“当然不是！”朋友甲说，“你不相信我的普通，还不相信故事神写出来的故事吗？再给他一千年，他也写不出这么怪的故事。你是故事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黑客配角，故事一到困难的冲突就靠你出场解决。……当然，你已经靠自己的努力，成为自己的主角了！我愿意帮你单独出个人物传记，就叫《卷王的一生》，怎么样？”

“‘一生’……听上去我就要死了。”卷王说。

“呸呸呸。”朋友甲连忙说。

“说正事，总之，”朋友甲严肃地说，“我是来带你走的。”

迟钝如他也早已感受到卷王和右护法之间微妙的氛围。此刻说出这话，也是抱着被砍的决心了：“你尽快想清楚，你在别的世界呆得越久建立的联系就越深，到时候就很难回来了。要么赶紧告别，要么……”

“能带右护法一起走吗？”卷王问。

“……就留下来。”朋友甲沉默了一会儿，“……怎么回个家还要带纪念品，纪念品同意了吗？”

“我问过了，同意了。”

“可惜不行。我是普通神，很普通的，只能带你。”朋友甲摇摇头。

卷王思考了一下：“买一赠一嘛，你带他，我是赠品。”

朋友甲努力地冥想了一会儿：“不行，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太高大了，我没法把你想象成赠品。”

“那他是赠品。”

朋友甲又努力了一下：“……谁家赠品这么凶啊？不行不行。”

“……”卷王握住了右护法的手，“能不能装个乖？加油加油。”

右护法深吸口气。

右护法看了会儿朋友甲。

……不顺眼。

右护法拔出了刀。

“等等等等，这样不是办法。”朋友甲抱住头，“我想到了！再找一个神过来，一神带一个！”

“谁？故事神？”

“他已经没能量了。……看来只能找破坏神了。”朋友甲说，“虽然我觉得破坏神愿意帮忙的可能性不大。”

“破坏神又是谁？”

“我只知道是一个赖在故事神的世界天天捣乱、不愿意走的家伙。故事神虽然故事平庸，但特别执着于让剧情跟着自己写的故事走，但他的故事经常被破坏神破坏……我想想，我猜是魔教教主！”

右护法：“……不是。”

“啊，你知道是谁？”

“……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