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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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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月通天并无异议,只是仔细看着地图上的标记,“你这堪舆图记录的倒是详细,这是从哪儿顺来的?”

云未行闻言白了他一眼,“凌风澈临行前给我的,说是担心我不熟悉路程,却不知道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是再熟悉不过路程的。”

一说起这个云未行心里不免想起来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孤寂身影,也不知道他眼下情况如何,严州城里危机四伏,现在自己不在他身边,玉井又忙着盯梢月莲母女,就剩下个子午,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好他。

如此一想便有些出神了,也没了跟月通天斗嘴的兴致,倒是慕玥在一旁有些忧心道:“陵州城那边传来消息,那伙从严州出发的商队似乎跟无踪楼有关系,前些日子在陵州汇合后便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怕会是个陷阱,你一个人前去会不会有点冒险了?”

云未行知道慕玥是纯粹担心他的安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笑道:“不用担心,无踪楼虽然高手众多,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之前也不是没跟他们交过手,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再者说,我如今的轻功不说天下第一,数一数二总还是有的,若真的情况不对,我一个人跑,总快过带着一群人跑吧。倒是你们,千万小心些,有什么情况,报命要紧!”

他们三人历经生死,默契早已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只是大概也是因为经历过了太多生死,反倒觉得死亡好似变得习以为常了一样,总归会有到来的那一天,他们能做的只有拼尽全力活到完成使命的那一天。

慕玥终究是三人之中最操心的,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月通天拦住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慕玥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只得叹气,收回了想说的话。

月通天则走到云未行面前,将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兵器阁刚打造出来的暗器,省着点用,里面的瓶瓶罐罐是你嘱咐我带过来的。另外里面还有一副袖箭,你戴在身上,危机时刻说不定能救命。”

云未行接过包裹,再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死样,不由得轻笑,轻轻一拳拍在他肩头。

月通天向来是个面冷心热只有嘴巴毒的别扭性子,尽管平日里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可一到关键时刻,他比任何人都要靠谱。

“事不宜迟,出发吧!”说罢,云未行转身出了破庙,骑上马便直奔陵州城去。

月通天二人眼看着他渐行渐远,慕玥喃喃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此番他行动会有危险,但愿只是我多虑了才好……”

月通天袖着手,眉头微皱,低声道:“放心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何时见他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这个人看似呆傻直楞,内里可是匹披着羊皮的狼,阴险狡诈的很,且死不了呢,放心吧!”

一听月通天阴阳怪气的说云未行阴险狡诈,慕玥不由得噗呲笑出了声,到底把心里的阴霾去了四五分。

严州城与陵州城相距百里,其实并不远,云未行只骑马跑了半日就到了。进城之前他特意易容了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只作寻常剑客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里。

临走前,月通天还在包裹里放了假的身份通牒,所以进城之时也是十分顺利,并未引起旁人怀疑。而一进城,这陵州城里的风光便立即展现在他眼前。

相比较严州城的萧瑟孤寂,陵州城真的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因为与难民聚集的严州城不同,陵州从一开始就是当地民族世代居住的城池,尽管当地常年有外族侵犯,但是同在荒凉戈壁,相比较沉闷的严州城,陵州城就像是一个荒漠当中的绿洲桃源,当地民风淳朴纯粹,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张叔!昨儿从你这儿买的瓜还有吗?我家娃儿吃了还要,今儿让我再买一个呢!”

“有有有!咱娃想吃,就是卖完了,张叔我也去地里再摘不是 !”

“王婶,哝!你前几日说要的丝线,今儿我买到了,给你点拿回去用!”

“哎呀呀,这可太好了!正巧,我这儿有现摘的菜,你拿些回去尝尝鲜······”

云未行一路牵着马穿行于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之间都是乐乐呵呵的和气景象,这里的镇民似乎大多都有亲缘关系,所以言语间更显亲密热络,彼此有什么缺的,其他人都会亲切送上,相互间也没有那些虚假的客套,反倒十分真诚,甚至真诚得有些不自然。

当云未行被一个客栈的小二十分热络的拉进客栈里的时候,他心里如是想着。

“客官,您啊就当这儿就是自己家,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小的就是,咱上刀山下火海,定当帮您办妥了!”

云未行看着如此热情的小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示,只能装作不爱说话的样子,点着头蒙混了过去。

打发走了小二,云未行终于松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害怕别人热情的时候。仔细检查过房间的各个角落之后,云未行悄悄走到临街的窗口,掀开一丝缝隙望向楼下的街道,只见路上的行人依旧你来我往,如同一个大家庭一样,只是行走间的气息过于自然,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感。

是夜,云未行正躺在床上休息,忽听见窗户外有轻轻敲动的声音,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手中已经捏住了几枚暗器,全神贯注地盯着窗户,但凡有一丝动静,手中暗器便直取对方喉咙。

“云特捕,在下凌统领帐下暗卫,前来协助。”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另外还从窗户外塞进来一枚玉牌,云未行上前细看,上面果然是凌府的印记,当下确认对方身份,将窗户打开放对方进来了。

只见此人一身夜行衣,身手矫健,但似乎有伤在身,行动略有迟缓的迹象,一下窗台虽然落地无声,但还是疼的踉跄了一步。

云未行关上窗户,一见他如此,忙上前搀扶了一把,“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那人艰难地坐到桌子旁,似乎在忍着疼痛,额间也都是渗出许多汗水,“多谢大人,在下的伤不碍事,只是惭愧未能完成统领交代的任务。”

云未行默不作声,只是快速寻来药箱,看了他周身,寻到了他腰间近乎拦腰斩断的巨大伤口,幸亏他身手敏捷,避开了致命一击,只伤到了皮肉,而其他地方也有大大小小不少伤,若非他身穿黑色衣服,只怕身上早就被鲜血染红了。

这一身的伤看得云未行一阵冷汗,眉头紧锁起来,且不说下手之人手段狠毒,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治伤才行。

“只怪卑职能力不够,竟中了对方圈套,其他人也······都怪我,都怪我······”说着他竟情绪激动,泪如雨下,可知是懊悔痛苦难忍,竟逼得一向沉默的男人都止不住落泪起来。

云未行一面清理伤口,一面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且先不要激动,先止血治伤要紧!”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云未行才终于收拾好了这一身的伤,擦了一脑门的汗,这才有精力与他说话。

烛火下,暗卫早已取下了蒙面,露出下面干净普通的一张脸来,只因失血过多,看上去便一点生机都没有,显得越发暗淡。

此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上下,似乎还要比云未行小上几岁,便已经是身经百战了,受了如此重的伤,竟然在治疗之时一声不吭,生生扛了下来,便不免更让人心生怜惜。

“你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凌风澈叫我来的时候似乎你们只是发现了对方的踪迹,继续追踪罢了,怎的会伤的如此厉害?”

那暗卫闻言又是一阵难过,随即缓缓道来。原来他们一行三人确实是跟着那一伙商队前往陵州城,一开始对方并没有发现过他们,也还算顺利,结果在陵州城外那伙商队与一队人马汇合,那队人马不过四人,却个个身手了得。

暗卫发现这个情况,深知自己不敌对方,只得放出信鸽询问下一步指令。

结果就在他们发出信鸽的下一刻,原本还在密谈的两路人马突然暴起,后来的一路人出手狠辣无情,几乎是以屠杀的手段将那伙商队的人杀得个片甲不留。

不光如此,他们还十分警觉,就在暗卫偷偷跟着他们,想知道他们劫走那一车商队货物究竟是何物,要去往何处之时,竟不小心被他们发现,当下便发生了战斗,可惜人数上暗卫不占优势,其他二人为了保护他能顺利逃脱出来求援,拼了性命拖住了对方,而他也身受重伤,在城里的义庄躲了一夜,第二天在城里等了许久才看到云未行偷偷放下的标记,寻到此处,就是为了给云未行传递消息的。

听完暗卫的叙述,云未行才知道此行竟如此凶险,他安慰他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去做,你的伤不宜再有大动作,明日一早开了城门便先回去,顺便告诉凌风澈这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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