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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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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熟悉?

那不就是他一月前定亲的未婚妻,宋妙筠吗!

而她口中的奕哥哥,难道是她的姐夫谢奕?

云珩在心里默默的将关系捋了捋,又垂眸看向捂住自己嘴巴的宋晚。

只见她眼睛红成一片,还在用手揉眼睛,掩饰自己伤心哭过的模样。

“不会,我已经同母亲说好,此生只娶你一人。”低哑的男声细细哄着,“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云珩听着白眼都快翻出天边儿去了。

这话若是寻常男子对女子说,便是情真意切的衷肠。

可若是两个各有婚配的人说出来,便是真真的猪狗不如了。

他翻着白眼,想再听听这对狗男女在说些什么,好去贺家告状,看一场痛打落水狗。

便听宋妙筠犹豫道:“方才贺夫人已经替宋晚出头,逼着伯母点头这月迎宋晚过门,若是成婚那日有贺家搅局,我们可如何是好?”

“你莫担心。”谢奕安抚道,“母亲已经安排妥当,成婚那日你坐的花轿,必然是去我侯府的!”

“奕哥哥,”宋妙筠甜腻的叫他一声,“我这一辈子,便全权托付于你了。”

云珩听的火冒三丈。

好啊,这两人竟然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只等着成婚当日使一招狸猫换太子呢!

他忍着怒火,往假山处贴了贴,想等等看这二人还能说出什么要紧的事来,好叫他早早想对策。

可等来等去,也等不到这二人再开口,只听到一阵簌簌的声响。

他好奇不已,递给宋晚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悄悄将宋晚的手拉下来,踮起脚朝假山里看去。

宋晚如今也顾不得他。

方才她站在湖边乘凉赏荷,被一只小飞虫眯了眼睛,正揉着,便听到宋妙筠和谢奕的声音。

刚寻了个地方将自己藏好,便见云珩闯了过来,担心惊扰了那二人,她顾不得将小飞虫揉出来,连忙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出声。

那小飞虫恼人的厉害,如今已经是睁不开眼,也顾不得了。

云珩踮着脚看过去,只见二人抱在一起,正在行不轨之事!

他心中一阵气。

这二人当着他和皎皎姐姐的面行这样不要脸的行径,还要脏了他的地儿!

简直是胆大包天,寡廉鲜耻!

他左瞧右瞧,寻了个石头,便朝谢奕的额头扔过去。

扔完便赶忙藏了起来。

“嘶——谁!”

宋晚当即吓的身子一僵,被云珩拉着快快跑出去。

她留心听着,假山中的那对野鸳鸯脚步匆匆的追了出来。

她艰难的睁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想看看哪里可以藏身。

毕竟他们二人被她和云珩瞧见,若是闹开了,谢庄氏那般爱面子,叫她早早嫁给谢奕可如何是好?

不等她寻到藏身之所,便被云珩拉着入了一处假山,又七拐八拐的拐了出去。

假山中昏暗,宋晚只一只眼睛可勉强视物,无暇分心听身后之人有无跟来,小心的辨认脚下之路。

待眼前天光大亮,云珩又拉着她走了一段,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这里是我的住处了,他们不会跟来了。”云珩喘着气说道。

宋晚同他道了谢,又继续揉眼睛。

那小飞虫也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她无论如何都揉不出来。

她想回去寻贺锦帮忙瞧瞧了。

云珩只当她是伤心坏了,连忙安抚:“那谢奕不是好人,你莫要为他伤怀。”

“我知晓的,多谢二公子。”宋晚低声应着,“方才我同表妹走散了,不知云二公子可否寻个人来将我送去舅母那里?”

听她这话,他便以为宋晚是想叫乔思替她做主。

如何做主呢?

在他的印象里,宋晚是个没主意的娇弱女子,他们玩闹的时候,她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这样好的姐姐,那谢奕竟然不珍惜,喜欢上宋妙筠那个口蜜腹剑的搅家精!

真真是瞎了眼!

云珩垂眸看她,话从肚子里翻来覆去好几遍,终于寻到一个得体的试探的法子。

他道:“那谢奕不是良配,你不应当嫁他。”

宋晚眨眨眼,细细琢磨他这话的意思。

见他右手握拳,正在缓慢的摩擦,这是他紧张的等待结果时惯常的动作。

难道,他想让自己肯定他的话?

目的为何呢?

想着他之前的作为,或许她表现的逆来顺受些,他便会去舅舅舅母那里添油加醋的告状,自己这婚事便不成了?

若是如此……

宋晚忍着不适缓缓睁开一双水眸,又缓缓垂下,被眼泪打湿的鸦睫因眼睛不适而快速煽动着,她低声道:“那又怎么办呢?我俩的婚事京都人尽皆知,与他退了婚,还有谁会娶我?”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

云珩在心中呐喊,皎皎姐姐这样端庄贤惠之人,不管所嫁之人是个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都要一根筋的嫁过去!

不过他也能体谅,她幼年丧母,如今熬到出嫁的年岁,继母继妹不做人,委实是可怜。

即便贺家能替她出头,可她到底是宋家的女儿,不是贺家的,所谓鞭长莫及,她应当也不想叫贺家为难。

即便她思虑妥当,他却是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的。

这件事,便包在他的身上吧。

垂眸见她又在揉眼睛,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想到她可怜的身世,又软下心肠,放柔了声音劝慰她:“你别哭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没哭,是眼睛里进了虫子……”宋晚难受的不行,想叫他快快着人将她送回去,好叫表妹帮她将虫子取出来。

却听云珩突然哄幼童一般哄她:“好好好,眼睛里进虫子了,我给你吹吹就好了,来来来。”

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拉下来,对着她的眼睛就吹。

拎着头面一脚踏进院子的千寻瞧见了,吓的赶忙退回去,躲在门外稳了稳心神,又悄悄伸头去看。

见他家主子竟然不做人,拉着贺家那温婉的表小姐,撅着嘴就要亲人家!

造孽呀!

虽然主子不喜欢,但是他未来的妻子是那位表小姐的妹妹呀!

他是不是应该冲进去救宋大姑娘于水火?好间接的救下他家主子,让他家主子免于造贺家众人的毒打?

云珩并不知晓自己在属下眼里,已经是一个性命岌岌可危之人,他眼中全是宋晚锐利的内眼角处那一抹黑色的东西。

他叫她别动,捧着她的脸,凑近了去瞧。

“主子!”

千寻吓的心肝都跳出来了,连忙出声喊他。

云珩被吓了一哆嗦,宋晚也趁机从他手中挣脱,他不悦的看向千寻:“咋咋呼呼做什么!不成体统!”

千寻心惊胆战的,心道你都如此孟浪了,还教训自己不成体统?

成成成,你是主子,你最体统。

他不敢说出来,只举着手中的头面道:“长公主殿下叫属下取得头面取回来了,咱们去给她送过去吧!”

“你自己去送就是。”云珩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

千寻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宴席快要开始了,殿下叮嘱属下要早早将您带回来呢,您不去,属下如何交差?”

云珩惦记着宋晚眸中那团异物,回头想拉她一起,便听千寻叫人:“甜杏儿!快些扶着宋大姑娘,将人送去前面宴会上。”

一个小丫头麻利的跑过来应下,上前扶住宋晚。

此时,云珩已经被千寻拉着出了拱门,往水榭处去了。

他一脚踢在千寻的屁股上,骂了一句没大没小,这才快步往水榭走去。

他得赶在宋晚前面,将方才之事细细说于母亲同乔家姨母知晓,免得宋晚替那二人遮掩!

他添油加醋的将此事说完,便见母亲冷霆之怒,砸了手边的一盏凉茶。

“好个谢庄氏,好个宋唐氏!方才两人竟是一丝表情都没泄露,演的一出好戏!若不是正好被两个孩子撞破,她们还打量着叫本宫吃个哑巴亏!”

“殿下息怒,此事在成婚之前被发现,也算是好事一桩。”宫嬷嬷连声劝着,“咱们早做防范便是。”

长阳长公主冷笑:“防范?我要叫她知晓自作聪明的下场!”

乔思装作将将知晓此事的模样,亦是义愤填膺:“他们不是想偷偷摸摸吗?咱们就给她掀到日头底下晾晾,叫外头的人都亲眼瞧瞧!”

云珩连连点头,就该如此!

正好将这劳什子的婚事给撤了,他才不要成婚!

长阳长公主消消气,叫云珩先去前头坐着,待他走了,又和宫嬷嬷、乔思细细商量了对策,这才起身过去。

此番男女并未分席,而是削平了一整座假山,中间用绿植点缀,四周挖出一掌见宽的沟渠,引泉水于其中,并放置了几尾欢快的幼小锦鲤,大家各自寻了位置坐好,正在说着话。

她们到时,便见云珩瞧着对面的谢奕,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而谢奕额头上不知何时鼓了一个包,红肿着,看着很是滑稽。

长阳长公主一瞧便知晓那是云珩的手笔,心里只觉一阵痛快。

待众人见完礼,她看向谢奕,关切的问道:“谢公子的额头这是怎么了?可是与人起了龌龊?”

宋妙筠紧张的捏紧了帕子,抬眸看向宋晚。

此时宋晚的眼睛还红着,她担心是宋晚撞见了她和谢奕之事,这才哭红了眼。又怕她嚷嚷出来,叫众人皆知晓,坏了她和奕哥哥的名声。

谢奕起身,恭敬回答:“回禀殿下,只是方才去假山处,不小心撞到了头罢了。”

云珩龇牙笑:“我们长公主府别的不多,野物倒是多,特别是那假山处,即可乘凉又能遮掩,莫不是你过去,惊扰了湖中的野鸳鸯,被吓的撞了石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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