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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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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半个时辰药煎好之前,楚远违都没有离开,他不放心裴安和自己一个人呆着。

一方面是本职工作,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裴安和就有点走不动了,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对裴安和产生一丝同情和怜悯。

锅里的药煎熬着开始散发出阵阵药香,裴安和坐在桌前,静静地等着,眼神时不时往楚远违那一扫又迅速收回目光。

不知为何,楚远违站在那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可能是太久没有人和自己像这样共处一室,没有对话,没有动作,却感受不到尴尬,对他来说有点新奇。

楚远违站在一旁看着窗外,时不时掀开锅盖看一眼药的状况。

药的味道一阵阵往脸上冲,让楚远违睁不开眼,裴安和在一旁看着入迷,心想着他会不会和别人不一样,会因为自己的事而远离吗?

他希望这一切的结论被否定,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不会吧?”

楚远违重新盖上盖子,听到他的话,回头问了句:“什么?”

裴安和立刻摆了摆手,回到:“没什么,药好了吗?”

他起身走过去,想看看到什么程度了,刚抬手便被拦下。

楚远违说:“快了。”

惜字如金,他是真的不喜欢说话,裴安和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药煎好了,盛出来放在了裴安和面前。

黑浊的药放在面前,让人十分没有胃口,甚至有七分的厌恶。

裴安和呆坐着,迟迟不肯入口,楚远违盯着,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翻找着东西。

此时裴安和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将药全灌了下去,表情十分痛苦,放下碗,连着深吸好几口气,缓不过来,抬眼便看见楚远违将手伸了过来。

张开手掌,手里静静的躺着一块黄皮糖,他说:“姜糖,甜的。”

裴安和一愣,伸手将糖接过,拆开糖纸,将糖含了下去,甜甜的有淡淡的姜味,缓解了中药的苦。

他吃着糖问:“哪来的糖?”

楚远违将口袋里的另一块姜糖拆了也扔进自己的嘴里,然后说:“凡哥给的。”

“哦~”裴安和吃着糖,手指在碗边有意无意的划过,他想说我那也有糖,我给你糖,你能陪着我吗?但对着楚远违说这话就变味了:“你喜欢吃糖啊?”

有的时候真的想掌自己的嘴,太不争气。

楚远违听着,嚼着糖的嘴突然不动了,他的表情变了,眉头微皱,只是冷冷说了句:“没有。”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休息,我该走了。”

楚远违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他累了,于是说了句:“你先走吧,我收拾收拾就休息。”

楚远违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一身黑的再次走入黑夜,没入幽暗的巷子消失了。

裴安和将碗洗好,举着灯回到二楼,脑里回想着刚刚,一不留神摔倒在了台阶上,他扶着膝盖,颤颤巍巍的站起,摸索着回到房间。

他没有开灯,只是将门关上,坐在地上,依靠在门旁,看着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落在桌前,窗帘将月影分割,模糊不清,风轻轻吹拂着,夜色微凉,让他稍稍清醒。

因为白天睡得有点多,睡意全无,无奈之下他又重新坐回桌前,翻开一本超厚的英语书,拿出笔开始一字一句的翻译。

等他稍有困意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将灯吹熄,再次没入被子里,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他被人群的吵闹声所唤醒,楼下的声音巨大,传到二楼也很清晰。

裴安和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着开了一晚上的窗户。

外面在下雨,两三点雨被风吹送到屋内,弄得地毯有点潮,他起身将衣服换好,走出房门,下楼。

林清容和裴昌鑫两人在楼下接待一群人马,其中领头的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军装,头上的军帽前有个明显的金星,身材很标准,身高一米八以上,侧脸下颌线清晰,鼻梁□□,嘴角时不时上扬的人,正将一只手搭在裴昌鑫肩上。

而一旁的林清容正说笑着。

裴安和从楼上下来,因为是木质楼梯,所以声音吸引了那群人。

他下到一楼,轻轻低了一下头,表情温和,看不出心情,温声说了句:“母亲,大哥,忆航公子早安。”

林清容盯着他,半晌才说了句:“刚醒?”

裴昌鑫则是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回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那穿全身黑军装的人,则是曾家唯一的孩子曾忆航。

前年曾家的老爷去世之后,曾家的军事大权全归曾忆航掌管,他现在相当于是最大的官了,除了现在的临时主席除外,但因为现在社会动荡不安,临时主席也毫无威严,甚至快成为了虚影。

曾忆航向裴安和摘了摘军帽,问到:“安和最近身体如何?可有好转?”

裴安和的眼神顺着低了下去,回到:“挺好的,忆航公子找的大夫很好,多谢。”说着便又将头低了一下。

曾忆航回了句“那就好”便又把目光投回裴昌鑫身上。

裴安和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能继续待下去的,于是便想再次回到房间,他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是叛逃93号!”

他立刻回头,只见曾忆航身后那群人个个都拔出了枪,对着埋藏在奴仆堆里的楚远违,而此时的楚远违双拳紧握,眼角已经气得发红,吴治刚在一旁拉着他。

听了这话裴安和走不动了,曾忆航也顺着枪指的方向看去,冷声说:“叛逃?”

刚才喊的人便是当时楚远违逃跑时前去告发的人,还是那狗模狗样的。

他走上前看着楚远违说:“报告,上个月在奴兵库出现三个逃兵,一个当场被我们击杀,一个抓回去了,这个逃走了。”手指向楚远违,瞪了他一眼。

曾忆航看着楚远违,眯了一下眼,手指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问:“怎么到裴家当奴仆了?”

站在一旁的林清容说话了:“当时看他晕倒在路边,便随手拾了回来当奴仆,可要还给你?”她的双臂交叉着,手指不经意的敲打着胳膊,扭头看了一眼楚远违,又看了看曾忆航。

“大夫人挑的,那我自然是不敢再要回来了,让他在这呆着吧”曾忆航笑了笑,看向林清容,左眉轻挑了一下,被刘海盖住,没被发现。

“剩下的事以后我再找昌鑫谈吧,记得替我向裴老爷问好,我先走一步了,告辞。”他大臂一挥,身后的侍从便跟着他走出了裴家,门口的军车一辆辆的驶走了。

曾忆航他们一走,林清容站在会客厅中央,没好气的说:“呵,还想在我面前摆眼色,可笑。”她走到展柜旁,将曾忆航带来的瓷器摸了个遍,手指上就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她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手,说到:“该干活的干活!”

裴安和站在一旁看着人群中的楚远违,他想走近问他从哪来,为什么会这样,但他没有去,因为他没有理由,他也不配。

林清容见裴安和站在一旁,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问:“今天王老师要来吧?”

裴安和愣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半晌才回到:“啊…对。”

林清容又开始整理头发,能看出来她又要出门了:“那就赶紧上楼,他一会就来了。”催促着“我一会可没空,你老实点,听到没!”

裴安和往楼上走,在二楼的台阶上回头,回到:“明白了,母亲慢走。”

果然在林清容走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男人,那人留着一小把胡子,看着像中年三十五六岁的人,戴着眼镜,左手抱着一个包,右手住了个拐杖,但走路却十分的稳。

他没有打招呼,而是像贼一样的直溜到二楼,然后像绅士般在裴安和的门前敲了三下门,等裴安和的答复才进门。

一楼的奴仆已经开始工作,他们看见这人又开始议论“看看看,就是他!”

“对,和裴安和暧昧不清的。”

“看着就有点恶心,真不知道裴安和为什么喜欢这样的。”

楚远违从刚刚的事中回过神,看向二楼,听着他们的话,眉毛轻挑了一下,顺手抄起清扫工具往二楼走。

吴治刚看见后立刻叫住他:“远违?干什么去?”

楚远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工具,一脸“看不出来吗”的表情。

吴治刚是明白他要上去打扫,但总觉得不太对,于是嘱咐到:“哦,那你小心一点。”他看着楚远违上二楼,认真听了一会,见没动静便安心打扫了。

而楚远违真的只是去楼上打扫,没想干什么,只不过到后来出现了小插曲,让楚远违直接进入了裴安和的房间。

当时他正扫着水晶灯上的灰,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而那声音则是从裴安和房间传出来的。

楚远违不放心便到他屋前敲了敲问到:“没事吧?裴安和?”但等来的确实无人回应,这下他急了,直接将门打开。

只见裴安和被那男人压倒在地上,一只手抓这他的头发,一只手正死死地捂着他的嘴,裴安和死命挣扎。

楚远违直接冲了上去,将那男人一脚踹开,那男人一愣,站起看了他们两一眼,笑了一下,竟然慢慢悠悠的走了。

楚远违没顾那么多,他将裴安和从地上抱进自己怀里,赶忙问到:“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安和没说话,他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深呼吸时不时咳上两声,他的眼圈红红的,额前的刘海有点潮,他摇摇头。

看见裴安和没事,楚远违这才放松下来,问到:“他干什么了?”

裴安和顺了顺气,从地上坐起,说:“当时王老师要我把上次的地图绘制拿出来,我就想起身去找,我刚起身他就把我绊了一下,我没站稳摔了,他就把我按在地上,我想喊救命,但嘴被他捂住了。”

楚远违皱了眉,看着眼前的裴安和,瞬间就想起那些奴仆说的话,但事实是相反的,根本不是暧昧而是单方面的被骚扰,奈何裴安和没有任何表示呢。

“有和林清容说过这事吗”楚远违问。

裴安和将头低下,苦笑了一下“没用的,她不会听,她一定会觉得我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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