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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追根究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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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梣一怔,收了手,只看锅里翻滚的热汤。

“面好了,我们吃完饭再讨论难题不行吗?”

不准拖延,避重就轻。怀揣这么大个火疙瘩,吃啥会香?

鲜梣伸过头来,用嘴唇一压他的发梢,“当心疼我,为了赶节目,晚餐我都没怎么吃,刚才你也看见了,小包那个傻货,还给我添堵。”

没理搅三分。卖惨让我投降。

蔓延气鼓鼓地去碗架子上取碗,夺过鲜梣手里的勺子就把汤面盛。

“宝贝,你不怕挨烫,也得考虑我会不会肉疼。”

蔓延不理他,盛了小半碗,自己坐在那儿就吃。

没等他吃完,鲜梣还一个劲儿地往他碗里头添。

排骨的味道不错,连带着脆骨,嚼起来“咯吱”直响。

鲜梣吃得很慢,边吃还跟他说节目安排上的事情。

气过头了,冷静下来,蔓延闷声来了一句,“你小时候学过苗族舞,还参加过春晚?”

鲜梣把剩下的半截子脆骨直接送到蔓延嘴里,“这得感谢周老师。”

鲜梣点开手机,给蔓延发过去几个视频。

蔓延放下碗筷,抱着好奇心看节目。

一群身着极富有苗族风味服饰的男孩子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载歌载舞,他们的头上都戴着多彩的小花帽。

鲜梣搂住他的肩膀,“找找看,哪一个是我。”

小演员的舞步炫目轻快,很难捕捉到正脸。

就在场下观众报以雷鸣般掌声的刹那间,他们中间有一个身材细瘦,动作优美的小男孩被镜头捕捉到了回眸展颜,粉嘟嘟的脸蛋,唇红欲滴,两只小手还不断地随着节拍在空中摆动着。

红色的上衣,有花色的刺绣,下面是纯黑的小裤子,裤管处又有刺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有白边的小布鞋。

怎么形容他呢?可爱,精致,灵气……

只稍微一停顿,镜头闪过,小男孩隐没在了人群当中。

蔓延可以确定,他就是身边这个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鱼羊。

鲜梣把着他的手,往回倒带,把小男孩的脸部特写定格。

“像我吗?”

蔓延憋着气,完美的童年,欢乐的场面,众人的眼光全部聚集于一身,就你那个年龄,我不是在老街的泥泞里打滚,就是帮着奶奶摆地摊。

你生活在童话里,是美丽的一条小人鱼。

我也生活在童话里,但我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们之间应该有很深的阶·级障碍,烙印成痂,不知道在以后能不能给抹除干净。

“周老师是学舞蹈的出身,遇到段绸的爸爸以后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也为了给爱人和孩子一个稳定的家,转行当了老师。”

鲜梣把唇齿压在蔓延的颈窝里,摩挲着,呢喃着,仿佛忧愁不散。

“我们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不能叫我们充满失望与怨恨……”

蔓延的背绷得紧如弦弓,我哪里有怨恨,只不过就是想让你事先做什么通知一下子,甭管反对还是同意,好歹也给我刷个存在感。

“我对舞蹈完全没有兴趣,是周老师怕我太孤单,走了邪心,才硬强让我融入其中。”

是的,相比之下,田径啦,搏击啦,对渐渐长大的鲜梣来说更具有吸引力一些。

误打误撞地上了春晚以后,有经纪公司或者单位,想拉住这个浑身上下都有艺术细胞的小孩,不用爸爸做主,都被他回绝掉了。

跳舞,让我找到了童年欢乐的源泉,但那些并不是我长大的必须。

蔓延又不高兴了,今天要不是小包子提起来,是不是一辈子不让我知道你儿时还有这么一段光彩熠熠的历史?

但气话不能太直白地质问,迂回一些,会让人更显深沉的风格独具。

“不想成名的天才也是个奇葩。”

鲜梣跟他耳语,“我天生是给,还是远离大众的视线为妙,怎么保护自己,又保护我的爱人,我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性。”

蔓延推开他的头,不用静悄悄地说,除了我跟老天爷,此地没有窃听者。

“我有好多套苗族的演出服,都给胡姨收着呢,你要不要看?”

蔓延甩个眼白,别打岔,刚才我为啥生气来着,这么一混,差点给你溜掉。

就是想看,现在也不能承认,老给你拿着,我连发言权都没有。

鲜梣讨好地噙住了蔓延的耳垂儿,“啊,你要床上的被褥是吧?”

被子还很新,丢了就是罪孽。再挤兑我,一个人回老街住图个清静不是不行。

“我没敢给你丢了,都挪去了楼下儿童室,等过几年,给我们的儿子用。”

蔓延不说了,撂下脸,抬脚就走。

又是儿子,也不嫌丢人。我脸皮薄,无地自容。你说的得是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

鲜梣舒了口气,没敢再纠缠,把剩下的半碗汤吃完,急速麻利快地收拾家务。

蔓延洗了澡,让白白净净的自己往镜子跟前一站,自觉有上·刑的感觉。

两个身体健康,处于热恋中的男孩子,就从这张豪华的长方块上开始耕耘名为“爱情”的这片土地了吗?

蹭了又蹭,把灯都关上了,在黑暗的包裹之中,怀着多疑的心躺了上去。

被子,枕头里全是他喜欢的植物香气。不腻不烦的,一颗心都跟着打颤。

等了好久,鲜梣都没上来。

他还在捣鼓什么呐,为明天的早餐做准备吗?

有两次,他想冲下楼去把人揪上来,做什么做,去陕西风味馆吃羊肉夹馅还有现磨豆浆也很不赖呢。你把时间都浪费在做饭上头,简直就是消耗生命。

卧室的门有打开一道小缝隙,蔓延可以从透过的空气中听到鲜梣上楼的声音。

鱼羊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进来了,但手脚放得很轻,屋内一片不光明,只能借着窗帘的薄纱透进来的天光,看到一件物品一个位置。

鲜梣猫腰上床的瞬间,蔓延闻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潮气与沐浴露洗发液的味道。

在楼下卫生间洗的,怕上来还得排队。

蔓延给他背,还有几乎停止的呼吸。

鲜梣塌着腰,两手撑在蔓延的头与肩。

“气从何来?我有问过你的。”

蔓延呼地伸手拍亮了台灯,跟他的眼光直对:你问了我,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我不信你记差了。

重要的事情要重复:不给换!不给换!不给换!

鲜梣扬脸儿半躺半卧,他指着坦坦荡荡的胸口,幽幽地说:“这里可有你答应我以后啮niè啃的牙印啊!”

我的牙齿会说话,能做代言?

“你咬得我好痛!”

鲜梣不但嘴巴在诡辩,眼眸里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以为你是用这种方式委婉地告诉我:我不想同床异梦,该怎么做,还用教么。”

诡辩家!

蔓延的脸上能拧出柠檬水来,酸到牙也快倒了。

好像啮啃了你,但我那不是困得要命,嫌你啰里八嗦的么。你特么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你无耻!”

打不过,也骂不过的这位,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发矫情。

“你的撒娇很迷人。”

今儿我要是在这床上睡下了,以后岂不老得给你拿捏着。

蔓延打赤脚下地。

“上哪儿?”

哪儿有床我去哪儿吧,在画室忍一宿也行。

鲜梣动作比他快,跳下床挡在他的前面,抓住他的两肩怒目横眉。

“在别的地方都可以,为什么唯独这里不可以?”

你傻吗?身在异地,一情一景都不对,我能够忍耐,可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家,那种事非叫我说出来吗?

刚刚开始的青春,我只想给两个人留下一清二白的记忆。

蔓延头一低,攥着运动裤上的裤线,心里却搅成了一锅烂粥。

我不信,你不明白我反对的理由。

鲜梣轻柔地托起他的下巴,从他微闭的眼睛,经过秀挺的鼻梁,再到嫩成一片草的嘴唇。

蔓延不给回应,由着他做。

思想是一回事,强健正常的身体又是另外一回事。

“校考的专业成绩出来了,你要不要知道?”

转移了话题,我特么早把那个抛到脑后了。参加完校考,你就没让我消停过过一天儿。

“赵阁帮咱们查询的。”

噢,你的助理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我对此麻木。

“第一是你,我跑到了你下面。”

你第二?咋可能!

“前二十名,保送美院,免复试,我们可以安心迎接高考了。”

高考啊高考,那是我绕不过去的执念。校考只是一道门槛,过了就算了,名次无关紧要。

什么跟什么,为了鸡毛蒜皮那点子事儿,瞧我这折腾的。拿出柳下惠的劲头儿不行?

唉,还真不行。喜爱的人躺在身边,跟我缠绵悱恻着,如果不动心,我是木头人。

闹过了,也没再有新的剧情发展,鲜梣把蔓延抱上床,二人中间隔得老远的,只是牵着手而已。

“我画得怎么样?”

你是指我们头上的那个肖像?Pose(摆姿势)太做作。弄得好像跟个明星照似的。

“画稿藏在设计部的某个房间,有空我就去添两笔,拉得战线太长,还好,看不出接头儿。”

哼!把人画丑了,我要跟你急赤白脸。

“小延,”

鲜梣有了点鼻音,“是许崇发信息告诉我你来礼堂的。”

处处搁着眼线,我再猴儿,也逃不出去你的包围圈。

这么样,能睡好吗?

从间隔到挨近,再到捆绑,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弄弄的,蔓延的身体又整个跑到了鲜梣的怀里。

“哥,”

蔓延的的唇瓣压着鲜梣的下巴,呼吸匀称又软腻。

“什么?”

鲜梣不能自已地撕咬着他的耳尖。

“把我的节目穿插到晚会中间好不好?”

小包的话有刺激到蔓延,虽然没有明指,但条件吻合的他就是不很舒服。

万一我演砸了,还有后面的节目来救场。

“如果谁不让你压轴儿,我就不再参加这次‘五四’文艺汇演和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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