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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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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半个多月的案子,最终在市局领导破案期限内被侦破,整个重案支队这一晚终于能睡个踏实觉。第二天的现场辨认完之后,支队长大手一挥贡献部分私房钱给大家加餐,内勤兴高采烈订饭店,统计聚餐人数的时候,陆允的一大队,只有月拂没去。

月拂昨天回家倒头就睡了,一觉睡到下午,叫了外卖慢吞吞吃过饭,才进书房坐到电脑前,陆允交代是五千字,可五千字根本写不完,要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动机从成因,到行为模式的构成,家庭教育对他造成的影响,写到天黑也没写完。

还是贺祯给她打电话:“晚上去奶奶家吃饭你是不是又忘了?下来!”

月拂一看时间五点三十七,现在出发应该能赶上菜上桌,随便换了一套衣服冲下去。

“上午奶奶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月拂问贺祯。

“在包里,自己看。”贺祯刚从医院下班,昨天说好的由月拂带老太太去做检查,贺祯一大早开车去接老太太,早上打电话给月拂的时候根本叫不起来,老太太心疼孙女睡不够,说不要打扰她。

月拂看了贺祯一眼,问题应该不大,例行的常规检查,要是有问题贺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月拂从包里拿出检查报告,大部分指标都正常,笑着说:“今天辛苦贺医生陪奶奶做检查了。”

“你少来,要不是老太太拦着,我一定把你从床上拉起来。”贺祯没好气道。

“我是真心的,我不在方陵这几年,大伯父一家定居京市又顾不上,还是多亏了你和乌黛。”

贺祯不喜欢月拂现在说话的语气,换做之前,她一定会说,你们小时候没少到奶奶家蹭饭,照顾是应该的。贺祯比较习惯她之前的样子,像个刺痒的太阳,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想感谢我就勤劳一点,多给我做几次饭,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诚心。”贺祯开玩笑。

“可以啊,你点菜,我给你做,还可以送你单位,需要我扮演什么角色,是前女友还是现任?”

贺祯笑了笑,有些无奈,月拂果然不是当年那个简单又纯粹的年轻人了。

月拂奶奶家不在市区,老太太喜欢安静,大儿子选了清静的地段买了个小别墅,院子里搭了个花房,最近老太太想在院子里种棵树,被大孙女月照给拒绝了,要是种上树老太太一楼朝南的主卧晒不到完整的太阳。因为这事老太太没少向月拂抱怨,为此月拂计划趁着这几天休息给老人家安排上。

“你知道奶奶想在院子里种树吧?”月拂问贺祯。

“知道,你姐不是不让嘛。”贺祯很了解月拂:“怎么,你想先斩后奏?”

“姐姐最近在京市,等她回来也不能把树给拔出来吧。”月拂尊重老人家,又不怕月照,老太太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选择性给小孙女吹耳旁风。

“院子太小了,要是种上树,花房要往旁边挪。”贺祯提醒她:“这不是个小工程。”

“没事,奶奶喜欢就好。明天我带她去花卉市场挑一挑,尽量不买太大的。”

不多时,她们到了,因为贺祯经常过来,物业登记了她的车牌,门禁自动放行,“后备箱有我买的水果,你拎两个。”

贺祯是一个事事能做到完美的人,月拂是亲孙女不在意这些小细节,方陵这些长辈们逢年过节之间的关系游走全靠贺祯维系。

月拂在门口换鞋,高声朝里面喊了一句:“奶奶我回来啦。”

乌黛先从厨房出来,抱怨说:“你可总算是到了,再不来我要饿的昏过去了。”

“奶奶能让你饿着,你都吃过两轮了吧。”贺祯笑着揶揄她。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到玄关,见到小孙女,打量了一圈,有些心疼:“又瘦了,两个月前小拂你脸上还有点肉呢,又没按时吃饭吧。”

月拂听着念叨,换好鞋,走到老太太跟前左右亲了一大口,嘴甜道:“奶奶我这是想你想的。”

老人家最喜欢听这种话,乐呵着催她去洗手准备吃饭。

贺祯拎着买好的阿胶进了厨房:“冯姐,我给你带了点阿胶,现在是补气血的好时候。”

冯淑是贺祯给老太太请的住家保姆,他儿子因为肾病常年在医院透析,贺祯看她人老实又伺候过老人家,就给她安排了这份工作,收入也够支付医院的账单。

冯淑连忙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水渍:“贺医生,又让你破费了。”

贺祯经常过来,每次过来都会给冯淑带点东西,久而久之冯淑也就不客套了,高兴道:“洗手准备吃饭吧,昨晚老太太就列好菜单了,都是你们爱吃的,你们可要多吃点。”

乌黛是兴致最高的人,她带了一瓶红酒过来,理由是庆祝月拂回方陵上班,一瓶红酒给老太太倒了一小口,贺祯是医生不敢喝太多怕接到医院电话,象征性倒了一点到高脚杯,冯淑尝了一口表示喝不惯,容量七百五毫升的红酒大概剩下六百毫升,一大半进了乌黛的杯子,一些被月拂给干了。

“奶奶这个豉油鸡好吃,您多吃点。”月拂红着脸给老太太夹菜,在几人的注视下,鸡肉精准无误放到了骨碟上,这孩子醉得不行了。

贺祯埋怨地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乌黛,用纸巾擦了擦嘴:“月拂醉了,奶奶我扶她去房间休息。”

“这孩子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老太太也很无奈。

乌黛起身帮忙:“没事奶奶,月拂明天不上班,醉了也没关系。”

月拂的房间在二楼,不是很大,胜在温馨,里面还保持她上次出门时的陈设,月拂喝醉了不胡闹就是睡觉,她有段时间需要靠酒助眠,被月照发现后,怕她成瘾就把家里的酒给禁了。几年没碰,今天喝一回醉得相当厉害。

她们把月拂扛到床上,贺祯给她盖上薄被,空调打到26度,月拂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泛着上头的红晕,红扑扑的,看上去有点可爱。

“你今晚睡哪?”乌黛问贺祯。

贺祯犹豫道:“要不咱俩在月拂房间打个地铺挤挤?”小时候她们几个没少挤一起,月拂睡中间,月照是姐姐睡最外边,后来她们去不同的城市读书,工作,已经很久没聚齐过了。

“我睡床上,你打地铺吧。”乌黛先把床给抢走了,这张床已经挤不下三个成年人了。

她俩陪老太太吃好饭,又了聊一会天,老人家睡的早,九点多乌黛在浴室洗漱,贺祯整理地铺,铺完她在月拂旁边坐下,近距离观摩眼前的女孩。月拂是她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也来得最晚,贺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月照牵着她,瘦瘦小小的,怯生生打招呼说:姐姐好。

月拂成为了贺祯的同班同学,进入新环境的她,是贺祯的小尾巴,月照和乌黛比她们大几岁,所以月拂更喜欢黏着贺祯,半夜被噩梦吓醒,她会往贺祯怀里钻,像是捡了一个漂亮小妹妹。

这份纯粹的友谊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贺祯回忆,是月拂说自己喜欢女生那一年,她们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贺祯开始有意躲着她。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贺祯也不敢直面内心的渴望,她试着喜欢别人,最后变成一句抱歉,她只能利用友谊的伪装,以好友的名义关心惦念。她知道月拂把她当亲密的姐姐,贺祯不想弄的两个人都尴尬,她希望月拂的笑容是自然的。

月拂醉得半梦半醒,心里惦记着没写完的报告,睁开眼,看见的是贺祯。

“醒了?”贺祯一如往常的平静语气。

月拂脑子里一片混沌,酒精蒸得她晕乎乎的:“报告没写完....”

“......你领导今天就要吗?”

不是领导今天要,是月拂打算今天给,结果发现写不完,现在又写不了,她伸手在床头柜摸索,没摸着,问贺祯:“手机呢?”

贺祯把书桌上的手机给她,月拂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找陆允的号码,在通讯录翻了好一会。

这会陆允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今天的聚餐她算是留得比较久的一次,大包厢里听同事们吹牛从学校聊到工作。她不喜欢这种场合,陆允不是警校出身,没有他们那么多的话题可聊,至于今天为什么留得久了一点?是饭桌上,谢尧和几位警校出来的同事聊起校园生活,陆允有点好奇,月拂也是警校毕业的,军校和警校是不一样的,陆允的记忆里全是各种挑战身体极限的拉练,警校生除了固定的训练,还有大量理论课。后面他们聊到了家庭,陆允听着没意思,借口先走了。

她没关窗,夜风呜啦啦灌进来,陆允时常感觉自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脱离部队后她融不进集体,也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当警察破案是她探索社会的另一种方式,这种疲惫忙碌的日子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活在罪恶交织的森林里。她是提着灯在森林穿行的巡夜人,偶尔救下一两只迷路的小兔子,然后继续往前走。

陆允把车开进市局,关上窗,她还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她看了一眼号码,是月拂。

“队长...”陆允把手机贴在耳朵边,醉醺醺的语气,仿佛从卧室醉到了陆允车里。

“喝酒了?”陆允问她。

“我只喝...一点点。”

很多喝醉酒的人都喜欢告诉别人自己只喝一点点,月拂确实没喝多少,她只是单纯的酒量差,陆允没说话,等了一会,月拂捧着手机都要睡着。

陆允又问她:“有事?”

月拂的脑子迟缓地转了转,才想起打电话目的,嘟囔着:“队长,今天...报告没完成...”

她说话的尾音拖着,因为喝醉的缘故咬字不太清晰,听着像是一个没完成任务的孩子向大人撒娇,陆允不由得低笑一声:“没关系。”

“明天...会写完。”月拂醉醺醺保证,又怕自己忘了,“你要提醒我。”

陆允说好。等了一会手机那边没再传来动静,陆允怀疑她是不是忘挂电话睡着了,试探性叫她的名字:“月拂?”

贺祯盖好被子,手机还显示在通话,准备挂断,她拿起手机正好听到陆允的声音,贺祯犹豫了一会,告诉手机那边的人:“她睡了。”

陆允听到陌生的声音,又想起月拂说今晚有相亲,没来由的感到失落,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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