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由衷地再度让他前去青山舍:“不对的吧!我爹也姓楼啊!他可是京城有名的忧郁仙人!也是很有特点的!就好比算命不准不要钱!如果你们真的想找那位前辈,大可以找我爹啊!我有门路!我不要钱!”
兰桡原想拒绝,想来这年纪也对不上,知道他在糊弄自己,但还是想追问一下:“那……你爹叫什么?”
顿时,楼少渊也想不到他的真名了,思索良久,恍然大悟,掌心顿时一拍,破口而出:“楼、楼池!字半仙!”
兰桡没觉得可疑,只觉得敷衍:“不认识,算不准不要钱???半吊子也能拿出来溜一圈?半仙不就是个卦师的称谓吗?怎么也能凑成字了?!你该不会是想借题发挥吧!”
要是楼少渊真的是他儿子,哪能那么傻?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亦不明朗,楼少渊也是无从头绪,嘿嘿一笑:“嘿嘿,我也是道听途说。”
兰桡摆了摆头,毫不犹豫地说:“你这当儿子的真不称职。”
楼少渊假意反省,仔细回想起来也没个正形,轻叹后如实作答:“……我向来是不太称职的。据我所知,他确实也说过自己幼年离家,并未取过字,太多的他也不愿意透露了,我看过他的那些什么文身、伤疤、胎记,好在统统没有。”
独翊闭目无言,心头暗忖:“说的也太细了……”
“以前他帮我洗过洗澡,呃……是共同沐浴的时候,每次打完滚回家,他都会把我按在木桶里洗刷,跟杀猪没什么两样,我哪会见过这种场面?从那之后就尽可能避免脏乱差了……”
回想到这些事,楼少渊有些哀戚,幸亏现在已经长大不少了,虽然当时也不小了,但总觉得楼半仙是有力气的,不然以楼少渊这如游鱼一般又抓不住的性子,怎么能轻易将他按在水中洗刷?
放在以往,他肯定气的不吃晚饭,在床上滚着滚着就睡着了,最后楼半仙为了眼不见为净,给楼少渊买的布料色调,挑选出来的都是较为深黑灰调,只有这样,再怎么泼墨滚灰也看不见了。
锦玉不紧不慢地说:“或许这人有过刻意隐瞒呢?”
楼少渊摸了摸下巴,微微眯眼,一脸高深莫测地开腔说:“我觉得按照话本里的走向,假如一位天才隐遁山林后,收了一位少年做徒弟,那一般是要授与什么天材地宝,神魔法器作为开门授徒的仪式,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他从来不管我!他还纵酒!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他既不打我也不骂我,我跑山下水半月他都不曾打听过我的消息!就好比如今我身在东阳,他还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呢!这让我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
假如楼半仙真是楼夫人那位丢失的孩子,自行逃离之后也确实该隐遁山林,而不是在京城这种显而易见的地方生活,着实显眼,兰桡一阵无语:“……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邵为雪也从兰桡身后冒出,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你要被打才会安生吗?”
独翊哭笑不得:“楼兄,这换成谁也管不了你啊……”
锦玉神色复杂,礼貌说:“如果他从未离去过,如今的楼台山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敢问他为何要这么做,要离开家乡呢?”
说完,大家也绕回了最初的记忆,就是这楼不已为何要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家中父母,若只当是近乡情怯,有所顾虑,这也不是多年离家不归的理由,其中又有何难言之隐?
思量之间,兰桡凝住了,突然看到多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故作矜持地说,却表现的不太自然:“呃……你也是那么想的吧?缘由就是……他亲手杀了人,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席湘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