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登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我仍记得他在罗兰加洛斯战胜布朗的那场五盘大战……如你所说,他现在是我团队的一员,是我的教练。而不是以球员的身份来参加比赛。我不想让太多人打扰他的清静,所以他没来。”
对于这一发言,网上又产生了很多揣测。
有人认为幸村不想诺亚抢了自己的风头,才把他“囚禁”在酒店。猜想之细直逼古早强制文。
还有人觉得幸村和诺亚有“地下情”,否则解释不通让一个瞎子当自己主教练这么离谱的事情。“不想让太多人打扰他的清静”?占有欲还真强。
反正不管幸村怎么说都有角度可“爆料”吃流量。他把重心引到自己身上,还蛮明智的。
杰森也遭到围攻,只不过他是出了名的能“怼”,一般水平的记者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他抽空给了幸村一包东西,里面有诺亚的病历本和很多药。
“诺亚不主动吃药,你忘了他就不吃。你要他吃他也不抵触。”杰森瞅着这包药,又把脸撇到另一边,“一个月要定期去医院复查一次。他能感知光线,所以晚上喜欢开着灯睡觉。”
“他在那边住的时候…只能吃买好的三明治、饭团什么的,到点了从冰箱拿出来。其他的自己弄不了……你多带他吃点好的。”
“为什么他会一个人住…”幸村忍不住问。
“是诺亚自己决定的!”杰森有些暴躁地拍桌,接着情绪又低落下去,“去年年初,奶奶去世了。没过一个月,他说要自己搬出去住……我想跟杰芙妮分手,他说别这样。”
幸村第一次见杰森痛哭流涕的样子。这对仅剩彼此的兄弟,在二十出头便尝尽了人生之痛。
病历本上的字幸村看不懂,去问了八神才清楚。
是药物造成的视神经损坏,不可逆。
所以,真的是“人祸”。
春季,幸村的表现持续回温。
他在迪拜止步半决赛。阳光双赛打得更好,在印第安维尔斯以第18种子的身份连胜五场,生涯第一次打入大师赛决赛。仅在决胜盘被破发惜败阿尔卡拉斯。
紧接着的迈阿密,幸村也走到1/4决赛的深轮次。
感受赛程的节奏,让自己逐步在更深轮次进入最强的状态。这是诺亚一直在提示的技巧。
只要能打满大师赛六轮,你就明白它“是怎么一回事了”。
直接去蒙特卡洛,幸村把早苗草拟好的合同读给诺亚听。
当这一纸合约被推到诺亚面前时,他一动不动。
“诺亚?”
“我不需要钱。”他拒绝了。
“……”幸村语塞,他一时想不到什么方法劝诺亚。
天海也在一旁沉默。
合同是用来约束双方的,一方付出金钱,另一方身负责任,给予服务。这是最常见的契约。
“除了这里,我没有地方去。”诺亚反过来说服幸村,“所以不用担心。也不需要合同。”
诺亚不想担负责任,他拒绝与这个世界再产生除了杰森以外的任何“勾连”,以便随时摆脱。
看不见东西的他,在退役后像个废品。
他需要照顾。需要有人做饭、买生活用品,去复诊,偶尔帮帮他找东西。
但不能是杰森那里。
杰森要有自己的家庭,他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带个拖油瓶了。
诺亚本来自己苟延残喘。
没想到现在他真的能有地方“存活”。
对,得到“照顾”就是他想要的唯一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