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用名字打上这样明晃晃的印记,还这样满不在乎的搂上来,靳涵的脸色一下沉下来。
”这是什么?”
谢余辛还黏糊抱着的手臂一僵,印记恢复的太快刚刚到一时忘记了还顶着这样的痕迹。所幸把脑袋埋在靳涵的颈窝里乱蹭,把靳涵的衣服蹭乱了不说,自己的头发也蹭散了下来。
但是靳涵完全不吃这一套,揪着谢余辛的衣领把人拉开,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里。谢余辛在原地站了几秒,把头发彻底散乱下来遮住脖颈才笑眯眯追上去:
“靳涵~”
蒲莆是最后到的,比起一开始就被挑走的谢余辛来说,蒲莆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留在大厅里遇到的玩家更多,人身也更自由。所以之后有继承者了挑人她也尽量让自己隐蔽于人群里。
其实主要是因为她不像靳涵直接遇到了江姌姌,不然她肯定不会选择做这么一个普通仆人的
“我的老天爷,我TM住的完全是学校宿舍的翻版啊,没有太阳、地方小、还好几个人住一起”
“而且还有那么多工作!我刚刚不仅给那些房间打扫卫生,还被其他仆人欺负干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呜呜呜呜”
谢余辛见她大有见到亲人大吐苦水的架势,忍不住就剥开了仆人给江姌姌准备的橙子。她在网上学过剥橙子的方法,想要果皮去掉干净,要先揉捏让其果肉分离。
蒲莆一赖着江姌姌不说半个小时根本收不住,所以谢余辛对这个橙子的耐心极大,果皮和果肉分离的很完美,之前靳涵就惊讶过谢余辛剥橙子怎么和剥桔子一样轻松。
“吃吗?”
剥好的果肉分成了合适的大小递到靳涵的嘴边,靳涵没理,谢余辛便塞了一个在自己嘴里,凑近了靳涵些,橙子的清香弥漫开来,谢余辛仰着头,眉眼弯弯:
“甜的,不酸,而且我都剥好了哎~真不吃吗?”
靳涵垂眼和她对视了几秒,到底败下阵来,一只手接过剥好的橙子,另一只手把谢余辛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又露出那鲜红的耳钉来。
像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轻:
“不是怕穿针一直没去打耳洞吗?疼不疼?”
听出靳涵语气里的缓和,谢余辛又讨好的给靳涵挑了几个果盘里的草莓:
“还行还行,愈合的快,没什么感觉,不信你仔细看看。”
靳涵看着她,垂着的左手微抬,指尖刚动,就听见原本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蒲莆突然的惊呼:
“刚刚有玩家死了?”
谢余辛立刻查看了自己的系统面板,才发现右上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副本人数的实时统计,就在刚刚,数字从一百变成了九十八。
除了留在其他仆人一起蒲莆,她们三个人目前甚至还没有接触到其他玩家。副本的第一天平平淡淡的度到了黑夜也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但是现在一入夜就有玩家死亡了?
是触发了副本死亡事件还是……现在就有玩家开始自相残杀?
看着只是让自己所属阵营继承者成功上位就可以通关的任务,实际上因为不同玩家支持的继承者不同,这个副本一开始就注定了产生玩家内部自相残杀的可能。
何况这个副本被自己杀死的玩家又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进入惩罚副本而已。自己的生死利益边缘,没有真正杀死对方最大化减轻了先下手为强的玩家们的负罪感。
所以这两个玩家是遇到了哪一种呢?原本还激情吐槽的蒲莆卡了壳,她看见熟悉的队友们太放松了,差点忘记这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可能死亡的游戏副本了。
谢余辛塞了一个草莓到蒲莆的嘴里,算是安慰,然后开口道:
“不管其他玩家是如何,我们都只能选择想办法保住姌姌让她成功登位”
“拿到继承者这么特殊的身份,”
谢余辛也吃了一个草莓,过分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迸发,让她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脸才继续道:
“姌姌这运气,真应该给我的游戏抽个卡。艹,这个真酸……”
江姌姌也知道自己拿的身份特殊,其实自己一直没好开口提,怕自己这身份个其他人带来什么影响,又担心假如室友们不选择自己……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同伴,她只是有些害怕。
还好,大家都自然的站在她这边。
是啊,江姌姌拿到的是继承者的身份,而副本给的背景来看,继承者只有最终获胜的才可以活下来。所以如果她们想一起通关这个副本就只能走这一条路了。不过因为这特殊的身份,谢余辛几个人倒是不用像其他玩家一样费尽心思去刷继承者的好感了。
走后门真爽。
“那我们如果把其他玩家结合起来,一起支持姌姌的话,这个副本岂不是很容易通关?”蒲莆突然开口
“我们都是玩家,只要达成合作,大家可以活下来吧?”
“不行”
谢余辛和靳涵两个人下意识反驳了这个想法。
谢余辛的表情严肃起来
“副本涉及的玩家太多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能听我们的想法。何况我们不过是新人,哪有那样的威势让一些说不定进过了好几次的老油条听我们的。”
“风险太大了,姌姌是玩家这个事情,我们暂时不能冒险让其他玩家知道。”
“先观察观察吧,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有玩家无辜死亡……”
谢余辛走到了蒲莆的身边,搭在她的肩膀上:
“可是毕竟是随时会死亡的地方,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命吧。”
蒲莆也知道自己提的想法太天真,丧丧的又一个人吃了不少水果点心。几个人今天都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谢余辛和蒲莆在这蹭了不少吃的,眼看夜真的深了两个人不得不回去。
蒲莆怕鬼,同样也超级怕黑,才和谢余辛从里面出来,整个人就几乎完全扒在了谢余辛的身上。
夜晚的栀子花香更加浓郁了,谢余辛原本就屏着呼吸,蒲莆又缠的太紧,整的谢余辛一整个开始头昏脑涨的。那栀子花开的太好太盛了,今晚的月光又过分柔和,不知道怎么的,谢余辛就摘下了一朵花儿来。
“你怎么突然过来摘花了??”
蒲莆疑问的声音响起时,谢余辛才恍惚的看清手心那一朵开的正盛的栀子花,铺天盖地的栀子花香裹缠着她。谢余辛不由的握紧了拿花的手才找回一丝清醒,可碾出的花汁更深的沾染上了她。
回到自己房间的谢余辛进了浴房搓了好久的澡,尤其是摘了花的手,谢余辛仔仔细细的洗了好几遍,可就算这样,谢余辛仍然觉得指尖残留着挥不去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