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易川坐在叶舒前面的空位,手托着脸,听着叶舒讲题。
叶舒看他这副懒散的姿态不顺眼,敲了敲课桌,“坐好。你在听吗?”
易川懒懒地点了点头,随后抬眼看向脸色还略显苍白的叶舒,问:“病好没?”
“差不多了,谢谢你的药。”叶舒掩唇轻咳,“多少钱?我回家打给你。”
易川扬眉:“不需要。家里人给带的。”
且不说他爸妈有没有这么“未卜先知”的细心,叶舒回忆起那崭新的药品包装......
叶舒:“那为什么给我?”
易川挑眉,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怕你烧死了传染给别人。”
叶舒:“......”
易川既然要用这般拙劣的借口,那叶舒也懒得戳穿他了。
她嘀咕道:“第一个传染也传染钟时泽,传染不到你......”
易川听见了,没说话,神情又变回往日的冷漠。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叶舒回想起那日满满当当的水壶,打破这诡异的氛围,开口问他:“那个热水是你打的吗?”
易川一开始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思索了片刻,随后他神情恢复正常,噢了一声,满不在乎道:“发烧的人要多喝水,想起你老是忘喝水,顺手就给你打了。”
叶舒:“你人这么好?”
“那你以为什么?”易川抬眼,表情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我在你心里人很差劲吗?”
“是有一点。”叶舒如实说。
“......”易川微掀眼皮,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指节在作业本上重重地敲了敲,“讲题。”
“......噢。”叶舒收声。
从两人的谈话表现来看,易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随意,和往常无异。
叶舒放下心来。
看来,他还是和曾经一样——对她的态度只是同学。
最多是关系好一点的同学。
叶舒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须臾,她才抬眼,眼角微弯,对他说: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