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你看,他才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她选择性遗忘路易斯那句“他(道森)现在也能面不改色施咒了”。
“真正释放不可饶恕咒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至少目前我还做不到。”路易斯压低了嗓音,“离特拉弗斯他们远一点吧。”既是劝阻,又是告诫。
这种天生的疯子还是少接触为妙。他很难理解,梅丽莎从哪里获得的极端怨恨。非有极端憎恶,施的不可饶絮咒威力应该和穆尔塞伯一开始那样,近乎没有。
“安蒂——”
贝拉亲昵的语调让安塔芮丝极度胆寒。“我亲爱的好妹妹,为什么躲在别人身后,不愿意上前试一试呢?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作为发起人的贝拉发话,围在她身边的人瞬间散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安塔芮丝的身上。路易斯早在贝拉开口之时就松开了手,小退两步站在她身后。安塔芮丝没有上前,他暗中使了力气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安塔芮丝觉得很冷,胳膊和腿僵硬得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最要命的是,她知道,如果她今天不按贝拉的话照做,等到贝拉和沃尔布加告上一状,等待她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步一步走到那个麻瓜男人的身边,虽然咒语早就停了,但他还处于痉挛之中,浑身控制不住地抽搐。
……她是否应该感到庆幸,他被黑头套蒙住了脸,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好像她的罪孽不会被发现一样。
她举起魔杖,“钻心——”
“等等,”贝拉叫停安塔芮丝,她带着从容的微笑走到安塔芮丝身边,似恶魔的低语,“记住自己第一次折磨的麻瓜长什么样子吧,安蒂。”
“四分五裂!”贝拉的魔咒精准地粉碎了麻瓜男人戴着的头套,黑色粉末洋洋洒洒飘散开。
她看清了他的脸。湿透了的头发,扭曲的五官。了无生机的模样——
不止她发现了异常。
“快快复苏!快快复苏!”
没有用。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不会死了吧?”梅丽莎跳出来问,语调欢快得叫人不适。
“真遗憾。”贝拉回头看了一眼梅丽莎,“还没死。”她一脸扫兴,“看来今天没有办法让我亲爱的小妹妹练习一下了。”
安塔芮丝一点儿也不遗憾,甚至松了口气。她还没有准备好——就像路易说的那样,她需要时间。
“下次吧。有机会我会记得叫上你的。”
她该庆幸吗?沃尔布加至少没有随便抓麻瓜带回家折磨。虽然原因可能只是她接受不了麻瓜出现在老宅。
黑暗真真正正地在安塔芮丝面前翻开了一角,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