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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假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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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仰头,将瓷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她的喉结剧烈滚动,铜镜中映出的素白妆容已被冷汗浸透。伸手轻抚过榻边整齐排列的七盏青瓷酒壶,她的指尖在第三只壶底的蛊虫血字上停留——那是用漠北秘药写就的生辰八字,此刻随着她掌心的颤抖而发烫。窗外石榴花的影子投在妆台上,恍惚间让她想起三日前打翻的胭脂盒,那些已吸饱蛊毒的丝绒碎屑此刻正藏在她靴筒里,散发着微微的热度。

"姑娘当真要喝吗?"青黛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捧着药碗的手背青筋凸起,药汁顺着碗沿一滴滴落在青砖上,溅起细微的声响。沈昭瞥见铜镜中侍女发间晃动的银簪,那是她今晨亲手为青黛簪上的——簪尾藏着能吸走蛊毒的冰蚕丝。

戌时的更鼓声像从遥远的地底传来,穿透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沈昭倚在紫檀榻上,手中紧握着浸透药汁的帕子,聆听着外头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与期待。

门扉洞开的刹那,一股凉风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沈昭抬头,只见裴砚身着蟒袍立在门前,袍上四爪金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相爷来得倒是快。"她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轻柔。

裴砚的目光在沈昭身上打量一番,最后落在她手中的帕子上。他玄色广袖下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瞥了眼榻边那几只泛着幽蓝荧光的酒壶,眉头略微皱起。

沈昭注意到裴砚蟒袍上的第三颗盘扣系错了位置——这是她昨夜潜入书房时故意扯松的。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不露半分端倪。就在第一滴酒液坠入青瓷盏时,她藏在枕下的银针已悄无声息地破空而出。

然而,银针在触及裴砚咽喉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倒飞而回。沈昭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裴砚胸前的磁石玉佩正散发着淡淡光芒。银针钉入床柱,激起一蓬细小的银粉在空气中弥漫。

"沈昭!"裴砚怒吼一声,如雷霆般震得她耳膜生疼。她还未及反应,一道淬毒的袖箭已穿透她的左肩,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沈昭摸到枕下的药囊已经开始发烫,心中一紧,知道这是蛊毒发作的征兆。就在此时,裴砚的掌心突然贴上她的后颈,一股霸道而强大的真气涌入她的经脉。

瞳孔骤然收缩,沈昭惊觉这股真气并非为她疗伤,而是在施展药王谷禁术中的摄魂术!记忆如毒蛇般钻入脑海——七岁那年药王谷的大火、白衣公子的侧脸、耳垂上晃动的半枚玉珏……这些片段在她脑海中闪过,与裴砚的身影重叠。

那白衣公子用内力为她隔绝火焰的侧脸,与眼前的裴砚重合。那人耳垂上的半枚玉珏,此刻正在裴砚腰间若隐若现。沈昭突然想起上月赏花宴,裴砚亲手为她戴上的冰蚕玉镯,内侧刻着的细小符文正与此刻掌心的灼烧感吻合。

"为什么要用我的心头血养蛊?"裴砚的声音中裹着雷霆之怒,掌心血色符咒没入她眉心。沈昭在濒死之际捏碎袖中瓷瓶,假死药的药力混着蛊毒在体内翻涌。她望着裴砚骤然惨白的脸,忽然忆起那日他亲手喂她喝下毒酒时,眼底翻涌的暗潮——原来他早已将半数蛊虫种在自己体内,只为换她一线生机。

密道深处的水汽扑面而来,裴砚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沈昭,你究竟是谁?"他掌心扣住她天灵盖,摄魂术的威压让沈昭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如利刃飞溅:药王谷大火中焦黑的药杵、母亲临终塞给她的玉珏上沾着的血迹,还有那个与裴砚七分相似的蒙面人将毒针刺入她心口时,袖口露出的半截璇玑珏。

当冰蚕银针刺入他后腰的璇玑珏图腾时,裴砚突然闷哼一声。沈昭望着他眼底翻涌的血色,忽然想起昨夜潜入他书房时,《蛊毒纪要》残页上的朱砂批注——"同命契需饮祭司血为引"。书页间夹着的干枯芍药,正是三日前她从西厢房移栽的那株。

"因为..."她染血的手指抚上他心口,"从你喝下第一盏合卺酒开始..."腰间玉佩在月光下裂开细纹,露出半枚刻着药王谷祭司符文的玉珏。密道尽头传来仇敌逼近的脚步声,她望着他后颈那道狰狞的旧疤——与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截玉珏缺口分毫不差。那日父亲被刺客围攻,血泊中滚落的玉珏碎片,此刻正在她指尖发烫。

裴砚突然低笑,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眉心的泪痣:"沈昭,你该庆幸这蛊毒要的是同命契..."他指尖亮起幽蓝蛊虫,"否则本相定要你尝尝剜心剔骨的滋味。"话音未落,暗卫的刀锋已抵住沈昭咽喉。她望着裴砚眼底转瞬即逝的痛楚,忽然想起大婚那夜,他掀开喜帕时指尖的颤抖。

沈昭突然咬破他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你若说...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呢?"藏在舌下的蛊王卵破壳而出,顺着裴砚的经脉直冲心脉。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蛊毒纪要》中记载的"情蛊同生契"。

地动山摇的巨响中,沈昭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轻笑。这场以爱恨为饵的棋局,终究是两败俱伤。密道石壁上渗出的水珠滴在玉珏上,映出扭曲的倒影——正是当年药王谷祭司开启禁地时,被火光映亮的脸庞。她赌对了,这条疯狗果然对她用了同命蛊。

当仇敌的刀锋逼近,裴砚突然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渡入她口中:"记住,本相要你活着看他们血债血偿。"沈昭在剧痛中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原来他早将解毒药囊藏在她的鸳鸯枕里,昨夜她假装醉酒打翻妆奁时,分明看见他袖中滑落的药囊暗纹。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密道石壁时,沈昭在剧痛中听见青黛的尖叫。艰难睁眼,她看见本该昏迷的暗卫持刀冲向主卧。裴砚的侍卫与他们缠斗,火把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喜帐上,宛如困兽利爪。望着裴砚后背渗血的伤口,她突然明白昨夜他喂她喝下毒酒时,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解药早已藏在鸳鸯枕里。

"走!"裴砚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沈昭在眩晕中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比蛊毒更可怕的疯意。他们撞开暗门跃入密道时,她摸到他后腰那道狰狞的旧疤——与药王谷祭司图腾一模一样。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晨曦中飞舞的桃花瓣落在裴砚染血的肩头,与记忆中药王谷那日漫天飘落的梨花重叠。

地动山摇的巨响中,他们相视一笑,明白这场以爱恨为饵的棋局,终究走向预料之中的结局。那些蛰伏的暗卫与仇敌,都将为今日的疯狂付出代价。而藏在玉珏里的记忆碎片,终将在血色褪去后,拼凑出药王谷大火的真相——那场大火中,救她的白衣公子左耳垂确实缀着半枚璇玑珏,而此刻贴在她心口的玉珏,正与裴砚腰间的半枚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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