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城主的女儿,杜芍药在百花城的地位远高于当地官员,她一进赌坊,得到手下通知的赌坊老板马上笑脸迎了上来,“芍药小姐,有三个多月没见了,我都想死你了!”
粉裙傲慢的少女瞧了眼满脸褶子的赌坊女老板,“别废话了,我近来霉运不断,想在你这里试试看有没有手气恢复过来。”
“好好,我赌芍药小姐今日必定能在赌坊大杀四方!”五十来岁的肥壮女老板,伸出带满金戒指的右手唤来坊内侍女,“还不给芍药小姐端壶好茶来!”
见到熟悉的城主二小姐面孔,坊内的赌徒们也自觉让出最好的位置,杜芍药走了过去,撸起袖子,决心大显身手,让大家瞧瞧她的厉害!
……
因杜芍药本来的绝佳赌技,再加上赌场老板的刻意放水,到天黑时,赢得盆满钵满的杜芍药晃荡着身子很是得意的走出赌坊。
“芍药小姐,记得常来啊!”胖老板不忘在门边堆笑招呼。
“喏,给你们一人十两!”对她手下的人一贯大方的杜芍药给小雀还有大麻一人扔了一块银锭子。
拿到小姐赏赐的银子,两个侍女笑的合不拢嘴,大麻更是讨好的指着前方酒楼,“小姐,饿了吗?要不要去尝尝凤仙楼楼里的新菜,听说这几月楼里新招了个厨子,手艺不错!”
“是吗?那好,我们一起去尝尝味道!”也不想现在回家的杜芍药一口应了下来。
伶俐的小雀忙在前面给自家小姐开道,“都让让,我们二小姐过来了!”旁的路人瞧见杜芍药通过,都忙不迭主动让开,只有一位躺在道路中央满脸脏污,看不清年纪相貌的男子无论小雀和大麻怎么驱赶,都没有半点动弹痕迹。
那倒地男子紧闭双眼,一身脏兮兮破烂衣衫,大麻踹了其几脚,也没丝毫反应。
大麻回头诧异道,“小姐,这乞丐不会是死了吧?”
“是吗?我来瞧瞧。”杜芍药蹲下身子,细细端详一番,最后还用手指在男子鼻尖探了探,才确定男子还有气息。
冷不丁的,男子突然睁开眼,拽住了杜芍药的手指,“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夕阳的余光映衬下,圆圆眼睛,小巧鼻子,微红唇的杜芍药被发高烧的男子迷糊间仿佛看到身上萦绕的红光,“你是仙女吗?仙女,求你救救我……”
“仙女?哈哈,他居然说我是仙女?!”杜芍药对着两侧侍女大笑,刚赢了钱又被恭维到的少女霎那间对男子抓她手的无礼行为消弭了怒火,“这是我今天赢的五十两,全送你了!你自己拿钱去看大夫吧!”杜芍药将她钱袋直接塞到了破洞衣衫的男子手中。
使劲眨了眨眼睛,意识恢复几分清明的疑是乞丐男子,在杜芍药离开前,忙大声问,“请问小姐姓名,家住哪里,区某以后好将银子还您啊!”
这百花城里居然还有不认识自己的人?!觉得稀罕的杜芍药转过身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叫杜芍药,不用你还我钱的,当然,如果你是美人,倒可以以身相许,报答我的说,不过你看着那么丑,那就算了,全当成我发善心了!”
因脸蛋泥污还有一头散乱头发遮挡,辨别不出男子此时表情。但杜芍药倒是双手交叉惬意抱着后脑勺,边与两个侍女猜测着凤仙楼的新菜式,边朝前走去。
……
夜晚到来,用过晚膳的庄不楚站在窗边,看到还没亮光的主屋,心烦意乱的问后面小厮,“二小姐有过夜宿不归的时候吗?”
属于杜芍药院内小厮的书儿轻轻摇了摇头,“据奴所知,二小姐从没在外过夜过,奴想再过会,二小姐就会回来了吧。”
是吗?又过大半时辰,还是没见杜芍药回来的庄不楚烦躁的洗漱过后,睁着眼躺在了床榻,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一晚……少女幽怨不清的哭泣呜咽声,软绵细腻的肌肤触感,使得在快乐水还有酒醉双重助攻下的庄不楚彻底失控了。
在婚前就看到过好几次愈泛从牡丹房里出来的庄不楚,自然很清楚杜牡丹早就不是处女,而三月前的那晚,杜芍药是实打实的从没碰过男子身。据说女子首次破身会很疼,他真该动作更温柔的!越想越燥热的男子索性坐了起来,再次询问外间的书儿,“二小姐回来了吗?”
手持烛台的书儿走近内室,“我刚才出去好像听到了院里有大麻的声音,小姐应该是回来了。”
她终于回来了!庄不楚忙的穿起衣衫,“我去主屋看看!”
在庄不楚推门进入主屋时,大麻正要把喝的酩酊大醉的杜芍药抱到床榻。
“这里交给我就行,你可以先出去了。”男子从大麻手里抢着抱起杜芍药。
见大麻愣住没动,庄不楚不悦的加重语气,“怎么,二小姐是我的妻主,我照顾她,你还不放心?”
“哪里,哪里,姑爷照顾小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大麻赔着笑,急忙退出了房间。
屋内没第三人了,庄不楚轻柔的将少女放到床上,“身子刚好,却又喝了那么多酒,很伤身的,你知不知道?”
半睡半醒的杜芍药听到男子讲话声,皱起了小脸。
帮助杜芍药脱下粉裙的庄不楚不经意手指碰到了少女裸露的肌肤,心一乱,不禁又回想到那一疯狂夜晚,在烛光照射下,庄不楚首次仔细打量着杜家二小姐长相。以往因他目光都在牡丹身上,从没好好看过杜芍药,这次细致看来,杜芍药五官精致,还有两个小酒窝,如果不是总耷拉着脸,肯定是位极可爱的甜美姑娘。
鬼使神差的,庄不楚俯下身,吻上了少女娇美的粉唇。
“滚开!哪里的苍蝇,敢咬姑奶奶我?大麻给我把它打死!”睡梦里杜芍药一巴掌狠狠扇到了庄不楚右脸颊,这巴掌刹那把男子打清醒了。
庄不楚给杜芍药盖好被子后,近乎于逃跑的速度仓皇离开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