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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药圃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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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裙裾轻扫过药圃沾露的紫苏叶,月光洒在鹤顶红暗红的茎秆上,泛着微微流光。她蹲下身时,发间金步摇的流苏垂到鼻尖,细碎金粉混着腐土气息钻入鼻腔。眼前这株本该泛着金属冷光的毒草此刻蔫软如泥,叶脉间游走的靛蓝色纹路,与三日前老张头袖口掉落的银药杵符咒如出一辙。

"三小姐当真以为,这药圃里只有草药么?"药农佝偻的背影在夜枭啼叫声中微微晃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伸出如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地刚要触到那株蔫软的鹤顶红,沈昭腰间的银铃突然"叮铃铃"地炸响。

这银铃是她今晨特意用西域曼陀罗汁液浸泡过的,本为预警,此刻却如催命符般刺破夜色,让人不寒而栗。沈昭心猛地一紧,手不自觉握紧了腰间软鞭。

就在此时,三枚银针擦着老张头的喉结飞过,带着凌厉风声。老张头浑浊的眼珠骤然泛起青光,仿佛被邪恶力量附身。他张口露出一口森然獠牙,朝沈昭扑来。

沈昭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便避开了攻击。她倒退半步,后腰却撞上腐烂的竹篱笆。腐土气息与刺鼻药香混杂涌入鼻腔,几乎让她窒息。

数十只碧眼蟾蜍忽然从泥地蹦出,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淡淡荧光。沈昭心中一惊,清楚这些蟾蜍毒性极强。毒囊炸开的瞬间,腥臭气味弥漫开来。她屏住呼吸,挥动软鞭将蟾蜍群打散。

她看清了老张头嘴角扭曲的笑纹——那笑容与母亲临终前抽搐的嘴角一模一样,让她心中涌起莫名寒意。

"裴家的蛊人,竟连毒草都能养出如此妖孽。"沈昭冷笑一声,足尖轻轻一挑,一块碎瓷片应声飞起。这是她从老张头袖中摸出的药杵残片,月光下,柄端雕刻的莲花纹清晰可见——与三年前姐姐暴毙那夜凶器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她心中寒意更盛,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蟾蜍群突然人立而起,前爪作叩拜状,仿佛向某种神秘力量致敬。沈昭心中一紧,霎时明白了侯府男丁为何总对裴家侍女言听计从——原来这一切都是裴家的阴谋,他们利用蛊毒之术控制了整个侯府。

影卫忽从回廊阴影处扑出。沈昭早有准备,迅速将手中药粉扬向空中。紫色烟雾弥漫开来,腐蚀着铁甲,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脸庞。那些脸上与老张头相同的蛊纹在月光下蠕动,诡异至极。

沈昭心中一惊,没想到裴家如此狠毒,连影卫都成了他们的傀儡。她握紧手中银簪,瞄准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孔——那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却被裴家利用,变成了杀人工具。

"双生蛊同命契?裴氏竟用此术控制血脉!"沈昭怒吼一声,银簪如闪电般射出,穿透那张青灰色的脸庞。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影卫的身体如同被抽干水分的枯叶般萎缩下去。

五更天的东厢房死寂可怕。沈昭盯着铜镜中自己眼下的淡青色,昨夜祠堂找到的密信仍在袖中发烫。火漆上的莲花印遇热显形,赫然是皇后娘娘的私章——原来侯爷每月初七服用的"虎骨酒"早被换成北境军饷账册。她摩挲着密信边缘的暗纹,那是用孔雀蓝颜料绘制的蛊巢地图,与母亲佛珠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姑娘,该送药了。"侍女捧着鎏金托盘的手在颤抖,青瓷碗里的朱砂沉淀如血。沈昭瞥见碗底刻着的裴字暗纹,忽然轻笑出声。假药粉泼向窗外的瞬间,影卫的惨叫惊飞了檐下宿鸟。那些灰烬在空中凝成字迹,正是三日前暴毙的账房先生笔迹——"寅时三刻,西跨院地窖"。

祠堂长明灯轰然倾倒时,沈昭在浓烟中看清了母亲腕间的红痣。十年前那个雨夜,就是这只手将毒药塞进她口中:"昭儿记住,眼泪是最毒的匕首。"此刻供桌上的《千金方》无风自动,"以毒攻毒"四字在火光中淌出血痕。她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误食毒菇,母亲也是这般攥着她的手腕,眼中却无半分慌乱。

"母亲可还记得..."沈昭扼住对方咽喉,指尖点在佛珠缺失的两颗位置上,"西跨院地窖第三排樟木箱?"沈夫人突然抽搐着指向西侧,长指甲在青砖上抓出五道血痕——那里藏着裴氏豢养蛊巢的密室,暗格里还锁着姐姐的翡翠耳珰。

卯时三刻,当侯爷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痉挛的手指在枕下划出半枚虎符。沈昭将沾毒的帕子塞进他口中,转身时裙摆扫落《女诫》书页,露出夹层里血写的"换子"记录。晨光穿透雕花窗,照见她发间新簪的银步摇——簪头孔雀蓝宝石里,封存着老张头临终前喷出的蛊虫,那些蛊虫正贪婪地啃食着记忆。

此刻西跨院地窖里,二十口樟木箱正在月光下渗出黑水。沈昭抚摸着箱盖上裴氏家徽,将最后半瓶曼陀罗汁倒入井中。井水泛起涟漪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原来所谓重生,不过是跳进另一个精心设计的毒局。三日前老张头咽气前塞给她的玉珏,此刻正在掌心发烫,上面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皇后娘娘分毫不差。

地窖最深处的密室里,沈昭点燃火折子。火光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蛊巢图谱,每只蛊虫旁都标注着侯府主子的名字。当她触到"侯爷"名下的赤眼蜘蛛图腾时,暗门突然洞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十具身着裴氏服饰的干尸呈放射状倒吊,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插着银质药杵。

"昭儿长大了。"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沈夫人提着灯笼缓缓现身。她腕间的红痣此刻艳如泣血,手中佛珠正一颗颗崩裂:"你以为裴氏才是幕后黑手?当年先帝将你母女送进沈家,本就是要培育出最完美的药人..."

沈昭突然想起重生那日,自己在铜镜前看到的异象——锁骨处的青色胎记竟与皇后娘娘的胎记完全重合。她将银簪抵在夫人咽喉,簪尖的蛊虫顺着皱纹钻进皮肉:"母亲可知,鹤顶红母株遇朱砂会变异成情蛊?"

话音未落,夫人突然发出凄厉惨叫,七窍中涌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字迹——"恭喜昭儿通过试炼"。

地窖开始剧烈震动,沈昭握着玉珏冲向暗门。在石门闭合的刹那,她看见侯府上空腾起紫色毒雾,那些被曼陀罗汁液控制的影卫如提线木偶般走向祠堂。而供桌上长明灯里,母亲惊恐的面容正随着火焰摇曳。

沈昭脚步不停,穿过狭长的地道。湿冷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腐烂的药草味让她几乎窒息。地道尽头,一抹微弱的光透过石缝照进来。她推开石门,眼前景象让她心脏骤停——

巨大的地下药圃里,成百上千株鹤顶红整齐排列,叶脉中流淌着诡异的靛蓝色液体。每株毒草下都埋着一枚玉珏,玉面上刻着朝中重臣的名讳。而药圃正中央,一把银椅上坐着一个背影熟悉的身影。

"母亲?"沈昭轻唤一声,那身影微微转头,露出半张与沈夫人一模一样的脸。但眼睛——那双眼睛却是曾经只在宫廷画像上见过的凤眼。

"不,我是你真正的母亲。"声音如浸了蜜糖般熟悉又陌生。那人完全转过身来,赫然是一身凤袍的皇后娘娘,而她膝上放着的正是与沈昭手中玉珏一模一样的另一半。"孩子,知道为何蛊毒对你无效吗?因为你的血脉里,流淌着比蛊毒更加强大的东西——皇族之血。"

皇后伸出手,向沈昭展示她腕上与沈昭一模一样的红痣:"我们的血脉,天生就是最完美的药人胚胎。而你,我的女儿,通过了所有试炼,是时候回到你真正的家族了。"

眼前的一切让沈昭震惊不已,但某种深埋在血脉中的共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看向手中的玉珏,再看向皇后膝上的另一半——合二为一,才是真相的开始。

当她迈步向前时,地窖外传来远远的爆炸声和惨叫。侯府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要黑暗得多。而她的身世之谜,仅仅是这盘大棋中的一着而已。

当玉珏的两半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时,沈昭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体内苏醒。她的蛊毒体质,她的重生,她的一切特殊能力,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来吧,我的女儿,跟我一起回宫。"皇后娘娘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朝堂之上的每一步棋局,都需要你去完成。"

沈昭看向药圃中央那棵格外高大的鹤顶红,树干上盘绕着蛇形的蛊虫图腾,那里刻着的名字,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宿命。

在火光中扭曲成皇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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