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乐誉是7月15生日吗?”
谢师宴那天宋亚卓这么问宁松声。
宁松声先是一愣,而后问:“公历?”
“公历。”宋亚卓说,“他肯定不会和你说这个,那我替他问一下,15号你来吗?”
如果没有滇南之行的铺垫,宋亚卓也不会替方乐誉提这么一嘴,但看他俩似乎非常合得来,寻思着和宁松声说一声,好让他提前准备惊喜。
宁松声问:“他是几几年的?”
宋亚卓:“和我同年。”
也就是说,今年是方乐誉的十八岁生日。
片刻思考后,宁松声说:“我会来。”
将近七月中时,方乐誉忽然找上宋亚卓:“你知道宁松声生日和我同天吗?”
“我知道啊,我还和他说了你生日……”宋亚卓慢半拍地听清了那一句话,反应了一下,骤然失声,“啊!?你和他同一天生日!?”
“……对啊。”方乐誉对他这反应莫名其妙,“上次他去滇南的飞机票在我手机上买的,我看得到身份证号。”
前十几位数字都一模一样,很难不多看一眼。
“你怎么这个反应?你替他找了那么久人,我还以为你知道。”方乐誉说。
宋亚卓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对宁松声说的话,不由感到一阵轻微的窒息:“……”
要是有人对他说“我要在你生日那天给另外一个同天生日的人庆祝你会来吗?”,宋亚卓就算不绝交,也不会对那个人有好脸色。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贴脸开大啊。
宋亚卓痛苦面具。
为了将功补过,宋亚卓便从这天开始成了双面间谍,时不时在方乐誉和宁松声两边各自打探一些消息,再互相告诉另一个人。
但宁松声要从京北回华海这件事,宋亚卓没和方乐誉说。
而方乐誉知晓宁松声生日这件事,宁松声也并不知情。
因此,宁松声怔愣了一下。
方乐誉打量他的神色,“你不会说你过的是农历吧,那我可就打人了啊。”
“没……是今天过。你说的那件包裹?”宁松声说,“当时我要出公司收到的,都出公司门了,就顺手带了回来,还没有拆。”
至于蛋糕,他赶飞机走得早,没看见影子,现在翻公司群消息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既然他人不在京北了,宁松声动动手指,让公司把蛋糕当下午茶分了,也算物尽其用。
“双向奔赴,感人肺腑!”宋亚卓鼓起掌来,喊道,“你俩真的不清白!”
懂梗的人已经哄堂大笑,没懂梗的人还在迷茫地到处问。
方乐誉的生日宴请的都是比较熟悉的朋友或发小,除了附中本校人,基本不认识宁松声,听旁边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始末才恍然大悟:“你小子还傍上状元大腿了——”
“这种活动现在还有吗?我现在报名蹭个大腿还来得及不?”
方乐誉笑骂回去:“蹭你自己吧!”
“哎,你可别这个态度,我要给你的生日礼物可在我手里,要想拿到手先给我态度端正点!”
今天的地位堪比皇上的寿星不理他,把正常人的礼物都接了过来。
热热闹闹里菜陆陆续续上了,有一些人互相不认识,但大多都是同龄人,话题相通,没一会儿就聊嗨了。
聊嗨随之而来的就是喝嗨,包厢灯光被调暗,有人扯了话筒就开始喊麦。
方乐誉已经习惯这些人的做派了,宁松声多数都是自己过生,看得不免有些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