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样的助力,背后也没有世家朝臣的支持,成不了太大的威胁,所以南宫华亭暂时不会搭理他,只要他一直安分守己,他们说不定可以相安无事。
……
岁末祭天,百官观礼,永昌公主随皇帝登上祭台为大黎祈福国运,国师以长琴奏响祈福之音,那琴曲渺渺如同仙乐,传入每一个人耳中,而后百官亲眼看到有金凤盘旋于祭台之上,作吉祥之舞,如此祥瑞之兆前所未见,连皇帝都忍不住要仰首,众人再观帝王身边那威仪万千的女子,心里便明白了这一场祭天祈福的真正意义。
从这一日起,永昌公主于大黎的地位便明示于天下,不管皇帝心中作何打算,她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掌政公主。
年节宫宴上,永昌公主也是万众瞩目,来到皇都的地方大员观着皇帝的态度,观着帝都百官的态度,又看向武臣首位不动声色的定平将军以及另一边淡然散漫的年轻国师,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喻尺夜喝着酒,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练清竹脸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年节过后也依然是忙碌,喻尺夜跟练清竹各有各的忙,好在帝都形势已经稳了下来。
姬随雁当初挑选青竹小院时应是非常用心,宅院处在国师府与乐安侯府中间,从国师府到小院跟从侯府到小院是差不多的距离,对于两人来说都很方便。
喻尺夜先回来,看到书房桌案上已经成型的木雕忍俊不禁,不得不说练清竹的手很巧,学什么东西也都很快,雕的格外精致,就是想法太跳脱了……他坐在那欣赏了半天,一边叹气一边喜欢的不行。
练清竹没过多久也回来了,边解身上的外氅边踏进门来:“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喻尺夜把木雕的自己藏进了袖子里:“何事?”
练清竹:“六殿下悄悄跑出帝都去了。”
喻尺夜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练清竹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并不着急,捉住他的手,伸进袖子里探了探,摸到赤.裸的木雕尺夜,“这个礼物可喜欢?”
喻尺夜:“又爱又恨。”
练清竹:“那我努力多雕几个,争取让你完完全全爱上。”
“早就爱上了。”喻尺夜亲了亲他的脸,闲趣闹完,方沉了声音道,“看来是风波又起。”
北风狂啸,冰雪乱舞。
天气很不利于赶路,可他不敢耽搁,他马不停蹄疾驰在雪地上,期盼与身后的那座城越来越远,他忘不了那个女人看向他的目光,审视着,掺杂了怀疑,危险至极,令他不寒而栗,心胆俱颤……他是父皇膝下唯一还活着的皇子,他太危险了!
求生的本能激起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勇气,在屠刀未曾降下之前他要拼尽一切逃离!
千万不要追上来!
雪粉扑在脸上,辨不清前路,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飞雪少了许多,视野也逐渐清晰,隐在风雪中的黑色甲胄甚至有些刺眼,路前方立着一行人,他们望着他,说:“看来殿下很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