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敲定了。”莉拉一拍桌子。

薇多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很快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我明天下午有空。”

她起身向刚才聊天的人告别，身影消失在门后。

“目前有什么线索。”维耶决定参与后问，心想去找这个好随便。

“传说之刻刀，被封禁，还有。”莉拉皱眉思考起来，她没接着说下去。

“还有什么。”

“当时需要你来想了。”莉拉将话题扯到维耶身上。

维耶看出来莉拉还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她不说。

周围渐黑，行人也变少了。

“你确定他知道吗？”维耶用眼神问向躲在一起的莉拉。

莉拉轻轻点头。

他们在旅馆商量后，莉拉带着维耶来到一处较为偏远的木屋。

木屋映出的光亮勾勒出窗子的形状，其余地方已经渐次融入黑暗里了。

“为什么要躲着？”维耶开口问道。

莉拉愣了一下，转当无事道：“这不是来点仪式感吗。”

她直接起身敲门，沉闷的几声响起，没人应声。她停顿几下，敲门声更大了。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维耶与莉拉对视一眼，推开门先进去了。

亮光忽闪忽灭，将一把椅子轮廓拉长又变短。维耶忽然被衣物绊到，他站住，稍微远离地上的一团。

“什么事。”地上那团说话了。

“刻刀在哪？”莉拉直接开口。

这人冷笑一声：“不在这里。别找了，这东西不该有人拿到。”

“这样呢？”莉拉拿出了自己的钟给地上的人看。

这人接过，随意看了一会儿，猛一下起来，念念有词：“真稀奇，你这样还活着。”围着莉拉一圈一圈转起来。两个看起来满脸懵懂的年轻人，很好骗，他心想，也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维耶走到莉拉前，扯到这人胳膊阻止这人动作。姑且称之为地面人吧，毕竟这人刚见到是趴地上的。

“来说正事。”维耶道，”我们想知道这里刻刀的消息。”

地面人一转身，用一种缓慢的走路姿态坐到屋正中的椅子上，翘腿单手撑头道：“拿什么交易？”

“你想知道吗？”莉拉故作神秘。

“最好是塞姆拉塞没有的珠宝。”地面人眯眯眼，想了一下道。

维耶靠近这个还在畅想的人，轻轻一拨，这人就失了平衡。

他赶紧侧身躲让，让地面人能摔倒合适的地方。

“好了，现在能好好聊聊了。”维耶拿地上衣服绑住地面人双手道。

地面人躺在地上，莉拉拿出一则通缉令给地面人看，很纯良地说道：“这个可以交易吧。”

地面人如将熟的虾般弹跳：“你！这……”

“这是不同意？”维耶遗憾道，“那只能去巡卫队了。”

“不不不，我说。”地面人很快回答，“需要契约。”他补充。

“什么啊。”维耶没耐心地说。

“你们去巡卫队吧。”地面人闭上了眼。

“诶呀，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想聊聊天，先生，”莉拉又扭头呵斥维耶，“你看看，对人礼貌点。”

维耶依然在生气，他站立的位置阴影打下来后，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一个恶魔。

地面人抖了抖，坚持道：“契约。你们不会泄露我。”

“可以啊。”莉拉点头，又用眼神示意维耶。

维耶点点头，脸上表情依然严肃。

通缉令浮在半空，莉拉递出自己的钟表。

“不，不要你的。”地面人插嘴。

维耶拿出自己的，看着钟表与通缉令在半空一直旋转直至化为齑粉。

“好了，顺便问你要一个钟。”维耶看着自己钟消失后道，接着解开了地面人的束缚，莉拉也把椅子拉近了。

地面人慢慢起身，看起来不太在意地拍了拍灰，坐回椅子上直接道：“你们也算知道我底细，时间长了有些忘了，剩下会尽量说的。”

“什么底细。我们现在可什么都不知道。”莉拉与维耶对视一眼，笑嘻嘻说。

“再好不过，”地面人道，“附赠你们一则小道消息，以快附近有去刻刀封禁地的密道。”

“你是怎么失败的。”维耶也看过了那张通缉令，问道。

火依然在摇曳，莉拉过去添了一截木头，天并不冷，这个壁炉更像是照明用的。

“失败，算是吧，”地面人温和地看着莉拉添柴，“他们就像燃尽的木头，已经活到头了。”

维耶将找刻刀的任务提升了一个危险级，“你们是怎么去的？”

“那条道已经被发现了，没有用。”地面人道。

维耶大致总结了下，不要想着复刻这些人的行为，他们是被发现的。刻刀现在被藏得更隐蔽了，而且很危险，那条以快附近的密道也只是传闻。

维耶与莉拉回到旅馆，“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莉拉望向维耶，眼神很坦诚：“我以前是这里的人，剩下的还不能说。”

第二天，薇多拉今天有表演，他们早上交流一番后分开了，维耶与莉拉跑去了一处有些疑点的地方。

“这里我挺熟悉的。”莉拉撬开了门，有些破旧了。

维耶跟在后边，有些警惕地看向远处，怕有人来，听到这话有点想笑：“你的熟悉是撬门？”

“这不是离开太久了，谁会一直带钥匙。”莉拉刚才在门口摸索一阵后才开始撬门的。

维耶跟着后边，灰有些大，随手挥过也有蛛丝黏连，莉拉走得很慢，偶尔还停下看看，直至在一处站定。

破旧已经驻扎在这里，维耶手持灯，听到风穿过时房子陈旧的声音。

“你先自己看看吧，这里没危险。”莉拉告诉维耶，没回头，她的声音有些尖。

“行，有事叫我。”维耶回应后往旁边房间走去，这里并不是莉拉的家，从连续相接的房间就能看出来，风格迥异。

维耶随手推开一扇门，这间屋子看起来已经被主人搬空了，剩下一些大件丢弃在那里。

他打开倒下的橡木柜，滚出一些辨不出颜色的衣物与灰尘。维耶捂住口鼻，等到视野逐渐清晰后看过去。

这些衣物都是一样的袍子，有些像薇多拉表演用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