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原带呢？提米？”

作为在面对着在所有的选择支线中唯一一个并不增加压力值的选项，已经到达了第三阈级的压力值，只是因为豁免数值以及选了‘再进行忍耐（如果三个月不降低会进入精神崩溃状态）’选项而暂时没事，还能够继续进行游戏的‘杰森’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一项。

不过原本他也准备选这个选项，所以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也完全不会觉得勉强与别扭——众所周知，在选择路线的时候——特别是这种堪称开荒的环境下，需要尽可能的获取足够的信息。

而又有什么能够比这个选项能够获取得到的信息量更高的呢？

‘杰森’并不准备舍弃掉这一条线：怎么说呢，虽然按部就班的堆叠属性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相比之下，这种突发的概率性事件就更加没有人能够拒绝吧？并且还是挺少见，都有点惊吓到他的‘蝙蝠家族黑化’的类型了。

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不算，自从某个阴间剧情包出了之后，他的黑化版本就已经泛滥到了去论坛上的特定区看那都已经是各种表情包满天飞了。

就连‘杰森’这种其实没有打过那边的剧情副本进过故事线的人，在东拼西凑的信息量和高强度玩梗之下也能够大概知道那是个什么情况。

毫无任何尴尬感的，未来的提姆面对着‘杰森’这样的询问反而是似乎缺乏真实感情一般的勾了一下唇角，仿佛又被戾气与冷漠的高高在上感所包裹起来的男人只是这么回答着。

“发给你了，一起发送给你的还有当时的蝙蝠洞方面的通讯报告以及日志。”

“除了这些确实被记录下来的部分之外，不少东西——蝙蝠侠并不想要人知道的部分——你明白的，杰森，那种事情早在最开始时就并没有记录下来。”

他语气平淡地说着非常容易让人怀疑是借口或者是挑拨试探的话语。

“顶着这幅装扮说这种话。”‘杰森’明显嗤笑了一下，但原本在平静中依稀摇曳的攻击性却被像是硬生生压抑了回去扭曲着收敛了些许，只有话语听起来是嘲讽的意思而并无任何实质上的举动，“你这小子还真的是毫无任何自觉啊。”

“……。”

来自十几年后，实际年龄已经到达了四舍五入三十岁的提姆蝙蝠侠。

“——那种事情，我自然知道。”似乎是并没什么感情，仅仅只是口头重复着某些事实的阿卡姆骑士隔着头盔看起来像是将眼神转移到了提姆身上，似乎是在观察着他一般说着，“老一套，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握好事态，直到黑天鹅的羽翼降临到他身边人的身上。”

丧钟收起了一直在臂铠上迷你电脑做着什么工作的的手，眼神扫过了‘杰森’，似是无奈又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即便神情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只不过他的眼神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无奈之类的柔软色彩。比起那种温馨可爱的色彩而言，无论是在在场的谁（猫猫）看来，都更接近于闪烁着看见了无路可逃的猎物被无意中绊倒在地时露出的些许被愉快到了的眼神。

“——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他对着蝙蝠侠提姆这么说道，却并没有附和‘杰森’对于蝙蝠侠的风格的评语。反而首先对着提姆这么说道。

“……”

面对着蝙蝠侠提姆像是嘲笑又像是确认一样的眼神，独自抱臂单手抚摸着蓝猫猫站在一侧的‘杰森’对着他点了点头。就像是那瞬间的停顿不存在一般开口。

“他不会做什么的，你应该也明白这种事情。”

“当然，我明白。”未来的提姆回答道，即便他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试探的影子听起来也依旧只是仿佛如同什么日常对话，“他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依旧在跟我们泰坦作对，只不过一如既往的，他跟我们作对的原因也依旧——唯一的区别只是变成了被另一群心智还不健全的小孩子们给雇佣了而已……只不过，为此，他也需要付出代价。”

“世界的运转总会需要一些牺牲，这是必需的。”

“哈——”丧钟的声音倒并没有什么被他激怒的愤怒，反而像是饶有兴致地绕开了他那些似乎总是试图对‘杰森’说的话题，然后才回应了他的那副挑衅的样子，“小鬼就算长大了也依旧是这幅乳臭味十足。

那么再来试试啊——不过，你也应该明白自己所在的处境。”

戳破了他本质上在这里孤立无援——在乎的存在也根本懒得管他的事实。

蝙蝠系猫猫们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一边看着他们几个的姿势位置想到，一边有的猫看着‘杰森’有点想要追上另一边的丧钟和未来的提姆他们，但是还是最后停下了脚步。

斯莱德·威尔逊和来自未来的提姆·德雷克他们三言两语之中将对方的那些个底线给相互捅了一遍，而阿卡姆骑士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兀自在一边关注力都不知道集中在哪里一般放空着。

就仿佛这两个人就算下一秒拿起冲/锋/枪互相扫射，他都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作战靴踏过了子弹壳碾过了废墟水泥块的声音在此刻如同灾难现场般显得空洞的房间里来回碰撞。

两人以根本全副武装的样子暂时性的离开了房间——在不远处民兵们各自拿着武器，已经堆好了掩护体做好了防御姿势的队伍面前，满不在乎地走过。

但又在他们的副指挥官打出手势之下也仅仅只维持在‘保持警惕’的基本程度。

两人的身影在走廊之中朝着更为偏僻的地方走去。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提姆·德雷克的面孔被遮掩封死在蝙蝠侠黑色的面具下，原本并没有在‘杰森’面前说出的话语，在此刻被他以低沉的声音说出，“丧钟，你明明从一开始就受雇于小丑，协助并且把杰森培养成蝙蝠侠的大敌。”

“真是一副可怜的孤苦伶仃的野狗样子。”

斯莱德·威尔逊看着他这么嘲笑道。

“——就算是‘来自于未来’，你也只能通过那点残留下来的资料用你的那点永远停留在成年之前的思维进行着局限于正义与邪恶的想象。”

“既然你知道的话，又为什么不去告诉‘杰森’呢？——我在‘杰森’眼中可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让他感到被背叛的话，他就会首先选择杀了我。”

“让我猜猜。”年长的白发恶棍装模作样的双手抱臂手指轻轻点着手臂侧，严酷的面容下露出了森然的笑，“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目的本质上也是相同的目的，‘揭露’了这一点的你也依旧什么都不会得到。

反而只会让‘杰森’他的精神更为不稳定。”

“也就是说，不，‘杰森’他——”

联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是被证明了什么的的未来提姆神色显得更为阴沉。

“所以我才说少年泰坦的小孩子们总是那么容易被预测，就算是长大了也是一样。虽然‘杰森’的确会容易被情绪给影响而注意不到你的急躁，不过……我作为副官，这可是我的工作。

我们的关系，可不是纸面上被蝙蝠侠描写的一两行字——‘来自未来的蝙蝠侠’。”

丧钟的语句明显在最后的称呼上重重落音。

“有的存在可不是你只要扮做蝙蝠侠招摇过市就能够变成作为‘正义’而进行拯救的故事。”

“……。”

蝙蝠侠提姆同样望着他，眼神冷得极其透彻。

或许并不能够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没有料到——但是对他而言，这种可能性却也依旧是那个‘最糟糕的选择’。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的时候，‘杰森’就已经猜到了背后的交易与事情。但是他并不在乎这种事情。

不过这一次短暂的交锋却并没有让蝙蝠侠提姆感到亏。

虽然他的确有被丧钟所嘲讽到，但是相应的，对方其实也自己毫无自觉地暴露出了同样的‘弱点’。

而看着被临时打空、直接暴力之前现场用定点爆破做了小隔断和贴了墙布（因为这个安装速度最快）——并且以那群AI侍从最高清洁技能的那一帮人搞定的装修的前·重刑犯监狱·房间的墙壁的玩家斯莱德。顺便关注了一下好像是他家基地里搬出来最早款式没钱时买的沙发——

当年游戏时代还处于八十年代的时候那会儿流行的乡村田园风碎花布艺沙发正好和被设立在书架旁边，原本的用途是用来做劳改的老式缝纫机非常相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