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一直拿着画板不累吗?”
喜多川摇摇头。
来到忧介的家里,他观察着房间的布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很好,作为一个绘画的地方再好不过了。”
“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里画。”
“什么?不是说好的,来你家画吗?”
“总不可能在客厅画吧!”忧介无奈扶额,“跟我来,我们去杂物间。”
“啊,抱歉。”
由于喜多川目前居住的屋子很小,他平时也是在客厅画的画,所以没有意识到还有杂物间这个地方可以画画。
虽然几个月前他还有自己的画室,不过斑目宅也老旧狭小,所以他对目前的生活接受良好。
跟着忧介来到杂物间,喜多川惊讶的发现,这个杂物间比想象中要干净许多。
忧介随口解释道:“这个房间很少用来堆放杂物,毕竟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东西并不多。”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第一次来到忧介家里的喜多川非常惊讶。
他没有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也有。
“那么我站在哪里?还是要坐着?”
忧介回忆着之前杏做模特的样子,从旁边拉过来两把椅子。
“这把给你。”
“非常感谢。”
喜多川架起画板,摆放好各种画具和颜料,用手指比划着前方的空地。
忧介无聊地在一旁来回走着,等待喜多川的回答。
他知道陷入思考的喜多川是没办法打扰的。
“你站在这里。”
喜多川拉着忧介,调整着位置。
“你就坐在在这里,尽量不要乱动。”
“好。”
忧介任他摆布着。
“要脱吗?”想起了喜多川惯有的“爱好”,忧介用开玩笑的语气随口问道。
忧介仿佛看见了喜多川脑门上弹出来三格好感度……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裸\体更有艺术感,但是今天不用。”
之前莲也说出了这句话,这是否意味着他们都拥有了追求艺术的心灵呢……
喜多川露出满意的微笑,坐下来开始了他的创作。
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忧介觉得非常无聊。
不如思考一下人生……
他胡思乱想着许多东西。
例如秀尽的生活,教会的工作,还有怪盗团的未来。
未来……
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呢。
怪盗团的工作可以做这么久吗?大家会不会在不久后分道扬镳呢?
其实也快了吧,再过一个学期,真就要毕业了。
而且莲似乎在保护观察中,一年后或许就要从秀尽转学回去了。
人生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恐惧。
他很少害怕什么,嗯……蜘蛛不算。
如果某天怪盗团解散了,他又会变得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还有他回想起的记忆,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或许可以称作是“神”,如此轻易地决定了他和明智的命运。
这让他不敢立刻和明智交流这件事,那个男人,现在可能就在看着他们。
恐惧……
“藤原……藤原?”
“嗯?”
喜多川不知何时走上前来,担心地看向了他。
刚才,他蹲下来紧紧抓住了忧介的手。
“抱歉,想到了一些事。”
忧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还可以继续,但是喜多川也摇了摇头。
“你的状态不太对劲,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安心创作。”
忧介低头俯视着喜多川长长的睫毛,一句玩笑脱口而出。
“啊……我居然比你的艺术还重要吗?”
喜多川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地说:
“你对我来说,和艺术一样重要。”
说完,他抬头望向忧介,忧介也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
“话说回来,你这样好像在求婚呢。”
“……”喜多川眨眨眼睛。
“……拜托给点反应啦!”
忧介的嘴角莫名的压不下来。
这样搞得好像只有他在慌张一样。
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估计会大声吐槽着“求婚”一词用的很不对劲了!
可是喜多川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如果是平时的喜多川估计会开始说一些关于结婚的奇怪话题,现在的一言不发很奇怪啊!
莫非他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情感吗?
其实喜多川长得很好看,只不过是思维模式比较特别而已,如果是喜多川的话……
他的脸有些发热。
“嗯,变回原样了。”
诶?
喜多川放开忧介的手,站了起来。
留下坐在凳子上的迷茫的忧介。
“好,继续画吧!我今天可是充满灵感啊!”
喜多川双手张开作大鹏展翅状,好像在拥抱着伟大的灵感源泉,然后坐回了凳子上,继续创作。
忧介:……
喜多川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