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伤势尚未痊愈,内功只恢复三成的区泉逃到百花城城门外,还是被庄不楚追上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潜入我妻主房内?!”手持锐利长剑,庄不楚逼问戴着铜制面具的黑衣人。
“妻主?芍药小姐都说了,你们根本没拜堂过,堂堂庄少侠竟毫不知耻的侵犯女人?真该让江湖所有人都知道你这无耻yin徒真正面目!”
脸上被羞辱的白一块,红一块的,庄不楚用力将长剑刺了过去,“你拿命来!”
区泉不得已只能用两柄短剑挡住这招攻式,庄不楚这剑侠头衔不是白叫的,现在还有伤在身的区泉十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吃力,应付不暇了。
“你是长的见不得人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宵小?!”胜券在握的庄不楚剑锋一挥,就要劈开区泉的铜制面具。
“啪啦”一声,是面具被从中间劈开掉落地面的声音。不过刚要看到区泉面貌的庄不楚却被对方猛的洒出的不知名粉末糊了一脸,等庄不楚止住咳嗽,视线重新恢复清明时,那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粉末沾到庄不楚脸上肌肤后,不一会就让男子生出大颗大颗的红色痘痘,好一个嫡仙少侠,刚出去一会,回来就变成个满脸痘痘的丑男人。
“你从哪里认识的这歹人?!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你瞧他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回到杜府,庄不楚愤怒的从床上提溜起杜芍药,将他临时用作遮挡痘痘的白布掀开给了少女看。
被所看景象恶心到的杜芍药诧异喊到,“嚯嚯嚯,你的脸怎么变成ha蟆皮了?!”
“都是你招惹的贼人!快点说,他到底是谁?!”
芍药用力掰开男子揪住她衣领的手指,“我哪里知道他是谁?他是还我银子的好人,我都让你不要追了,是你非要去追别人,弄成ha蟆皮又不怨我,谁让你实力不济,非要逞强呢?”
“是不是你故意设的局?故意害我毁容?!”没有多少男子会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尤其是诸如庄不楚这般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心认定是杜芍药设计报复他的庄不楚争吵不休,直到整个杜府全被惊动,杜城主夫妻,以及怀孕的杜牡丹和两个夫郎全挤到了杜芍药院子里。
看着曾经情敌如今狼狈丑样子,熟知药理的素生强憋住笑,经过银针取样分析后,拱手告诉等候的诸人,“无碍,这些粉末只含有微毒,无需多处理,半个月后,庄不楚脸上痘印就能代谢自动消退了。”
得到素生保证,庄不楚才总归冷静下来。
“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被你捏的好痛!”手腕还被庄不楚扭着的杜芍药大声叫嚷,“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不认识那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有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杜城主已从大麻和小雀口中得知小女儿确实在两个月前给了一个乞丐五十两治病。
看到小女儿右手腕被刚才盛怒中的庄不楚留下的五个青指印,杜城主固然有些心疼,可嘴上还是训斥着,“就你钱多?拿着五十两随便给个乞丐治病?!我看还是把你宠坏了,一点不知挣钱的艰难!这事怎么和你无关?那人不是你招惹进府的?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随意救助?!”
“好,每个人都没有错,全是我的错!”挣脱掉庄不楚束缚的杜芍药当着大家面,走进房间,并把主屋门重重从里关上了,“我以后哪里都不去了,不给你们惹事了,总可以了吧?!”
“牡丹,你还有身孕,快回去休息吧。”杜城主用比对小女儿柔和许多的声音叮嘱大女儿。
“是啊,我们扶你回去。”愈泛和素生一边一个,扶住了杜牡丹胳膊。
大女儿一家离开后,杜城主唤下人拿来消肿止痛的膏药,并轻声告诉庄不楚,“芍药是有些调皮,招惹了坏人上门,可她本意也是为了救人。你们夫妻都还年轻,尤其芍药还比你小了两岁,很多事情还要你慢慢教她,你千万别急,这膏药你等明天芍药安静了,就拿给她,别说我给你的,就说你找给她的,你们是夫妻,不能闹成了仇人啊!”
接过药膏的庄不楚羞愧的低下头,“母亲,对不起,是我急躁了,我以后不会对芍药用粗了。”
“唉,只希望她们姐妹都能好好的才是。”杜城主叹息摇头。
杜主夫望着小女儿紧闭的房门,开口宽慰杜城主,“芍药肯定有一天会长大,理解夫人的苦心的。”
外面爹娘的对话,蒙着被子在里面生闷气的杜芍药自然无从知晓,第二日白天,面对庄不楚的道歉,还有对方给的治外伤膏药,杜芍药一把将装膏药的小瓷瓶摔的稀巴烂。
“庄不楚,我告诉你,以后即使我屋子着火了,我在你眼前要被烧死的,我也不用你救我的!”
痘印没消,脸上蒙着面纱的庄不楚袖中拳头握紧,闷声道,“我们非要变成仇人模样吗?我答应你,将来若有你喜欢的男子,我会帮你纳进来当小侍的。我只求你在新人进门前,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我爱的人怎么能当小?!我杜芍药一辈子只会爱一个男人!我会给他我所有的真心!”女子眼冒火光,怒视庄不楚,“争着去当杜牡丹侧夫的你是永远不会懂我的!你也永远不会是我的夫君!”
真心?独一份专属的爱?庄不楚的内心隐秘一角被杜芍药的话触动了,他怎么能不懂,除非无奈,谁又想和别的男人分享妻主啊?同样的,杜芍药不是女神般,无可挑剔的杜牡丹,庄不楚打死也不信自己搞不定杜家二小姐的真心!起了征服欲的庄不楚蹲下身子,清理好瓷瓶碎片,又沉稳的交代大麻她们照顾好小姐,这才姿态从容的回自己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