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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今日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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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蔓延另一只没被掌控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裤线,兜了挺大个圈子,把人喂好了,再睡饱了,就为了自己这点子“私心”?

那个教授是你雇来的托儿吧?

令人触目惊心的秘密,你是打算让我把这块肉肉吞下去,还是叫我呼天抢地,嗟叹人生咋就这样爱捉弄人?

你的画,搁在“尘封馆”里,卖不出去,恶心我算一出,往我这颗热爱艺术的炽热之心上,砸大块的冰坨子才是你的真本意吧?

“我没见过爷爷,他老人家早在爸爸考上美院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鲜梣仿佛看进去他的躁动,把他闲的那只手也抓了过来。

“我是对着爷爷的照片儿画的,技术不佳,没有炉火纯青,但还说得过去吧。摆这里,不是无人问津,有人要买的,是我根本就没打算卖。”

“我要留着,留给我们的孩子看,他们有权知道自己的先辈是怎样的根基——”

滚!我跟你生不出小娃娃来。

“我特么不是Omega好么。”

不要脸的人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儿,“只要记住我是Alpha就够了。”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闭馆时间,您有什么事情请明天再来——”

梳着矮髻的女职员挡在那里,听得出来,她在努力使用尽量温和的口气。

“闭不闭馆有什么要紧么,反正我进来了,把观者撵出去应该不是今日月的风格吧?”

女职员手拿步话机,对着频道里面喊话,“施馆长施馆长,这里有位客人,请您过来一下。”

“收到收到。”

就是那位带队的教授在极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了“事故”现场。

“施馆长——”

有位客人紧紧跟在馆长身后,四十多岁的样子,文质彬彬地戴着金框眼镜,自来熟地与馆长握手寒暄。

“没多大的事儿,我筹够了款项,今天无论如何要把《爷爷的背背影》拿走。”

施馆长不愠不火道:“那幅画儿已有了主顾,您的愿望只能落空了。”

客人神情一怔,“挂了一年多,都无人问津,怎么我刚想出手……是哪位比我手还快?”

“我没办法告诉您更多的东西,请见谅。”

客人干了干,只得回转身,就在即将把自己消失之前,又来了一句,“麻烦馆长,能不能转告那位艺术家,让他再画一幅别的什么,我想买下来。”

“好,您的话,我一定转告到,至于什么结果您就不必翘首了。”

客人冲下面一摆手,没再说什么。

蔓延愣在原地,不知是该上去,还是下去。

“施教授。”

鲜梣全程观看令人热血上头的这一幕。

“鲜梣,这孩子就是——”

“蔓延,我师爷的嫡孙。”

蔓延听见那个“嫡”字就来气,围绕在曾家的枝枝蔓蔓跟他没有关系,他也犯不上靠那个头衔来过活。

鲜梣拉过蔓延给他们介绍,“施鞍教授是师爷的大弟子,在美院有‘客串’授课,主要是画廊的馆长。”

蔓延按照礼节,跟施馆长又施鞍教授打过招呼就杵在一旁不言语了。

“鲜梣呐,没事带蔓延去办公室坐坐,我美院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什么话,当家人都走了,留两个外人搁这做什么,给看看家吗?

“闭馆了,没有闲杂人等,我们自由了。”

今日月是鲜家开的吧?版权买断,你这是在向我扬威吗?

“刚才那位客人不是我雇来的托儿,关于他的情况,施教授跟我提过一次,本以为听听就过去了,没想到今个儿还被撞了个‘后续’。”

鲜大少,你人脉广,口袋装满金币,压根儿不想卖,干嘛还要挂那个幌子来招惹“是非”?

“我错了,虚荣心要不得,明天我就叫人把画撤下来。”

你的大手笔就是会下金蛋的天鹅,不用拿世人的心灵和眼睛当“试金石”。

“我带你去看今日月的镇馆之宝。”

自然是拽小手,躲不开,逃不掉的。

蔓延顶着一脸“蛇豆”——又绿又长,难看不难吃,跟鲜梣一起出入无人之境。

在升入三楼的电梯里,短暂的数秒,鲜梣的眼睛一瞬不变地看着他。

“抽丝剥茧着,迎着徐徐的轻风,秘密的面纱被一层层揭开,你不会拂袖而去吧?”

你就直接说:我鲜氏的秘密得用几十节的高铁承载不就得了,再跩也是鸭子,跟那个大跩的鸵鸟不是一个级别好么。

办公室里木有人在,但“宝贝”在,他们要看的不就是这个么。

加厚的防弹玻璃,一幅卷轴悬挂在明净的后面,灯光柔和,暗黄的纸质,在柔和的映衬之下,反倒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远岫图》,元末明初的作品,作者籍籍无名,在中国古代艺术上,没有记载。”

鲜梣打开闭路电视,给他看更真切的内容,“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说不想,你就不告诉我了吗?

鲜梣把人摁在沙发的一角上,从保鲜柜里拿出瓶营养水给他喝,然后自己朝沙发扶手上一坐,搂着蔓延的肩头,循循善诱着。

“《远岫图》其实是你们曾家的传家宝,曾氏的先祖有人在清宫中为宫,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某位皇帝的赏赐。”

“传到师爷手里的时候,他有想过要把它无偿捐给国家,但那会儿子爸爸的事业刚见了起色,还跟美院有了协定,为了繁荣现当代艺术,就开办了这家‘今日月’画廊——”

点题的东西终于出来了,跟我开门见山不香么?

鲜梣用两手托住蔓延的下巴。

“这里的一亩三分地虽然姓鲜,但里面也倾注了师爷的很多心血。我听爸爸说起过,今日月初始的建设,离不开师爷的人脉关系。在他的呼应之下,很多知名的艺术家才敢把自己的作品放到这里来‘贩卖’。”

蔓延冷淡地问:“今日月的左左右右有我什么事么?”

“爸爸没把《远岫图》当成我们自家的所有物,以它为根基,每年拿出画廊营利的多少,一部分给美术馆,用来修复与保养那些大师的作品,一部分给美院,用来搞基础建设。”

你们既然早有安排,那不就得了,我又没想从中分一杯羹。

“爸爸早有打算,等将来退休了,我们执掌鲜氏,他就拿今日月颐养天年。”

昂?我不会做买卖。

没有提前预告,鲜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蔓延抽到自己的腿上,像抱个小娃娃般地,又怕他挣脱,或者掉下去。

“你也为今日月做点什么吧。”

除了画画,我能做什么?

在这肌肤紧挨的当口,两人拥挤在逼仄的沙发扶手上,下面的台面再平坦,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块头,一个刚好一米八的体魄,不将就着来那纯粹是骗人的。

“《爷爷的背影》已完成了历史史命,再‘现眼’下去,只怕不好收场了。”

“你不是在画燕大叔大婶的夫妻肖像画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挂在‘尘封馆’。过几年,让爸爸以匿名的身份把它买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么馊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这不就是拿大鞋底子猛抽我的脸。

你的画有人为了它上火,我的心血结晶偏就该被自家人收购?还得藏藏掖掖的?

“你当真要这么给我走流程?”

蔓延一脸认真地问。

“你有什么更妙的法子吗?我们是打不起来浪花的小字辈,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挂在那里,都在等,更何况我们——”

你的抛砖引玉是有目的的,动机不纯,我却不能用这种手段来“欺骗”欣赏我的人。

“要卖就挂,不卖就别搁这儿顶个虚摊儿。”

鲜梣扶着蔓延两肋的手臂轻轻颤了颤。

“建筑设计是我们的‘主业’,‘卖画儿’只是闲来摸鱼的调味品,我们的心血怎么可能让它们四处飘零?即使有收藏,也是在多年之后,被公共的博物馆要走才是我们的荣誉。”

不是游戏。貌似游戏。这里头却把今后的人生都描述了出来。

鲜梣的眼睛黑得让人醉,亮到有了黑的剪影。

出了门,鲜梣接完一通电话,转脸儿就问蔓延,“想不想吃闽菜?”

你当我是美食家?闽菜只闻其名,还没有苦巴巴的心要享用它。

“想吃么?”

鲜梣霸着他的腰际不放,虽说天时地利人和,但晴空朗朗,头上有日月,繁街小巷的人声已渐稀薄,但羞怯感的天生敏锐是不好抹杀的。

问一遍,不拒绝不就是变相的答应了吗?

“你现在就是给我一头牛,我也给你生吞下去!”

鲜梣揽着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地笑,“吃谁家的牛都行,只要不是兕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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