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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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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的狂风骤雨中,白霄尘稍一思索,觉得眼下境况也很明显了:“这个城主前后喊着找他‘师兄’,那么给他一个‘师兄’不就行了。”

他侧在一个即将坍塌的高塔之后,指节在半空中长长一抚,凭空出现三根琴弦来。口中默念法诀,指尖依次弹奏上下,不多时,弦音灵力凝聚之处,便出现了一个白衣剑修,同方才那被魔修掳走之人一模一样!

白霄尘为力求真实,连浑身血迹的惨样都给其保留了。

长溯看得瞪大了眼:“这可以吗?”

白霄尘自信道:“当然可以。”

说着,便驱使着那剑修人影朝神识坍塌中央走了过去。

练武场中心那几近疯魔的城主看到来人,浑身登时僵住,讶异地看着对方,半晌,空张了张口:“……师,师兄?!”

白霄尘正想着要不要让剑修说几句话,劝慰劝慰啥的,却见那边城主一双暴虐双目蓦地一沉:“不,师兄,你不会回来的。”

白霄尘下意识心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继而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果然,那城主已然识破了,说着视线精准朝他们这边射来,怒道:“我修习傀儡之道多年,谁敢班门弄斧?!”

白霄尘当机立断,琴弦啪地一斩,人像当即泯灭,他连忙捞起小孩儿就跑。转眼间噼里啪啦的雷击霎时追在他屁股后面落了一地。

被他拎在腰间的小孩儿叫道:“他那师兄早就变模样了。凝出前几日我们见的那个人再试试!”

这倒是个办法。但白霄尘也叫道:“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目前尴尬的是,见过其样貌的长溯却没修习过琴幻术。白霄尘懊恼道:“早知道平时多教你些东西了!”同时背后轰地一声炸响,山崩土飞,白霄尘登时加紧逃窜速度。

“不行。”这样根本不是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迟早要被炸飞,白霄尘心里忖着,只好冒险一试了。

白霄尘抬臂捞起小崽子:“来溯儿,我教你口诀,你照着我方才那样做,凝出你那个恩人的样子。”

长溯睁大眼睛:“我?”

白霄尘:“对,没办法了,你不是照着我弹琴,连自己神识都能送进来吗?”说罢将他放在一相对安全的大树背后,凭空凝出琴弦,又扔下一块传讯玉简,便出去引敌了。

长溯唰地心都吊了起来,他看着外面白霄尘旋身被卷入滔天的黑浪滚滚之中,担心得要命,却也不敢随便跑出去,连忙捏紧那块玉简:“我要怎么做?!”

白霄尘那头对着另一块玉简:“我告诉你凝物的口诀——心神俱住,存归泥丸,纤毫以原其形,气节以铸其骨,宫商形肢,角徵造体……”

他边被打得四处跑,边紧锣密鼓地说完口诀,嘱咐道,“琴幻术确实艰涩,溯儿你可能得多试几次,不过没关系,为师给你拖延时间……”

而谁知,恰在他刚说完口诀没多久之后的当头,远处山峦前已出现一道雪白身影了。白纱幕篱从头遮到脚,袍角飘飘,剑修肃杀之气铮然而立。

隔着满天黑云望见,白霄尘直接傻眼儿了。

“好我的乖乖,你究竟怎么做到的?便是为师自诩学得快,当年也在师妹……就是你师叔那里讨教了好几个来回,而你,你这……”他几乎被震惊得快要说不出来话了。

而山坡大树之后,长溯愣愣盯着自己的双手。说实话,他也自己感觉到离谱。方才弹奏之时,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人曾亲手教过他一样,于是不自觉间结合着口诀音谱就自动流淌了出来。

但眼下容不得他思考其中蹊跷。

“……师兄?”城主自然也立刻发现了那道身影,讶道。

“师兄,你是何时来的?是同他们一起闯入我识海的吗?”他转身望着那处,轻声说道。他看起来冷静多了,和上一瞬还在发疯的简直判若两人,莫名叫人毛骨悚然。

白霄尘冲着玉简压低声音:“溯儿,再操纵着,让他走两步……不用回话……”他吸取上次经验了,寻思着那剑修的气质,估计回话了反倒叫城主多疑。

长溯立刻回过神,问:“怎么动?”

白霄尘又念了几句口诀。

长溯微微阖眼,脑海中似有一些场景逐渐变得清晰……可随着场景清晰,他脑袋里却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忍住身形不动,指尖立刻弹出无声音符。

小孩儿咬牙:“走去何处?”

白霄尘抬起头:“你看到北方大亮的天光了么?想必那处便是识海出口,引那人去出口便可……溯儿,溯儿你怎么了?”

长溯头痛欲裂,他不想这个节骨眼叫白霄尘担心,可还是禁不住发出闷哼声,但终是忍着剧痛,指挥那剑修向光亮之处走去。

发完指令后,他就再也撑不住地倒下了。

好在追杀他们的识海主人此刻所有注意力都黏在了剑修那里,在其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没空关注他们这里。

白霄尘急速回到长溯藏身之处,见状顿时惊了,一把抱起地上小孩儿:“溯儿!!”

长溯此刻脑中场景若隐若现,宛如神识中有什么东西要破土钻出来,疼得他冷汗直冒。他紧紧揪住白霄尘前襟,痛苦道:“师尊,我们能离开这里了对吗,我,我头好疼……”

白霄尘紧紧抱着他:“对对,问题解决了,我们能走了,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长溯脑海里许多片段来回颠倒,似昏似睡,却牢牢抱住白霄尘的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上次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入目雕龙画栋,曲水流觞,熏香靡靡,他穿着华丽刺着绣纹的小衣裳,坐在那个绛袍玉冠之人的身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把古朴的焦尾长琴。

对方该是很喜爱他的样子,不然也不会用这样亲密的姿态将他圈在怀里。

他后背贴着对方胸腔微微震动,头顶传来悦耳的笑声:“你想学这幻术论说还太早了些,修行忌讳急于求成,最是损身损心。不过我可以先教你一些口诀,嗯,或者你若嫌口诀太枯燥了,背不下来,单是听我弹弹曲儿,也不是不可以……”

而他定定看着这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跳动于琴弦之间,漂亮极了,一时间这幅画面叫他连对方弹奏了些什么都听不见。

他发现自己也很喜欢这个人,起码单是被对方这样抱着就让他感到异常满足,胸膛里满满的涨涨的,心情也很雀跃。

只不过他自小出了名的沉静自矜,心里再雀跃,面上也不会表露出太多。

他抬起脑袋,因着身量太小了,视线只能看到对方白皙的颈侧,领口微微敞开,因着微低下头抚琴,墨黑的发丝垂缠在锁骨之上。“我能背下的。”他说。

对方:“嗯?”

他向上伸出小手,想摸摸对方的脸,却刚探去就被对方笑着握住手,他伸去另一只手,又被摘下。这人笑道:“别乱动。”

没有摸到,他闷闷地转回身目视前方,有些不乐意。

但此时他两只手都被对方握在手掌中,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又叫他心中升腾起一种隐蔽的微妙的喜悦来,仿佛这样也不错。

抱他之人无奈笑道:“琴曲断在半路,这下你高兴啦?”

而他才不管什么曲子断不断,他靠在对方怀里,向后仰起头去看他,问道:“你以后可以每天都来吗?”

这人闻言挑起眉:“眼下四方正乱,诸事繁忙,你父王那里可能不会应允。”

听闻拒绝,小孩儿不悦地抿紧了小嘴。

对方又问:“没人和你玩吗?你母后呢?”

探讨到这个话题,小孩儿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我母后从来没管过我,她不喜欢我……”

而对方瞧他这幅神情,却翘着嘴角笑了起来,他绛袍墨发,笑容异常明艳,像是庭院墙角探出去的那枝红梅。而在小孩儿仰头看着他发愣之时,这人却突然低头靠近,面庞放大,柔软的嘴唇顺势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猝不及防,蓦地愣住。

半晌,直起身,歪头疑惑道:“你亲我做什么?”

一触即分后,那人用手半支着头,依旧笑意融融:“自然是瞧你可爱可亲。”

他蓦地感到脸颊烫烫的。他下意识要维护自己的小小自尊,不想和这轻慢之人说话了,可却又舍不得从他怀里出去。

正踌躇之际,却听长廊那头传来一声叫——

“你,你们!……站没站样,坐没坐相,成何体统!……”循声望去,赫然是上次那个随侍的小书童。

书童此刻见到院子里各种书册铺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直接脸红脖子粗,尤其他们殿下竟然还被人这般姿势抱在怀里,笈坐在院中,实在是有违礼制,他几乎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而罪魁祸首却双臂向后撑地,哈哈笑道:“你同你们殿下一般大小,却怎地是个小古板?”

那小书童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愤怒罢后,仿若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傻愣愣地一屁股跌坐地上,口中喃喃:“我们殿下最是知礼守礼,万众表率,谁知跟了新上任的太师没几天,竟,竟成了这样……若是叫王后娘娘瞧见了……”

小孩儿登时脊梁骨都僵了起来。

而那边那位太师大人似是瞧见自己一个大人把人家小孩儿惹得都快哭了,老脸也挂不住,将怀里他们珍贵的小殿下从腿上挪开,拍拍袍子站起来:“好嘛好嘛,我先走一步,不祸害你们家殿下啦……”

这人腰间佩饰鸣环叮当直响,大摇大摆就要扬长离去,却在院落门口踏来一抹身影时及时止住了步子。

这小小庭院,不多时竟又来了一人。来者身形挺拔沉稳,气势内敛而不彰,与那一身艳丽张扬佩红戴翠的孔雀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孔雀”笑着冲其抱了拳:“大人也得空来瞧小殿下吗?”

见状,小孩儿携着那小书童登时身体站得笔直,来到门口,皆恭敬行了礼:“国师大人。”

而那位国师显然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只沉静目光在院中几人身上轻轻掠过,最终停在了为首绛袍之人身上,嗓音沉沉:“近来吃住可还习惯?”便是他二人一同供职,却俨然一副主人口吻。

顿了顿,又道,“近来殿下同你甚是亲近,不知修习课业如何?”

那绛袍似是没听出来其弦外之音,只笑了笑:“小殿下聪慧机敏,课业自然修得极好,大人无需担心。”

他身后小书童暗自诽谤,其实这家伙整天带着殿下净吃喝玩乐弹琴逗鸟画鬼符玩泥巴了,除了一大堆劣习,其他的屁都没教。

前头二人又攀谈了一会儿别的,国师侧身:“请。”

“请。”

两个大人显然有事要谈,渐次离开了。剩下庭院里两个小的。

小书童见他们走远后,噔噔蹬跑到他那殿下身旁,压低声音:“殿下,您看他二人如何?”

小孩儿恢复了以往神态,眸光淡淡,负手而立:“他们皆是举世无双的大修士,身负大神通,我能看他们如何。”

说完斜斜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小书童被生生一噎。半晌他才叹道:“国师大人多年来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听说有好几次本能闭关提升大境界、修得更大神通的机会都给错过了,皆为护着王上安危。”

“而这新来没多久的太师么,又是个神秘的,听说本事通天接地,虽然至今也没看出来。”

他鼻子里轻哼了声,“不过能看出来的是,他封这太师之位此事,有没有他师妹在王上耳边吹风,可不好说。”小书童纠结半天,叹出了长长一声“唉”,“如今可倒好,他们师兄妹二人,一个缠住了王上,另一个又把殿下您给缠住了……”

小书童絮絮叨叨,“可是殿下,一国哪里能容得下两个师?现在乾坤未定,您心里可得理清楚,莫要和他们任何一方亲近,尤其是那个不正经的太师,可别有过多牵连,那当真不好……”

而他对着疯狂输出的小殿下却目光始终望向门外那人离去之处,春风拂树,花枝漫开,真是一派好风景。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那人明天还会不会来抱着他抚琴、手把手教他幻术了。

……

“呼——”

长溯元神仿佛被颤动,他猛吸一口气醒来,却觉得手脚都暖呼呼的,这股熟悉的被真气包围的感觉……他立刻猛地睁开眼,将身前这人一推。

“说过多少次,你以后不要这样空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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