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吗?按照你的说法做错了吗!”最后几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实在是想不到原来他如此敬重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虚伪小人。
当他看到王开诚在徐安意的劝说下流出了鳄鱼的眼泪时,他通体发寒。因为他知道王开诚是什么意思了。王开诚分明是想把徐正河和宋溪的罪行压下去。而他的出手必然会导致戈温德对宋氏集团的调查中断。这也是戈温德被控制和调查,以及首政|府出面限制苏彣兵的原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王开诚要徇私枉|法。
不过王天工知道自己没资格指责王开诚什么,因为这些年他也是凭着王开诚这座靠山才能顺风顺水。
他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把你从戈温德那里得到的东西都交给我!”王开诚撕破脸皮后便不在留情面。
王天工苦笑:“伯祖父,你的人脉如此强大,怎么不去直接找戈温德要呢?”
这个问题虽然王开诚没有回答,但是王天工知道答案。因为戈温德的上|级秦明月出面护住了戈温德。秦明月一向以护犊子闻名。
他此刻有些哭笑不得,就连秦明月一个外人都愿意护住自己的下属,而他的亲人却带人将他的住所包围,上前质问他的职责所在。
可随即一想,王开诚是为了他的亲外孙。
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有释然的感觉,果然脑袋转的比时间快。
因为这就是所谓的“亲疏远近”。
王天工倔强地不肯交出来。
王开诚这时也被逼到绝境上了,言语间带上从未有过的严厉:“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王天工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王开诚指挥身边的人去搜。尽管他现在看着这个由自己一手教大的后辈,心中泛起苦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年轻人眼中的失望与无助打得他心口抽痛。
当王天工看着搜查的人翻出了一份文件时,他彻底失控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东西,仿佛被判了死|刑。
而王开诚见状也明白了,他找对了。
王天工心想,他没办法赴约了,一切都结束了……
闻朝等不到赵知返的消息,就连王天工也联系不上。
他想起赵知返给自己的一个联系方式,知道是时候用到了。
和王天工合作的人正是闻朝。
王天工在被王开诚安排了新的调查方向后,偶然间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回想起他在调查局见过闻朝,就是上次给送资料示好时。
于是他找上了闻朝。
而闻朝那时对他的到来非常乐于见成。
王天工在接手戈温德的调查前,特意去见了戈温德一面。二人交接了重要线索,正是能够将宋氏集团置于死地,同时也让徐正河在劫难逃的证据。
但是这时的王天工被多方防|爆,根本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于是他想方设法找到了调查局这一个盟友。至少出了问题不至于他自己一个人扛。
闻朝在其中周旋时,他猜想到王开诚为了压下徐正河的案子必定会派自己人去查。而这个“自己人”的最佳人选就是王天工。
说实话,他最初也没想到王天工会站在苏彣兵这边。他还以为对方会坚定不移地站王开诚。
当王天工摊牌的时候,他也怀疑过对方的意图,但后来经证实,对方竟是来真的。
短短瞬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在闻朝的脑海中生成。让王天工一边假意压下徐正河的案子,同时调查阳光福利院。他知道废弃核电站中装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那东西见天日后对比尔姆是个怎样的震撼。所以他才想顺势而为,格丽俱乐部的错还是宋溪的,至于废弃核电厂的背后,那就送给宋河做礼物吧。
正好他们兄弟一人一件,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地入|狱。
王天工并没有否决这个提议。反正两方证据都能将宋氏兄弟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蹲大牢。只是他还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保住徐正河,尽量减轻他的罪|行。可他们都知道,即便是将罪|责减到最轻,徐正河也没了通融的余地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密谋竟然被王开诚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