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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映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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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给老子看好他,没我的允许不准给这小子送饭送水!禁止任何人探视和取保候审!”

大嗓门把审讯室的大门用力一甩,摔门声震天响,吓得守在外面的一众警员瑟瑟发抖。

花林往椅子后面靠了靠,随后又双手支着下巴微微偏头看向审讯室外,审讯室玻璃是单面玻璃,从里面看不到外面。

手铐哗哗作响,花林指尖飞快地从耳边动了下,在银色发丝的掩盖下,那颗几乎看不见的监听器顺着指尖滑进了袖子里。

谢尘舟矗立在窗前,电脑音频忽然消失,没一会儿又断断续续穿出几声电流声,最后彻底消失。

“?”

“我说你们基地是不是贪钱了?天天研究来研究去就造出来一堆破烂啊?!”

谢尘舟被他吵的头疼,明明是亲兄弟,性格怎么能差这么多,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种监听器很普遍,一般情况不会出现意外,除非是磨损了。”谢尘舟解释道,花纤尘还想着说什么,却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

不知道电话那头人说了什么,花纤尘脸色瞬间煞白,握着手机的手指僵住了,他整个人就那样直挺挺站在原地;几分钟过去,手机顺着掌根滑下来摔到地上,制造的巨响将呆愣住的人彻底惊醒。

“阿满……我小叔他出事了,我现在必须立刻回主城,这里不能再拖了,你去政法司接阿霰和江兆雪在机场汇合……”花纤尘弯腰拾起手机,眉间敛着阴郁,“这里的政法司有没有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既然敢做又怎么会怕打草惊蛇,从始至终猎物都只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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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那小子满嘴跑火车,没一句话能听的,您看……我们要不要使点手段早些结案?”

何牧慢悠悠放下报纸,手指漫无目的敲着桌子,“嫌疑人背景都调查清楚了?”

大嗓门连连点头,“查清了,没什么背景。”说着,便递上早已备好的资料;何牧漫不经心用手指拨了拨,忽然看到那一沓资料被掀开的一角露出的照片,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

缓了三秒,他猛然抓起那一沓纸仔细翻了翻,翻到最后一页时终于心死。

“人在哪?”何牧声音颤抖着问道,大嗓门被问懵了,下意识问了句:“啊?”

“我他妈问你人在哪!”何牧差点把整张桌子掀翻,情急之下起身带起的椅子翻到在地,在办公室里带出不小的动静。

大嗓门更懵了。

“在……在审讯室关着……”

何牧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点了点眼前这废物的脑袋,随即衣袖一拂,着急忙慌地走了。

“司长……”

“司长……”

守在审讯室外的警员见何牧来了,赶忙恭恭敬敬地喊了人,哪成想何牧挥挥手把人全赶出去了,“都给老子滚出去,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几个警员傻眼了,审讯室的门今天第N次被虐待,撞在门框上仿佛在诉说着委屈不公和抗议。

花林本来支着脑袋闭眼歇息,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下一秒手腕上的束缚就被人卸了下来。

“这……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贸然把您给绑过来我们属实是该死……”何牧手里拎着手铐,俯下身子喋喋不休地说着,全程没敢抬眼。

“你们确实该死。”花林活动了下手腕,冷冷地说。

何牧满头虚汗拼命赔礼道歉:“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惩罚那几个兔崽子……”

花林轻嗤了声,手指扣过来,关节打在桌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混吃等死也就算了,人都快把你老底儿掀翻了还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何牧舌头打结,一时间不知做何回答,只能抬手重重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您教训的是,您教训的是……”

政法司门外,何牧点头哈腰将人送出门外,花林一转身,正巧碰上谢尘舟赶来;他赶忙将何牧挡在门里,一个眼神示意把人赶走了。

花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谢尘舟拉着胳膊塞进了车里,“我们现在去机场,下午就能到主城。”

花林系好安全带从侧面打量着他,谢尘舟本就凌厉的侧脸这时候紧绷着,颌线异常清晰,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现在回?”花林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问道:“我哥呢?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谢尘舟抿唇,花纤尘临走前叮嘱他不能告诉花林关于任何花满楼的消息,现在只能避重就轻含糊的回了一句:“你哥先走一步,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花林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果不其然,通话状态无法接通,对方手机在关机状态。“中校——”

谢尘舟一个急转弯,轮胎擦在地上发出刺啦一声巨响,玫瑰小镇机场建在远郊,现在道路两侧都没什么建筑,就连车辆都少的可怜。

“有人跟着我们。”谢尘舟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引擎发出猛兽般轰鸣,花林从后视镜望去,确实有一辆银白丰田从他们在政法司上车的那一刻便一直跟着他们。

“抓稳!”谢尘舟厉声喝道,那辆车子已经不仅仅是跟踪他们那么简单了——随着他们提速,那辆车子也距他们越来越近。

二十米,十米,五米……银色丰田加足马力冲了上来,变道自左侧甩尾横切,谢尘舟猛打方向盘避开致命一甩,车身却压上右侧护栏,金属碰撞擦出火花,那辆银色丰田见状不要命般撞上来,两辆车子直挺挺压在护栏上,撞的护栏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断开。

银色丰田驾驶坐上,女人红唇轻勾,轻轻“啧”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谢尘舟再次挂档,加满油门硬生生从缝隙里挤了出去。

这次银色丰田并没有追上来,谢尘舟没有紧蹙,在闻到那一股呛鼻的气味才终于明白心里那抹不安到底来源于哪里。

“跳车!”

呼声被淹没在爆炸声中,一瞬间,车子侧翻,火光冲天。

****

花纤尘下了飞机急匆匆赶去医院,花靳和月无霜守在手术室外,手术室大门隔几分钟打开一次,无一例外都是医护人员戴着占满鲜血的无菌手套进进出出。

“花满楼家属是吧?患者情况有些危急,请家属做好准备。”一个小护士出来,撂下这句话以后又赶忙进去了,花纤尘呆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沉重,酸涩的眼泪从泪角无声滑落。

月无霜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中的万千情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谁干的。”花纤尘抬手用力抹了把脸,声音嘶哑低沉。

“查过了,没人指使,是一场意外;肇事者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拨打了120,现在被政法司羁押了。”花靳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花纤尘,他的眼型本就偏细长锐利型,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又经历几十年的明争暗斗,周身气质自然肃杀了些。

“阿满是我们花家的人,所有伤害他的人都会付出相应代价。”花靳特意强调着,却被月无霜扯着胳膊拽了回来,低声说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花纤尘瞬间从麻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隐藏在内心深处那抹阴暗潮湿的感情就像别人从外面强硬破开,一寸寸扒光伪装的外衣被放到刺眼的日光下展示。他嗫嚅着唇,嘴角被尖利的犬牙磨破了也浑然不知。

不重要的,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安然无事、平安顺遂,在生命面前,所有的执念终将化为灰尘落入尘世。

六十分钟,八十分钟,整一百分钟过去,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终于变绿,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花纤尘一个箭步冲到医生面前,六神无主问道:“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叮嘱道:“病人生命体征趋于平缓,刚刚做了开颅手术把颅内瘀血清理干净了,现在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星期,不排除病人苏醒后会存在某些后遗症。”

“好,好……”心里提着的巨石轰然落地,在地上砸出几道裂隙,震的人心脏发颤。

花纤尘低头望向病床上闭眼沉睡的人,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这会儿却仿若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他面上覆着氧气面罩,周身插满了管子,旁边跟着推出来的还有各种监护仪。

我那天不该和你吵架的。

花纤尘想着,闭眼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隐藏在蓝色病服下那只冰凉的手。

快点好起来吧,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花纤尘将那只手放到被子里塞好,忽略旁边花靳阴沉难看的脸色,跟着医护人员把人送进了专属病房。

厚重的病房铁门慢慢合拢,花纤尘抵在墙上呼出一口气,再次撑起身子转身,迎面而来的是带着劲风的巴掌,他本可以躲开,却硬生生接住了这一巴掌,力道之大打的他整个脑袋都偏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是身份!”花靳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怒骂,偏偏又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浑身颤抖地指着病房里的人,又看着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也不解释不反驳,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把这混账东西打醒。

“病房里躺着的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你从辈分上应该叫他一声小叔!”

花纤尘终于动了,他偏过头,眼里闪过一抹明晃晃的嘲讽,“你都说了,名义上的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

“你!”花靳伸到一半的胳膊被月无霜截了下来,月无霜瞪了一眼花靳,直接强硬地把人拉走了,“行了,阿满还在病房里躺着没醒呢,你们两个倒是先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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