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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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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和秦四他们汇合,食堂门口多了一个宋琦,在和苏晨聊天,我们看到,互相打了招呼。

沈席儒把冰淇淋递给秦四,一群人开始往教学楼方向走。

苏晨:“明天放假,有打游戏吗?”

除了我和沈席儒,都举起了手。

车居然:“咱们得派一个人先去网吧占位置,好几所中学一起放假,到时候肯定得堵。”

秦四:“我去,你们帮我拿着行李箱。”

宋琦侧头,“徐奕洋,你不来?”

我摇头。

苏晨:“他不爱玩游戏。”

宋琦:“来呗,一起,我们还没一起玩过呢。”

我:“不了,你们去吧。”

宋琦:“沈席儒也不来吗?”

沈席儒摆手,车居然:“他俩都不爱玩。”

回到班级,是英语晚自习。

英语老师许诺,这个月会给大家安排一场电影。

一是因为上次月考成绩除尖子班全年级组第一,二是因为半个月前的领导组听课,同学们配合的好。

事情是她自己主动提的,因为学校抓的严,从月初拖到了月末。

不过以孟舒的性格,今天卡在deadline,肯定要履行。

上课铃响,孟舒一进来,就引得满堂喝彩,同学们争相嚷嚷;“老师,今天放什么电影?”

德育处的一个主任听到声音,扒到我们班门口看情况。

前排的同学大声咳嗽,同学们收到“信号”立刻安静下来。孟舒正色,叫英语课代表把英语报发给我们。

她拖了把椅子坐到讲台上,等巡查的老师走了,她:“你们好好做题,等第二节课我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尽量第二节课就给你们放,因为电影挺长的,我想让你们能看完。”

“老师你太好了!!”

孟舒把手指竖到嘴边,“都别说话了,抓紧做题,下课前对答案,答案对完了给你们放电影。”

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大家进入了状态,孟舒在班级里绕了一圈,出去了。

估计是去和今晚值班的纪律老师协调,但看她回来时的脸色,应该是没能协调成功。

下课前五分钟,开始对答案,后面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多花了些时间,拖堂了六七分钟,大家也很配合。

孟舒把U盘递给课代表,“去卫生间的同学,抓紧,等你们回来,咱们放电影。”

第二节课上课,英语课代表被老师指令坐到讲台上,提前对好了暗号,只要她一敲门,课代表马上把电影替换成课件。

就这样,同学们坐在教室里看电影,老师到走廊里去放哨,彼此的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第二节课熬过去,巡查的老师减少,都回办公室喝茶了,孟舒从外面回来,坐到讲台前,手握着鼠标陪大家一起看。

第三节课平安度过,到了第四节课,眼看着电影接近尾声,我们班侧面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伸进来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脑袋,冲着讲台道:“孟舒,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语气不善,英语老师一副被抓包的表情,把电影暂停了,出去。

挨着走廊窗户的同学立起耳朵,“砰”的一声窗户被关上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那个穿着粉色条纹的“地中海”走了,孟舒回到班级。

英语课代表:“老师。”

孟舒:“没事,把电影放完,骂不能白挨。”

前排的同学问:“老师,刚才那是谁啊?”

孟舒:“德育处的校长。”

同学谈论开了,“靠,咱们学校怎么这么多校长啊?”

“哪炸出来的?”

冯言笑对我说:“这“地中海”,我一次都没见过。”

我:“我也没见过。”

冯言笑:“经常有那种半年都见不到一次的老师,来学校就自称校长。”

坐在我俩前面的女生转过来,“我只认识大校长和德育处的杨力洪,剩下的还有四五个校长,我一个都不认识。”

她同桌也转过来,“关键咱们也没见过啊,今天冒出来,明天又消失,是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感觉他们像是挂名在咱们学校。”

冯言笑:“那就不清楚了。”

继续看电影。

电影放完了,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自由自习。

放学铃声响,我收拾起东西往外走,发现徐子林今天在一楼中厅等我。

他表情掩饰不住的兴奋,“哥。”

我:“什么事,这么开心。”

徐子林:“明天放假,我可以回姥姥家了。”

徐子林直到现在,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凭我对徐备明控制欲的了解,他心想的事情多半难成,不过看到他高兴的样子,我没忍心打击。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跟沈席儒我俩讲,他和姥姥家伙伴的趣事。

车停到家门口,我俩下车,跟沈席儒道了别。

徐子林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刚才的交谈里,“我回去要好好玩两天。”

我打开门,我俩进到院子里,到一楼门前输密码,发现门在里面反锁了。

我试了几次,拧动把手都没成功。

一定是徐备明喝醉了顺手锁的门。

我往后退了几步,仰头看,徐嘉与卧室的灯还亮着。

叫他出来开门,我:“门怎么反锁了?”

徐嘉与:“不知道,可能是爸锁的。”

我:“他是不是又喝多了。”

徐嘉与:“嗯,今天晚饭我们在外面吃的,刚回来没一会儿。”

我关上门,徐嘉与对我说,“哥,冰箱里有打包回来的烤串。”

我转达给徐子林,“你想吃,自己放微波炉叮两分钟。”

虽然一个屋檐下住着,但徐嘉与和徐子林两个还是秉持着能不对话就不对话的态度。

徐子林:“你们不吃吗?”

我问徐嘉与,“你还吃点吗?”

徐嘉与:“我不吃,我回去睡觉了。”

看徐子林一个人在客厅里站着,我索性去厨房,帮他把烤串加热了,放到桌子上。

他坐下来吃,我:“你吃完早点睡,我上楼了。”

到楼上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倒在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闹钟没响,听见楼下有吵架的声音。

我洗漱完下楼,看见徐子林坐在餐桌旁边哭。

我:“怎么了?”

我妈坐在餐桌的另一侧,脸色不怎么好的说:“非得现在回你姥家。”

徐子林:“你答应我的。”

我妈:“我答应你,你爸不让,刚才你看他那王八犊子样了,要跟我拼命。”

徐子林:“我回我姥家关他什么事!”

我妈:“谁知道了,王八犊子,我也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孩子回去看看姥姥他不让。”

徐嘉与和徐皓文背着书包,挤在一旁,都没出声。

我问他俩,“爸走了?”

徐皓文:“嗯,刚才差点要揍二哥。”

我过去安慰徐子林,“先上学,等下午回来再好好跟爸商量。”

徐子林摸了把眼泪,书包背上,执拗的冲我妈说了一句,“反正我今天肯定要回去,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他先出了家门。

我妈手杵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我肯定是欠你们老徐家的,不然老天爷不可能这么折磨我。”

我:“妈别生气,等下午放假回来,我劝劝我爸。”

我妈惊惧,“你可别提,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疯子似的,你去说他又得以为我在背后跟你们说什么了。”

我:“干什么像疯子似的?没有多严重的事。”

徐嘉与,“哥!你别多管闲事。”

徐皓文:“二哥刚才骂爸c你妈。”

我妈带着哭腔,“我造的什么孽。”

怪不得徐备明发疯,他这个人遗传我奶的性格,一旦和谁结下梁子,就会陷入死循环,会没完没了的找茬,随时补充“证据”、“证词”,直到彻底将对方驳倒,踩在脚下。

徐子林今天的做法完全是在为以后埋雷,徐备明在外面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在这个家他从来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

徐子林一次沟通行为不恰当,会成为日后徐备明无风起浪的有力据点。

我从家里出来,看见沈席儒拉着徐子林。

我们三个一起到学校,路上劝了徐子林,我知道他听不进去。

因为徐备明的做法按常理根本没办法理解。

徐子林只不过是假期想回姥姥家,这种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也只有在我们家才会生出矛盾。

徐备明拿来上纲上线,能被唬住的只有我妈。

其实很难想象,我妈,一个曾经从我奶手里救出过徐备明的女侠;年轻的时候和他吵架,脾气上来,菜刀砍地;外地做生意,别人雇凶,我妈不畏暴徒,挡在徐备明的前面,如今却在他长年累月,窝里横的生活囚磨中,频频败阵。

现在,我感觉我妈每次面对徐备明,心底里都是畏惧的。

徐备明极擅打压和控制,这是我妈总是处于下风的原因,她的付出成了她的顾虑,那些没办法被量化的消磨和消耗,在争吵中能否成为说辞,全凭受益者良心存在与否。

而徐备明向来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

吃饱了咬人一口,是常有的事,何况,任何事情,他都能找到刁钻的角度予以攻击。

在我们家,任何人做的任何事,不能令徐备明满意,都可以被上升高度,定性成一个可以被反复抨击的例子。

我妈思辨跟不上,频频被钻空子,每次争吵都拼尽全力,身心俱疲。

经常在底气不足,自我怀疑的状态下,有理也变得像没理一样心虚。

侥幸赢过一次,也会在下一回,再次被徐备明钻到空子。

我感觉徐备明这个人,好像把所有的心劲和智慧都用来对付那些于他不设防,并且手无寸铁的人。

他总是乐于抓到别人的短处、痛处,予以重击,好像那样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为此他甚至不惜把事情闹大,掺进许多夸张的表演,如还不能证明自己自己,就会发狂使用暴力。

很多时候,情绪汹涌而至,他像被冲击的七零八碎的提线木偶,只有不断伤害别人,才能得到纾解似的。

狂暴状态里,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要将对方撕皮裂肉。

这样一个人,你再多的痛苦、伤心和不甘,他都不会顾及。

这么多年,我妈说徐备明的脾气越来越大,她忍让回避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我妈深陷进自我怀疑的怪圈,不清楚,原则、底线的退避与抹杀,感化不了任何人。

现在家里面变得不管牺牲谁的意志,都得事事顺从徐备明,就是一切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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