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下药的人不是她,整件事都是误会。
她愿意与他欢好仅仅是因为那人是你。
这样也好。
就此断了,她本就不该产生别的念头,一切归回原点也挺好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这么痛,痛得她只想弯下腰,痛得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沉默良久,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有没有,”他摇摇头,“ 算了。”
直到谢景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终于耗费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蹲在地上,眼泪啪嗒掉落在碎片上。
她们之间可能到此为止了吧。
现在结束好过将来,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南星安慰着自己。
今天有小桃小橘小芒,明天还有有其他的人,他有自己要走的路,他从来都没有承诺过只有她一人,可笑的是,午夜梦回,她居然还梦见他们拜堂成亲。
多么可笑。
他从来不认为她配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旁边。
如果她没有动情,如果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她可以留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过一辈子,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生了情,任由情意如藤曼般疯长。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千万条藤曼会将她牢牢包裹住,耗尽最后一丝生机。
早点结束也好。
以后他不会再对她好了,她可以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心。
不会像如今那般痛了。
南星,难过今晚就好了。
明天生活还要继续。
泪珠断线般往下落,她趴在枕头间,呜咽的哭声,地上的褐色液体干涸,留下一块又一块的印记……
杜衡待在房顶之上,看着半夜两间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房间,暗暗摇头,情爱二字真真的是伤人啊。
他不知道将南星最后的行踪汇报给公子是对是错,要是不说二人如此下去,会不会结果没有那么糟糕。
没有发生的事情他无法预测,但是杜衡清楚地知道,明天一天,哦不,接下来的日子,他都要夹紧屁股,小心做人。
半夜,灯灭了,门打开又合上。
黑暗中,南星看不清禁锢住她的人,却无比熟悉他的气息。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
只用粗暴的□□。
幸好蜡烛熄灭了,她想,她的脆弱、伤心、痛苦、以及难以抑制的爱意掩盖在黑暗中。
眼角流下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从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即使真的很疼、很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浑身疼痛,身体似乎是要散架了一般,一夜情事,身体上身体里的痕没有清理。
她吸了一下鼻子,莫名地委屈。
南星,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争气。
南星强忍着疼痛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院子里出现了几个陌生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婆子,见到南星起来,手脚利落地给她端来吃的。
南星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只想出去透透风,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要被逼疯了。
“南星姑娘,公子说姑娘身体不适,还是留在院里休息为好。”婆子不容置疑地拦住南星地去路。
“他是要把我关在院子里?”
“奴婢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
南星深吸一口气,“如是我非要出去呢?”
“姑娘只能得罪了。”两个婆子拦在门口,下盘极稳。
南星苦笑,他真的是费心思了,如此不加掩饰,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请了人来看着她。
“南星姐姐,你回去休息,等公子回来,好好说说,她在乎姐姐,不会为难姐姐的。”小芒看着她青白的脸、脖颈出渗出的血,心里不落忍。
南星脚步虚浮、身子摇晃,头晕晕的,一片空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踉跄地跑回屋子,找出自己地小匣子。
里面空无一物。
他真狠心。
南星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值钱的东西的首饰都没了。
也是,他思虑周全,不会准许一点意外。
她坐在床边,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
南星,又要重新攒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