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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书 > 又把反派带歪了[快穿] > 第278章 渡她三十七

第278章 渡她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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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风尧于那高处飘然落座,又张罗其余人一并入席落座,见云瑶迦似乎不打算搭腔,便继续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云瑶迦将摸过烧鸡的手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才道:“居然王爷都这般说了,某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说着,丝毫不犹豫地将面具一手掀开,彻底露出了面具下方的那一张面。

众人一观,皆是倒抽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只这么一张脸上,稀碎,延绵成块的伤疤横亘霸占了左半张的部分,疤痕如同蜈蚣,狠狠抓在那不算白净的面上,叫人瞧之可怖,一眼难忘。

有了这伤疤的影响,看着也就先入为主地自觉丑陋,也就忽略了这张狰狞的伤疤后方真正精致好看的五官。

堂上安静须臾,有好些人已经不忍看,转而去吃桌面上的吃食。

云瑶迦瞧着面色各异的人,嘴唇讥诮一勾,“各位以为如何,这一回总算相信某说的话了吧?”

博风尧很快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本王曾记得,将军的面容好似不是这般,这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还有,怎么今日不见阿余?他不是在绵州与你一道么?”

此话一出,其余门客便有人道:“王爷说的可是沈卿,沈霁余先生?”

“是。”博风尧长叹口气,“本王授命阿余找阎罗将军一起前往昆山接镜儿,这一路的近况,阿余都会与本王说,不然本王也不会估算到今日将军会到凉州,只是这通讯到绵州之后,启程前往凉州之途就断了,本王久未曾收到阿余的信件,便以为是将军给阿余另有安排,本王只需要等重逢那日再见阿余便是,没承想,至现在都没见阿余,将军可知,阿余去了何处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紧蹙眉头,面上关切的模样似乎并不作假,若不是亲眼见着这宴席上根本没留沈霁余的座位,云瑶迦怕是要信了他是当真关心沈霁余的。

不过是用来报复她刚才的张扬行为而已。

云瑶迦唇角的讥诮弧度更深,“这事儿,本将军正想问问王爷呢,本将军辛辛苦苦于昆山从贼人手里救下大殿下,得知贼人的幕后主使在绵州,又一路赶往绵州,为国为民排忧解难,平定绵州城内的礼蚕之乱,救治疫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缘何在刚启程出发前往凉州途中就出了事?”

“出事?”博风尧:“王爷可是遇到了歹人?莫非这脸上的伤疤便是歹人动手所致?”

云瑶迦哼笑:“若是普通的歹人,本将军也就不会拿出来说了,可偏偏本将军遇见的那一批歹人便是由沈霁余带领,欲与本将军抢夺大殿下。”

“本将军十分疑惑不解,既然是本将军与沈先生一起出发送大殿下前往凉州,那便都是自己人,往后也是要一起共事的,犯不着争抢,再说了,这大殿下是尊贵的皇子殿下,亦不是什么‘东西’,沈先生怎么就生了这等蛮横不讲理的心思?”

“结果,经过套话才知,原是这沈先生无能力处理绵州之事,亦无能力救殿下,借本将军之手将事情办完之后,便想独吞这功劳,来一记釜底抽薪,还害得本将军的脸城成这副样子……王爷您说,”

云瑶迦扭头看向上首位,似笑非笑道:“这般作为是不是蛮不讲理?”

博风尧面上的神色微僵:“竟有此事?”

“可不是么。”云瑶迦笑道:

“就仿佛,本将军拿下了这绵州,就占为己有,送大殿下前往凉州,以此要挟王爷似,明明——”

云瑶迦顿了顿,悠悠喝完一口酒才道:“——本将军不过是想跟王爷谈一个交易而已。”

博风尧一拍面前长桌,碗筷被震颤发抖,他怒发冲冠:

“沈霁余也是糊涂了,怎么这般对待客人?!如今他人在哪里,告诉本王,本王定为你讨回公道!”

云瑶迦正想接话,却不想对面坐下首位的秃头和尚将话头接了过去,“此人欲伤侄儿性命,云将军为救侄儿,已经将其处死。”

“原是如此。”博风尧点头表示了然,眉头半刻未松,扭头看向鹤镜,暗含热切:“镜儿没伤着吧?”

鹤镜回得无波无澜:“托云将军的福,侄儿只是手受了些皮肉伤,身体无大碍,倒是云将军,受伤过重……”

他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她身上,她坦然地冲他一挑眉,他话头顿了顿,才又补充道:“云将军受伤过重,性命曾危在旦夕。”

云瑶迦本以为他会秉承着‘出家人不打诳语’的信念,揭发她面上的这张丑陋假皮,虽说被他揭发,她也有把握圆过去,绵州在她的手上,且她那一番作为极得民心,博风尧既然要塑造仁君形象,日后好顺理成章坐上高位,便不会随意对她动手。

再有,他本来不想让她的兵士进城,没想要被她摆了一道,直接进了校场,校场相当于半个军营,士兵训练起居等皆在此,能动的手脚实在是太多了,她的兵可不会拘泥什么规矩。

校场有她的人,刚才她又张扬到明目张胆表明自己的确很“野蛮”,“野蛮”起来很难收场,这么两相掣肘之下,他会对她动手才怪。

千算万算皆没算过,他竟然会直接略过她的脸说了另外一句真话。

确实为了救他,她危在旦夕。

但前面那句,沈霁余伤他……有伤过吗?

……哦对,在车上的时候,沈霁余的人险些将他们射成了筛子,只是这跟后头她杀沈霁余有什么关系?

莫非这人所谓的“不打诳语”是话语的前言后语皆为真实,连在一起产生的前因后果真不真实不再重要?

若是这般,哪有出家人像他这么“不打诳语”的……

思绪转圜间,博风尧已经被鹤镜的一番话带得和颜悦色。

“原是这般。”他端起酒杯冲着云瑶迦遥遥一敬,“云将军护本王侄儿,本王感激不尽,本王敬将军一杯。”

“好说。”

云瑶迦笑,端起酒杯接了这敬酒,一饮而尽。

见云瑶迦如此爽快,博风尧大笑一声“好”,便张罗说,请大家自便,只字不提那“交易之事”。

应是后头还有别的等着她。

不过他是张嘴不想提,但是那些心思各异的门客就不一定了,喝高了的人脑袋混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她只需要安静地等着就好。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

有门客醉脸熏然,语气轻飘飘地张嘴就发问刚才无人理会的问题:“云将军既来凉州,为的是和王爷做交易,那在下斗胆一问,云将军是要与王爷做什么交易?”

“其实某也不是那贪得无厌之人。”云瑶迦笑:“只是想跟王爷借个兵。”

“借兵?”

几名门客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从云瑶迦嘴里说出来这句话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云将军还想自己带兵打仗啊?”

云瑶迦:“有何不可?”

“不是我说,你的这些事迹我们在座各位都知道,可这些不过是小战役,斗贪官,伸民冤而已,虽在下佩服云将军雷厉风行的手段,但是战场不比其他,动辄是没命的事儿,且若是兵带不好,极有可能吃败仗,云将军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还是甭借这兵了,老老实实地入咱们王爷的麾下,届时咱们王爷上燕京清君侧,还有将军的一份功劳岂不更好?”

“林兄所言极是,这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当将军的,云将军的胆魄虽非那些凡俗女子能比,但也终究是一民女子,与男子的身体差距皆在,一个人带兵怕是有些艰难,不如就入了咱们王爷的麾下,往后大家一起共事,岂不更好?”

角落里不知有谁喝高了,嘟囔一句,“就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哪有女子带兵打仗的,妇人之仁……”

“砰”的一声。

酒杯落于桌面,应声而碎。

那人腾的一下酒醒了,登时所有门客皆是看了过来。

云瑶迦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掌心的瓷片碎渣,那些碎渣已经刮过她的掌心,留下一片血痕,可她像是半分都感觉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地将碎渣一一拔出,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男人:“王爷以为呢?”

“将军所求,本王已知晓,但此事并不能由本王一语定下,还得问问将士们的意见,不过还请将军放心,本王定尽力帮你促成此事,毕竟将军是本王侄儿的救命恩人,也等同本王的救命恩人,不难办之事,本王定会帮你办到。”

博风尧再次举起酒杯,继续道:“既是酒宴,定当尽兴才是,来,给将军换只酒杯,咱们尽兴而归!”

可真会和稀泥。

啊,算了,她给过机会了,既然他不珍惜那就罢了。

云瑶迦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新酒杯,翘唇再次接下这酒。

宴亭之内,再次宾主尽欢起来。

直至夜深,喝高的已然醉醺醺地趴在桌面上,云瑶迦也不例外。

唯有滴酒不沾的鹤镜蹙眉地看着这一幕,语气里带着不赞同与凉州王道:“皇叔,嗜酒伤身。”

博风尧于高位上坐,双颊飘红,虽有醉意,却还未倒下,闻言眼神微微亮了亮,双眼微弯,“侄儿这是在关心本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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