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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Log.026——Trials: Loyal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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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爪叼起一颗细小的光团,向上一抛,张大嘴巴一咽,像是已经吃饱喝足的猛兽对刚刚的目标视若无物,翼爪向下分别啧射出三道赫红的高浓度能量,借由喷射的反作用力急速攀升到高空,在盘旋一圈后爆发出更大的火光朝着一个方向加速离开。

随着的敌人的离开,有点放松下来的丹尼目瞪口呆地说:“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吧,那真的是无心吗?怎么看都是一头龙。”

达蒙没好气地说:“牠们什么样子都有,我看过一头像克拉肯的。”

“噢,酷。”

达蒙双手搭在丹尼肩上,上下左右前后的看有没有伤口,他眼尖的看到了衣领边上的皮肤多了点细小的黑色纹路,他问也不问一下子把睡衣给虚化扯掉。

丹尼吓得像个被偷窥的少女双手护在胸前,惊慌道:“嘿!你要干嘛!?快把睡衣还给我!”

达蒙抓着对方碍事的双手移开,低下头眯起眼的观察。

“这图案是之前就有的吗?”

“放…什么图案?”挣扎停下了。

“你自己看。”

被放开的丹尼疑惑的往自己胸口一看,心脏的位置多了一个浅浅的像是时钟的刻印,完美的圆纹被十二个略长的菱形分割开,空白的圆心只有一艺术风的指针图案指向零点的方向。

丹尼尝试擦去图案,但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这是什么…爸妈看到后不会关我禁闭吧。”

达蒙思考着阿库娅曾经告诉过他的魔法和一些无心的能力,寻找一些与眼前状况相似的线索,还没想多久,他便被丹尼的惊叫打断了。

“达蒙,你看这图是不是动了,不是我的错觉吧。”

只见那图的指针向右移动了一格,圆中那小小的零点到一点的扇区浮现了奇特的纹络。

回想那无心像是抓出了什么吃掉的动作,达蒙脸色冷下来,他不知那光团代表什么,也不知刻针走完一圈后会发生什么,只知道是那无心做的,而他不会坐以待毙。

“出发吧。”

丹尼从地上捡起了睡衣穿上,快步的跟在达蒙身后。

“去哪?”

“去找那家伙,灭掉牠总没错。”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出问题的源头。

刻针慢慢一格格向前,两人却摸不准它的触发机制,只能边消灭时不时冒出来的无心并尽量休息,边朝着龙形无心离开的方向快速前进。

现在图案已填满了四分之三,达蒙战斗起来是愈发的暴躁,当时人的丹尼倒是非常的乐观,只是他总会有一股随时爆发的睡意干扰他,还好暂时并没发生在战斗中睡着了的事。

稍微缓解了达蒙内心焦躁的是,两人在踏上新一座岛时,再次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他们隐藏在阴影下观察,没多久便看到一颗红点划破了天空的黑暗落在了几座岛外的一座紫黑色的高山上。

“哇喔,那里就像是世界的中心,超——级可疑的呢。”

那山的位置比所有岛都要高,体积也是最大的,从下方连接上去的路更是多达十条以上。

“走吧。”

———

最高的岛,某峭壁。

准备迎来一场大战的两人在入岛前已好好休息了一番,现在潜伏在上方,只悄悄地露出眼睛看着下方那战场。

“呜哇——果然好帅!这龙比用道具变出来的帅多了。”

“啧,现在是欣赏敌人的时候吗,给我好好观察敌人。”

龙形无心在攻击着十多只拿着剑的壮汉无心,巨大的身躯浑身皆是武器,攻势大开大合,强壮有力的四肢让牠快速扑向对方来回撕咬,一个转身尾巴便把近身的敌人甩飞数米,翼爪灵活转动间更是猛地向下戳向敌人,一戳一个准。

局面可说是一边倒,壮汉无心只带来点小麻烦却无法造成致命伤,很快龙形无心不耐烦起来,头部和红纹的部位溢出了赫红色的火焰,翼爪向前,顶端喷出数颗能量球炸在敌人和地上。

或许是同属于黑暗的关系,龙形无心没有彻底消灭对方,只是把对方远远击退出盆地范围便没再管了,牠回到盆地中央,收起了所有赤焰静静的趴着不动。

达蒙虽然对无心间互相攻击的行为感到有点奇怪,或许那不是纯粹的无心,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很快便把这想法抛之脑后,赶紧分享他刚才所观察到的弱点并简单地制定了个计划。

“听清楚了吧,准备行动。”

“嗯…真的能行吗?”

“啧,只要不让牠加速起来,牠就是大只点的野兽。”

“好吧,我试试。”

两人中更擅长空中作战机动性也更高的丹尼担起引敌的任务,他从藏身处俯冲,灵能汇聚在脚底,一记猛踢在无心头顶让其砸在地上,又借力跳到面前,单手叉腰,手指着无心大喊:“嘿!大家伙!上次我没力气才让你得手,快把你抢走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让你尝尝上一头被我屠的龙所感受的滋味!”

无心的头猛地抬起,灯泡眼由黄转红,高举起翼爪,张大嘴巴咆哮,那巨大的声波和带起的气流把丹尼的头发吹向了后方。

手指软了下来,丹尼气中不足地说道:“或许不…但我的兄弟一定会踢爆你的屁股!”

两束光从他双手射出分别击在两颗灯泡眼上,无心站起来甩着头,用翼爪猛地往前拍,却落了空。

丹尼早在发出攻击的同时转移了位置,他边发射灵能弹,边把无心往峭壁的方向引,到了一个凹进去的狭长过道,刚好能让无心挤进去却没留下太大的伸展空间,飞在前方的丹尼拍着屁股作着怪脸的大声挑衅。

“哈!你一定不敢往这撞!”

无心死死的盯着这跳来跳去的小不点,只剩下本能的思维容不得任何存在挑战牠的权威,而且还是在牠的巢穴中!

牠一只翼爪撑地上,另一只爪上的喷射口喷出三道能量推进,折叠起的部分伸展开,如长枪般戳向了十米开外的敌人。

丹尼见势不妙,临时把身体拉成了长条的C状让翼爪从身体间的空隙穿过,直直插入了山壁中。

丹尼恢复身体原状并飞到另一边,挠了挠头道:“呃…只有一只翼也行。”

此时,一道声音从一人一无心的头顶传来:“你废话也太多了吧。”

不断加速俯冲的达蒙身后用灵能网住一堆岩石,抡槌子一样把石堆用力砸在无心较幼细的肱部,散开的岩石更是牢牢地锁死了山壁和无心之间的空间,任凭无心怎么挣扎都没能把自己的翼爪扯出来。

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嘿!不然怎么把牠引过来!”

“少说,多做。”

达蒙用灵能斧砍在了左翼根处,见一斧没斩开,达蒙干脆踩在无心背上无情的挥无起大斧,每一下都精准的砍在同一处。

“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丹尼疯狂抠打无心的头,持续把无心的注意力吸到自己身上,让达蒙安心的进行分肢大业。

“啊哈!我躲,我又躲,你咬不到我!哇——偷偷用翼戳过来就太过份了!”

嘭——

分割出的左翼还没落到地上便化作一股黑烟消散,达蒙赶紧制造出一把带有倒勾的鱼叉插进了断裂处。

终于自由的无心憋屈的向后退出了这狭窄的地方,迟迟攻击不了敌人的牠进入了暴怒状态,牠站在原地吸收周围黑暗的力量以转化补充牠消耗一空的能量,对接连炸在牠身上的攻击不理不睬的。

眼尖的达蒙注意到了无心胸腔处那燃起的赤焰中闪烁着的亮白。

“你留意到牠胸口了吗?”

“嗯!那边的甲壳打开时能量好像会吸收到那里。”

“那大概是牠的核心,把我们的灵能灌进去应该能打乱牠的能量平衡,运气好能直接破坏结构。”

大概五秒一过,短暂吸收了能量的无心整个身躯膨胀了一小圈,身上溢出了赫焰,左翼根处的伤口开始合拢,但碍于埋在伤口的灵能武器,最终再生失败的只隆起了一个肉芽。

两人把无心的前后变化看在眼内,同样联想起无心在上一场战斗中发出了大量能量攻击后才变成的无赫焰状态。

“果然。”

“计划改变,先把牠的能量再次消耗光。”

两人飞起避开袭来的能量球,经由上空略过无心回到开阔的地方,无心助跑几步起跳,在低空推进加速撞来,但因缺少另一边的重量和推进力而动作失衡,侧倒在了地上,四肢乱晃。

两人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攻击的机会,大量的斩击和拳击落在头部和胸前,打着尽量软化甲壳的主意。

无心终于找对着力点重新站起,最先做的便是一个大范围横扫把两人击退。

丹尼顺着对方的心意倒飞拉开距离,达蒙则与他相反,一个下腰以毫厘之差避开翼爪后,双脚蹬地腰腹发力往后翻,重新面向敌人时整个人如同弹簧般弹射向无心的脖子,倒挂在上方抬手便用刀插向灯泡眼。

现在角色调换,达蒙仗着大量的经验和灵敏的身法贴身近战,同时诱使着无心抓向自己头颈各处,而丹尼少了一个需要注意的翼爪,在空中攻击的更欢脱了,两人配合著快速的消耗着无心的能量。

此时,达蒙内心升起一股危机感,果断后撤,在他飞离的下一秒,原地炸开了几颗能量球。

无心悄然转换目标,牠只用后脚高高站起,原本对准了自己方向的翼爪转了角度往旁一拉,喷出能量推进,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把在后方还攻击着的丹尼一下子捶到地上,丹尼双手发着抖的用力抓着对准自己胸口的爪尖抵抗,但爪尖两边所溢出来的能量已在爆炸的边缘。

“嗨!这边需要点帮手——!”

达蒙见状,脸色猛地下沈,浑身却是大亮,他加速猛冲一个铁山靠把翼爪撞开解放出底下的丹尼。

无心拍打着翅膀往后跳,盯着藏在屏障后躲避爆炸余波的两人,翼爪前伸,三处喷口闪耀起红中带白的刺眼光芒,一颗又一颗的赫色粒子不断往中间压缩着,赫然一副在蓄力的样子。

“丹尼,你左我右。”

“OK!”

“现在!”

在撤下屏障的那刻两人顾不上身上沾上的的能量粒子同时分两边跳开,原空间立刻被一米粗的高能射线所填满,那高强度喷发的反作用力甚至把攻击者逐渐往后推。

一击不中的无心并没有收起光束,而是维持着爆发移动自己的翼爪,追逐着乱窜的两人,但自由飞在空中的两人闪避空间可大了,只要盯着翼爪的方向预判便能加速回避,没什么脑子的无心可想不到限制他们的行动力这点,牠直来直往的攻击可说是做了无用功,左右横扫的高能射线在视觉上留下的残影彷佛把天空切割了十数遍。

很快,无心体内储存的特殊能量消耗一空,高能光束像是哑火了似的喷口闪烁了几下后什么也没喷发出来。

无心转而高声咆哮,站定在原地四肢绷直,昂首挺胸,甲壳移动半暴露出了一直保护在内的核心,以最高效的方式从四周的环境汲取能量。

机会,来了!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无心面前,一蓝一绿两道粗大的灵能光束没有任何阻碍地自下而上的贯穿了无心的胸口。

因异类能量而无法停下的无心在持续吸收了七秒的灵能后,胸腔内部传出了沉闷的爆裂声,暴走的能量从甲壳间溢出,像是升起了一个小太阳似的,彻底炸膛了。

无心向天发出无声的哀号,最先是所有的赫红从身上褐去,双翼无力下垂,后是四肢无力,数十吨的躯体重重砸在了地上,庞大的体积在分解出愈来愈多的黑色粒子之下迅速缩小。

———

两人静静的看着这彷佛被风吹拂过的黑色沙堆,直到这一幕被一道从其中弹射而起的白光打破。

丹尼面对飞向自己的流光反射性的双手交叉护在脸前,眼角却看到那光在进入自己胸口后了无痕迹,拉开睡衣一看图案也没了,他不禁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还以为又要死了。达蒙,我们接下来去哪?”

达蒙双手捧胸,答非所问:“都拿回了自己的东西,你还不打算露出你的真面目吗?”

丹尼表情凝固了一瞬,又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吗?我觉得我藏得挺好的。”

“只是你身上的违和感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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