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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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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补到凌晨五点,钱晓文累得睁不开眼——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无法像以前那样专心致志地熬夜做事了。

打个哈欠,在尸体脑袋上方的墙壁上摁下“提交作业”的按钮。那是事实检测系统,摁下之后,会有一道红光扫描尸身,将她已修复的地方扫描到老师那里。

扫描完了,钱晓文去泡了碘伏浴,吃了一大把维生素,睡意愈发的困,不知是维生素起了作用,还是碘伏起的作用,下\体的不适感短暂的消失了。

她躺到床上,很快地睡了过去。

也很快醒来,是被人拍门拍醒的,慌慌噔噔地拍门,很急切的样子。

隔着门,悦凌凌大喊:“吃饭了!”

喊的时候,悦凌凌几乎是贴在走廊栏杆上,离钱晓文的门远远的,生怕被她捉进去杀了。后来想一想,余有为让她来叫钱晓文,大家都知道她来了,真被钱晓文杀了,大家都知道是钱晓文干的。钱晓文可没那么傻。

她拍拍胸脯,鼓起勇气站到房门一寸之外,继续梆梆梆地拍门喊人。

钱晓文扶着额头起来,只睡了几个小时,她的头非常的痛。在六点之前交了一次作业了,会有早餐的。

“你们吃吧。”她塞上拖鞋去上了个厕所。

悦凌凌在外面问她:“你不吃啊?”

钱晓文没听见。在悦凌凌看来,这就是沉默的应答。虽然很疑惑钱晓文为什么不吃了,但少一个人吃饭,大家就能多吃一点。毕竟余有为的食材是限量的,他们每天都是光盘。

悦凌凌回了余有为房间,说钱晓文不过来吃饭了。

余有为叼着烟,诧异:“咋不吃了?生病了?”

悦凌凌嘟囔:“谁生病她都不会生病。”那么强悍的人,怎么可能生病嘛。

周志笑道:“她交作业了吧?可能有饭吃了,哪像我们,懒惰的。”

这话就像在点悦凌凌,每个人见她都爱问她写作业没。悦凌凌的脸登时挂不住了,反驳道:“我交了也没饭啊。”

交了也没饭——钱晓文怔愣在出餐口前。她打开屋里所有的灯,甚至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黑压压的出餐口被照得雪亮,里面空无一物。

她交了作业,为什么没有饭?

扫描出问题了?

钱晓文用力摁下提交作业的按钮,扫面光线从尸体的头颅覆盖到脚趾,又从脚趾扫回头颅,最后收进墙壁。

没有任何问题,她初来的那两天,也是这样。出餐口每天按时出餐。难道是她几天没有提交作业,只提交一次不行?

肚子发出咕噜叫,胃部在收缩,她很饿,非常的饿。上一次吃饭是在昨天中午。突如其来的饥饿感几乎要把她吞没。

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急匆匆套上外套,直奔余有为的房间。

他们已经开始吃了,风卷残云。

周志笑着说:“你来了。小悦还说你不来。”

钱晓文说:“上厕所去了,没听见她说什么。”

悦凌凌吐吐舌头,“又不怪我。”

钱晓文:“没怪你。”

余有为吃了两口麻辣鱼,开始咳嗽,侧身弯着腰,连续性咳了半分钟。

悦凌凌急忙给他倒水,问他怎么了。

他喝了口水,声音都咳哑了:“可能是感冒了。”从昨天开始,喉咙有一丝丝的痒意,今天尤其明显,特别是沾了辣椒之后。

悦凌凌:“你吃点感冒药吧……”要是余有为倒了,他们的饭就没希望了。

余有为:“小事小事,没事儿。你们快吃,快吃。”

只是一丁点的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

饭吃完了,灶上的骨头汤也炖好了。余有为想自己给赵淑萍送过去,又想起昨天被周志撞上的事情。送多了,别人真的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让悦凌凌去送。

悦凌凌盯向陈宇南,说:“陈宇南,你还没去看过奶呢。”

陈宇南骗过头来,说:“有空去。”

悦凌凌嬉笑:“现在谁还没点空啊,好忙哦,忙着干什么啊?”她看了张情一眼,张情抱着猫,那染了鲜红指甲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猫咪的毛发。

张情什么人没见过啊,悦凌凌的小心思,她看得透透的。却不点开,笑盈盈地和悦凌凌对视,那上扬的眼线,几乎是在以一种戏谑的目光迎视悦凌凌。

悦凌凌笑不住了。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张情。原本以为看见陈宇南和张情那样在一起了,她不在意了。谁想,昨晚听见张情又来找陈宇南,他们每天从早到晚,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眼里晃荡,在她耳朵里晃荡。她还是很难受,心像被人扎了一刀又一刀,比没有饭吃还难受。

余有为装好了骨头汤和饭,悦凌凌端着去赵淑萍那里。

正要进门时,看见张情提着一瓶红酒进了陈宇南的房间。不可控制地,悦凌凌摸了过去,站在陈宇南房间门的边上,往里看。没关上的房间门,能看见地上、桌上全是酒瓶。

在暴雨朦胧的窗边,张情跨坐在陈宇南身上。

陈宇南的房间不再像以前那样干净,他的音乐设备再也没动过。他这个人变得非常肮脏。肮脏到悦凌凌又恨又难受,还有隐藏的爱意和不甘心。

她以为自己看多了会变得麻木,实际上并不是。

悦凌凌死死捏着手里的托盘,匆匆忙忙地去了赵淑萍房间。

赵淑萍趴在地上,已经昏死了,却还保持着向门口爬的姿势,右手往前伸着耷拉在地上,像一条死掉的尸体。

有点诧异的是,悦凌凌并没有慌乱,她放下托盘,蹲在赵淑萍面前,盯着她死白的脸,那皮肉非常的苍老,松松垮垮地垂着,嘴角也掉着。身上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老年人惯有的味道,尤其是那种不清洁的老人。

她伸出手,戳了戳赵淑萍。赵淑萍没反应。她就抱着腿,在那里坐下了。想起陈宇南,想起张情坐在他腿上的样子。窗外乌黑,暴雨死沉沉地乱砸。

被灯光打亮的窗玻璃上倒映出她和赵淑萍的影子。赵淑萍趴着,她坐着,像极了犯罪片里,凶手坐在旁边慢悠悠看受害者拼尽命的挣扎也挣扎不出手掌心。

特别有快感。悦凌凌想起前两天赵淑萍看她的眼神,怨恨、失望、嫌恶。她把她受伤的责任全部压在她身上,悦凌凌非常不理解,难道赵淑萍她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这么老了,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而且她喝醉了,为什么要怪她身上?

悦凌凌哼了一声,拉过托盘,就坐在赵淑萍面前,将大碗的骨头汤、饭、青菜全吃完了。余有为很偏心,赵淑萍的这碗骨头汤里,肉特别多,全是很好咬的骨头,肉炖到糜烂,轻轻一抿就化了,香得诱人。

她舔了舔嘴,用手背揩干净嘴巴,把空碗往托盘一放,端起回了余有为房间。

余有为坐在窗边抽烟,周志在厨台前洗碗,托盘搁在厨台上,周志抬头看了眼悦凌凌,视线滑过悦凌凌的嘴角。悦凌凌仓皇地错开视线。

“锅里还有点汤,你要喝就喝吧。”余有为的声音从窗边传过来。

悦凌凌登时就去掀锅盖,背对着周志,身后是唰啦啦的流水声和抹布擦碗的声响,她快速抬手摸了一下嘴,没东西啊。

估计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被周志盯得发毛。她压下惊慌,拿出碗,将锅里的汤全部倒出来。

尽管她很饱了,但有吃就得吃啊。不然晚上饿得慌,睡醒之后更是饿得能吞人。

骨头汤倒进碗里,只有两块排骨,还是排骨的头头,非常不好啃,甚至没有肉的。想想赵淑萍那碗里的排骨,偏心的证据十足。

悦凌凌问他们喝吗。周志说:“刚才大家喝过了,专门给你留的。”

悦凌凌笑着眯了眯眼,端着碗站在边上喝汤。

余有为抽完一支烟,烟蒂在玻璃上摁熄了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时又开始咳了,咳得非常凶,像喘不过气。扶着玻璃,咳得肩膀都在颤抖。

周志难得皱了眉:“你没事吧?平月那里可能有感冒药,要不你去要点?这个时候生病了可不是好事。”

余有为咳完了,想说不是啥大事。转念一想,周志说得极对。在这种天气,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生病了可不是好事,就像赵淑萍,只能原地等待。

他走到厨台前,拎过水壶带一杯水。悦凌凌喝完了汤,将碗放下,一抹嘴,说:“谢谢你们给我留汤啊……诶!余大哥你嘴巴上是血还是什么啊?”

余有为摸了一下嘴巴,“哪儿?”手上没东西啊。

悦凌凌指了指嘴皮中央。余有为使劲揩了一下,手背上瞬间沾上点点红色,血的颜色。

他冲进厕所。镜子里的余有为,嘴皮上确实沾了血。不多,只有一丝丝,不仔细看也看不见。

那一瞬间,余有为懵了。周志的话再次闪过脑海。余有为非常肯定的想,对的,他该去要点药。感冒药之类的。也应该去找钱晓文看看他这是什么问题。

只是几秒钟,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想法。想完之后,又觉得没必要那么慌张,有可能是刚才吃鱼的时候,鱼刺刮的。反正他不太会吃鱼,每次吃鱼都会被卡刺,而他又挺喜欢吃鱼的。

捧着冷水洗干净脸,洗干净嘴巴。他扒开嘴巴,一口烟民拥有的大黄牙大黑牙和几颗烂牙,牙结石。

下嘴唇的唇肉有点痛,他用两只手挤了挤,更痛,隐隐渗出血来。果然又被鱼刺扎了。

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慌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还是去找平月要点感冒药吧。他喜欢裸睡,每天早上起床洗完澡,也不擦干净水,就满屋子倒出晃悠,去拿食材,去抽烟。外面暴雨,尽管屋内恒温,也是容易感冒的。

余有为走出厕所。

悦凌凌略带急切地问他怎么样。

余有为说:“刚才鱼刺卡了。没事儿,别担心。”

周志看了眼窗边遍地的烟蒂,垃圾桶已经装满一桶了,塞不下了,所以才落得满地都是。

“多嘴一句,还是少抽点烟吧。”

他们来这里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余有为抽完的烟蒂已经塞满整个垃圾桶,真是……太夸张了。没病也得熏出病来。

余有为:“你不抽烟啊?”

周志:“以前抽,现在戒了。”

余有为:“可以啊。我是想戒,戒不掉。不抽吧,又觉得少了什么。”尤其是无聊的时候,没事干,或者心里堆满事,总归他最近的状态就是嗜烟,只有抽着烟,心里头才轻松一点。

周志洗完了碗,悦凌凌擦好餐桌,垃圾丢进垃圾回收口,所有东西收纳归位。

周志和悦凌凌离开了,余有为去洗了个澡——中午炒菜,身上沾了浓厚的油味。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找平月。

平月打开门,看见是余有为,有点诧异。她和余有为好像没说过话,一直不觉得两个人除了吃饭会有别的交集。

余有为尴尬,“就、就是……”

平月:“嗯?”

余有为:“你能不能借点感冒药给我,等下山了还你……”

平月:“……不用。”

余有为顿时慌了,“我真的会还你!所以借我一点吧……”

平月:“……真的不用。”

余有为有点懵,他记得范明胜需要药的时候,平月给了。钱晓文也找平月借过东西。为啥就不愿意借给他?难道是他长得丑?

余有为很想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出门时没收拾干净——他可是专门洗了澡过来的。说句奇怪的话,他刚才洗的那个澡,比他这辈子洗过的所有澡的时间都长。

不可能没洗干净。

来都来了,拒绝也被拒绝了,死透了也想知道个缘由。

“为啥不愿意借给我?”

“啊?”

平月茫然,微微张大了眼睛。

光影倒映在她瞳孔,映出瞳孔深处的他。胖墩墩地占据中央的位置,周围是朦胧的褐色的花纹。

他就像一个手办……手办……被花环围成的,又可爱……又搞笑……他自己竟然会觉得自己像个小手办……离谱。

平月恢复了正常,“唔……我意思是说,我拿给你。不用你还……”

余有为额头滑下几滴汗水,尴尬得脚趾在人字拖上蜷了起来。

“你等一下。”平月转身进了屋,房间门就在他面前大大的敞开着,能看见她奶白色的床单,椅子里可爱的抱枕,电脑旁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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