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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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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只可惜魏茹贞从带回京畿司之后就一直呆呆傻傻的,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任谁来问都是摇头不说话,只一味叫着魏医女的名字。

眼看凌风澈脸色越来越不好,众人轮着劝都没用,结果还是云未行出面,一记手刀把他给砸晕了过去,这才结结实实睡了一天。

等他醒了之后,还是想再去问问魏茹贞,这次云未行却是一反常态的严肃,板着脸不让他出门,连带着舅父一起,像两座门神一样盯着他。

凌风澈只觉头大,刚想开口说服他们,结果云未行却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魏茹贞的情况我去看过了,她本就身患重症,命不久矣,而且经历了魏医女惨死,刺客追杀这一系列打击,导致她旧疾并发,已然神智不清,即便你问出些什么也算不得数了。”

凌风澈又想说即便如此也得再努力试试,万一能再从她那里套出点消息呢?可云未行好似又猜出他想说的一样,抬手止住道:“我也知道你想从她那里套出点消息来,我早就根据她说的那些消息找月通天问过了,她跟魏医女当初购置枯肠花的地方,一大部分是来自黑市的一家药材店,这家店的货源很杂,多有来路不明的药材,不过像枯肠花这样不算稀奇的,来路大多可循,那家店半年前曾从西北那里采买了大量枯肠花,交由商队假装草料带入京都,所以那些枯肠花包括当年害死慧贵妃的,也都多半来自西北,这跟刘大人所查到的基本一致。另外无踪楼的位置也稍微有些眉目了,根据赵江临死前说的,我早就托人到西北、西南各个地方去跑了一趟,发现西北那边一带常有神秘之人出现,行踪诡秘,跟那些无踪楼的刺客行为相似,很有可能就是无踪楼的刺客,而且这些人行动十分警觉,我的人在跟到西北严州莫川附近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无踪楼很有可能在莫川一带。”

说着他皱着眉头,故作高深的样子,道:“种种迹象都表明无踪楼很可能就在西北莫川,只不过,这些人行动十分利落诡谲,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追都追不上,要想知道情况,还得我们亲自过去才是,这个我也已经向刘大人提请过了,正好严州地界出了个少女失踪案,已经上报失踪一百多人,当地知府衙门没了办法,便呈了文书进京,想请京畿司出人过去调查,刘大人想一并把这件事也委托了。只不过在这之前,你若是连伤都不好好治,只怕不止我跟舅父不答应,就连圣上跟刘大人也会拦着不让你去的。”

他觑着眼看着远方,好似十分惋惜这大好机会就要付之东流了,凌风澈当下坐不住了,就算知道是云未行的激将法,也只得乖乖答应,“即日起药顿顿不落,也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影响伤势恢复的事,我向你保证!”

得了他再三保证,云未行这才满意地去京畿司找刘大人写暂调文书。

而舅父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侄儿,暗自感叹自己侄子看似聪明,实则单纯到不行,如此轻易的就被那姓云的小子给拿捏了,真是太不成事儿。

奈何丢人归丢人,舅父心知凌风澈心意已决,当年之事是他的一块心病,这病若是不除,只怕要误他一生,眼下有志同道合的好友相助,若能解开此局,也未尝不是件幸事。

这也是沈晏桁在看了刑部大牢爆炸案之后忽然想清楚的,他本以为当年的事在靖安王伏诛,凌府一家灭门之后就该就此结束,结果还是他想的太过简单,那些人既然能为了掩盖靖安王一案的真相而选择灭凌府一门,足见他们手段残忍,做事狠绝,到如今事情真相又被重提,他们又怎会轻易收手?爆炸案是冲着那个医女去的,也是冲着凌风澈去的。

沈晏桁虽然这么多年都一直叫凌风澈收敛锋芒,莫要再查当年一案,可事到临头,也不会一味躲避,毕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在明处站着遭人暗算,不如主动出击,将幕后凶手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想通这一关窍,沈晏桁也就不再拦着,反倒出言嘱咐凌风澈:“此行凶险,凡事莫要逞能,要三思而行,但若真遇上棘手之事,也莫要退缩,谋定而后动,总能寻到破解之法,你父亲的事我也会着人去调查,一有线索便传信给你。”

凌风澈没想到向来要他隐藏实力,龟缩后方的舅父这时候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再看他眼神,无不透露着关切和担忧,深知他心里万般不舍和担心。

于是难得柔软了一些回道:“舅父放心,历经几次交手,侄儿也明白自己跟那些刺客的差距,此番必定小心谨慎,凡事注意。”

听到他这么说,沈晏桁微微点头,虽心里还是不舍,也还是露出一副欣慰的样子,拍了拍凌风澈的肩,便以示鼓励。

简单收拾好行李之后,次日一早,云未行、凌风澈、玉井、子午四人便轻车简行,一路向着西北进发。

本是一行借调办案,四人同行也挺好的,结果却突然又多出来一个人,倒是让凌风澈等人都有些意外。

看着坐在马车里好整无暇的箫大公子箫雁舟,云未行同凌风澈对视一眼,皆有些困惑,这人是在他们出行前突然加入的,说是严州的案子还涉及了今年的岁贡,箫雁舟身为礼部典仪,自然有权过问,用他自己的说法,是说他是整个礼部最清闲的,这等跋山涉水的苦差事,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了。

而且箫雁舟当年外出养病求学,去的就是严州,所以对那里的情况也算了解,此番前去,也有拜访昔日恩师的意思。

看他一副世家公子外出云游的惬意样子,云未行他们却不觉得其目的如此简单,凌风澈跟这位箫公子不甚熟悉,也不想说话,那这刺探情报的事自然落到了云未行身上了。

只见他略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友善的笑脸,笑着问道:“箫公子是经常出门远游吗?怎的我看你所带行李十分简单,身边也没带上几个仆从小厮什么的?箫大人竟如此放心你这般出门吗?”

箫雁舟原本在看车窗外的风景,闻言轻笑着放下帘子,彬彬有礼地回道:“倒也不是经常外出,当年我身患重病,父亲在朝堂忙碌,无暇照顾,无奈之下便将我送往严州外祖家养病,我外祖是位商人,时常要押送货物到其它州府,我病愈后贪玩,便也时常随车队远行,时间久了便习惯了,只是回京任职之后便少了那样的机会了。”

说起当年旧事,箫雁舟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忆往事的温暖快乐,像是很怀念当年的时光。

“至于仆从小厮,我在家平时也是不带的,只因父亲有训,君子诸事该需自理,切不可假手旁人,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所以无论在家还是在外,能自己动手做的事,父亲是一概要求我自己动手的。至于安全问题,此番出行,父亲知道我是跟着四位一同的,对于四位的武艺,家父是颇为放心的,所以也就不曾叫我带上护卫。”

这箫雁舟当真不愧是传说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典范,他这一番话说的谦和有理,脸上也带着温润和善的微笑,既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又暗暗夸奖了一番凌风澈他们的武艺,如此周到的言语,便是云未行想刁难几分,也是无从下口的,只得悻悻地撇了一眼凌风澈,示意他也没辙了,凌风澈倒也无所谓。

“既然如此,箫公子自便即可,我等都是奉命办事的,理应相互帮衬,更何况在下也有幸听过箫大人授业,这一路箫公子有任何问题,尽管开口,我等尽力帮你办妥。”

凌风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箫雁舟似乎是知道他为人秉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当下笑着应承了下来。

凌风澈见状,拱了拱手,收回目光便开始养伤休息了,箫雁舟便笑着继续看窗外景色,云未行看了一出白戏,顿觉无聊,便也拿起医术翻看了起来,一时间车厢里又陷入了死寂。

他们一行人停停走走,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在入秋之前到达了远在边陲的严州地界。

一路上云未行照顾着凌风澈的伤势,简直到了一个无微不至的地步,换药针灸,事无巨细,凌风澈不肯喝药,他也是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商量,板起脸来连子午都觉得可怕,直呼跟变了个人一样。

五个人里面,唯独箫雁舟对云未行不甚熟悉,于是便也对他多了几分好奇,那日见云未行给凌风澈扎针疗伤颇为娴熟的样子,便好奇问道:“云兄竟也懂医术?也不知师承何处?手法竟如此娴熟,便是宫中太医都不遑多让。”

云未行正聚精会神地给凌风澈的伤腿针灸,闻言也没有多少反应,只闷声回道:“没怎么学过,就是平日里跑江湖多了,也时常受点伤生个病,日子久了看得多了,就会了一些,来前也特意找太医请教过扎针的方法,现在不过是现学现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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