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让你别靠过来,会沾到臭味的!”安吾皱起了眉头。
“织田作你也这么觉得吧?这本记录你难道不想来读读看吗?”
织田作点头说:“你开个价吧。”
“谁说要卖了!是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来了之后光在这里捣乱!我可是很忙的!而且你们臭死了、跟烂掉的煮鱼一样臭!!”
“是吗?跟烂掉的煮鱼一样也无所谓啦。而且烂掉的煮鱼下酒其实超赞的说~”
“有这回事?我都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请别这样腆着脸胡说八道!”
“呃,那个……其实啊,烂掉的煮鱼呢……意外地还不错哦?”
“我不是说腆着脸不行羞答答地瞎掰就可以了!”
“被你说的我都想喝酒了。”
“好啊,那就去平时那家吧。顺便把这个实习的小会计也拉过去好了,可以吧?”
“啊。”
“所以都说了我现在很忙——”
“织田作,我知道一个把他从繁忙中解救出来的方法。只要我们左右夹击地抱上去、沾他一身臭泥和废油,今天他就在物理上没办法继续工作啦~”
“原来如此——”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在威胁我吗!?”
“新丁君,黑手党是向来不会威胁、只会实干的你造吗?啊,织田作你从右边来。”
“明白——”
“等——这可是我唯一一身好衣服啊!住手、我生气了……呜啊啊啊啊!?”
………………。
从那之后,安吾、织田作、我便隔三差五地会聚在那家酒吧里聊天。
在那里我们不会去顾虑上下级关系,只是边喝酒边随意闲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共同话题,但就是说着各种琐碎的小事,从不会无话可说。我们就像在荒漠的战场上偶然相遇、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的士兵一样,默默地凑在一起,又默默地开始觥筹交错,彼此共享这单纯而短暂的时光。
人生在世,能与谁建立起这样一种关系的概率小之又小,就仿佛在密林中发现了一座黄金宝殿一般。这样的关系一旦崩溃,恐怕就再无机会与其他什么人构起同样的关系了。
然后——
老式手枪。仓库的通行密码。
我们之间的关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崩溃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