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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叙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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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辆马车,侧窗敞开,里面有位清俊男子朝他挥手,于是抱拳致意:“东阳。”

“原来是位东阳美人!给!当真是一众不凡。”

公子哥从车内挑了枝杏花递给她,她连眼色也没给一个,毫无柔情可言,头也不回的踏上前路,于是公子哥戳了戳兰桡的肩头,想要让他试着给她,兰桡抱手轻哼一声,跑到邵为雪身边去,于是就轮到楼少渊了,他负手上前,两方打定关系似的,互相笑了笑,总觉得对上默契,刚要作势接过,却没接住,那杏花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不管怎样,意有所指不假,掉了一枝不妨碍,公子哥笑笑,转头又从车内拿出一枝,再递出去时已经不见人了,再看时,见兰桡后退几步,假装踩了这地上的花一脚,楼少渊也看出什么了,也转头顺带踩了一脚,来回磨了两脚。

得势后,两人又嘻嘻哈哈地奔上前去。

公子哥一眨不眨的看完这幕,真如兄友弟恭,好生默契,也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也太不尊敬人了!”

楼少渊倒是看破了,极力怂恿他破门而出,最好给自己点颜色看看,调侃道:“这攀龙附凤可不好,这没诚意的东西要了能怎样?你是瘫了还是怎么了!就不能走出来?按我说,莫不是个闺男吧?”

“我也很为难啊?!那我钻出来。”

被他那么一问,公子哥低嚷着,激起气势汹汹的性子来,他两手已经悬在外头,头也伸出去了,可窗户实在是太窄了。一旁的阿童不敢置信,瞬间慌了,急忙将他的头按了进去,一脸哀怨的解释:“坚决不行,实在太冒昧了各位!少爷太顽皮,一路走来除了解手如厕,基本都是在马车中度过,还是不要叫人为难了。”

“他还撂下一枝红杏,是何意味?”楼少渊案自琢磨,有意无意之间在兰桡耳边念叨,兰桡只觉得这人好玩,还没想到深处去,他是随意捋了枝杏花?不得了!他是不是对师姐有意?他喜欢师姐?那师兄怎么办?他是孔雀!他在开屏!他递红杏?他暗示师姐?

楼少渊踢了踢他,终于打断了兰桡脑海中的浮云泡泡,扬声道:“你又在想什么呢?你师姐都走远了。”

兰桡蒙上愁色,好似乌云盖顶,连忙大喊道:“师姐!你可千万别答应他!你还有我和师兄啊!我不要你出墙!”

等到兰桡跑上去追问,邵为雪觉得他还不消停?那道眼神片刻之间,就变得极为骇人,杀意尽显,恨不得一拳劈死他,面露不悦:“我何时答应过他了?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敢言语不当,乱用成语!就别再跟着我了!”

兰桡嘴里还含着糖,一听她这么说,气鼓鼓地抓住邵为雪的衣角,一副听她差遣的模样:“不要啊!我就要跟着你!”

于是,又跟个小尾巴一样缠在她身边,晃晃悠悠地走了。

公子哥一手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阿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少爷!你懂吗?”

阿童知道旁边这人少爷脾气,可耐不住是个真少爷,连挖了一路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懒散道:“阿童知道。”

公子哥朝外大吼,呲牙咧嘴的骂道:“你知道有什么用?有那么对本少爷的吗?她都跑了!”

阿童无奈斜眼看他:“老爷之命,恕难从命。”

后面的独翊也顺着脚步跟了上来,行若无事的揖首:“雪徒儿尚年幼,无心恋花,还请公子不要再跟着了。”

公子哥将视角锁定他,感觉是个会说话的,又开始追问:“我没跟着!我也是和你们一路的呀!这位公子,你也是和这东阳姑娘一路的吗?她叫雪徒儿?难不成认识?那也是要去天禄城逛庙会吗?那也是我家的路啊!要不你们上车?我这宽阔的很。”

思量片刻,独翊回过神来,淡定的说:“天禄城?是有个印象。哦,在下是她的师叔。”

公子哥合掌,作信服状:“师叔!我真的好喜欢她!帮我求求情吧!你就跟她说,算是我一厢情愿的好不好?是我无礼了!你们就上来坐坐吧,一路徒行累不累呀?!女孩子家肯定累了吧?”

话锋一转,独翊将笑收敛:“不可。”

公子哥犹疑,瞬间变脸:“为何不可?”

独翊婉拒:“一日之面,强求不得。”

公子哥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心里有底多了:“哪是这样!这么说吧!我是一见钟情!我有钱!我能和你保证,出了这地,进了天禄城,我保你们一路人的身家富贵,你想要什么,你开个金口,我给你弄来,什么金玉美人,珍馐美馔?你要是说得出口的,我也未必没见过!”

还没来得及问,楼少渊就啃着一根糖葫芦,莫名其妙的倒退回来打岔,作古正经说:“他可比你有钱多了,又是品貌不凡,说是京城来的,你怎敢有胆和他讲话?”

一听京城二字,公子哥立马来了精神,忍不住好奇说:“哎呀!原来是京城人士?那可不一般了,我以为你们是一路的,他是谁呀?”

楼少渊装作不想自讨没趣,挥了挥手作别:“哎!你自己问他吧。”

公子哥和他相视,独翊还有些底气不足,便开口了:“在下独慎之。”

难得是“独”姓!公子哥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拍脑袋,恍然大悟,终于换了一副嘴脸:“卧槽!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独淮客的弟弟?!独慎之?!果真名不虚传!”

闻言一愣,独翊眼里有些惊讶:“你也有所闻?”

公子哥颇为自得,刚想伸出握手,与他一道寒暄,可怎么握都不太正经,尤其是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却声如蚊蚋:“那是自然!这些年南北两方流动,也是听过一些的,今日一见没敢想!要不你去我那坐坐?我爹和几位叔叔近日……”

见他还没放弃,独翊每来回一步,他的马车向前挪了不过十寸,像是大伙都挤在前面堵着,真不如下车自己动手走了,独翊又一会顿步好言:“若是公子的接风宴,我们今日手袖空空,又是身无长物,这一去反倒也不合礼数,只待他日有缘再相会。”

说罢,独翊又努力微笑了一下,好似如获大赦,没等公子哥反应过来,与锦玉双双消失在眼前,各自逃散开来,混入人群中后,就彻底摆脱他了,独翊和兰桡立马敲定,绕了另外一条路走,虽是段远途山路,若能杜绝与此人和雪徒儿与师姐接触,再远点也没关系。

“哎哎!别走啊!误会了!你们可以在路边买点啊啊!我会给你们钱!喂哎啊!快快!阿童快追!快追上我的美人!她要跑了!她要和别的男人跑了!”

公子哥按捺不住扒窗朝外探,可始终敌不过旁人脚步,按着两边就要从窗口钻出头来,侧看一帮人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阿童也跟着急了,急忙将他的头推进去,可见他力气着实不小,难道是少爷头太大了?正想着要不要再加牢固点,两面密封性还是有些强差人意,四处张惶说:“不行啊少爷,我们的马车太大了,今天人流多又密集,挤不出去啊!”

事到如今,只能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公子哥不愿动弹了,也不挣扎了,开始生无可恋的斜头靠置在窗口,魂不守舍的转了转手上的杏花,咬牙恨道:“这破锁真是坏了我的大事,东阳美人这四个男人!我瞧着不似常人,到底谁会和她有瓜葛?”

阿童津津有味的去做推测,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实坦白:“那个羊干瘦子不像,有点像她弟弟,那个傲气十足的少年,说话不着调,倒像临时出来混的,那个独慎之有点像她长辈,还有那个白毛!感觉……不太好欺负,反正是你想太多了,少爷忘了?东阳美人千千万,阿童记得你也认识一位东阳姑娘呀?叫什么来着?少爷小时候偷喝青梅酒就是因为她?你当时喝醉了,还说一定要娶到她呢?!”

听着就来气,公子哥顿时不满:“叫嚣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有过青梅了?喝了两杯青梅酒就蹦出个青梅?就算有!如今只能算是红颜知己!就算我是真喜欢,那也只是童言无忌!反正我不管,必须彻查下去!”

想到这也哄不好他,阿童转了转眼珠,心下终于有一计,只得说道:“少爷莫慌,天禄城的这次庙会早已人尽皆知,我想着他们也是奔着去天禄城的,到时候或许真的能见到呢?以你的身份,到时候在庙会之上亮出,亮瞎他们的眼,再请他们搓一顿,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那是!”其中一听他们有意要去庙会,那公子哥瞬间来了精神,抓狂悄然停止:“什么?!他们也会去庙会?!那快快!快马加鞭!我要回家!”

终于有心把他哄回去,可人群都拥挤在此地,试想,这几日到底有多少人是要去天禄城的呢?

今年的庙会,到底能琢磨出多少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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