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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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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区亮起星星点灯的灯火,寒风将窗户吹得呼呼作响。

席冉坐在沙发上,默默聆听着贺辞和孙柯的话。

“都高三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有什么矛盾不能等高考结束再解决的?”贺辞语重心长地说。

“二中那帮傻逼就是欠收拾,你哥要是实在看着沈寅心烦,以后俩人尽量少见面。”孙柯说。

贺辞说:“怎么好端端的,俩人闹成这样?”

听来听去,无非就是想让席容对沈寅网开一面,这两天席容没露面,他们想劝也找不到人,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席冉身上。

席冉环顾一圈在坐的人,将视线转到一言不发的裴简身上,“我哥为什么生气,他们不知道,裴简你不知道吗?”

贺辞立刻坐直了身子,“什么事?怎么跟裴简扯上关系了?”

席冉喝了一口水,淡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之前在酒吧喝酒,我哥易感期提前的事嘛,你当时在家里做作业,所以不知道,”她将杯子搁在桌子上,冲孙柯挑了挑眉,“这事你也猜到是谁干的了,对不对?但是你一直不告诉我。”

贺辞立马看向孙柯,这小子立刻跟见了鬼一样,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看席冉的眼睛。

“我可以理解裴简你当时的做法,你以为我哥喜欢常轩,所选择隐瞒真相,”席冉的脸色冷若冰霜,“但你会不会有点儿太自作聪明了?无论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哥都有知情权,其实你也不是自作聪明,你就是想保沈寅。”

裴简沉默地低下头。

“到底发生什么了?”贺辞踹了孙柯一下。

孙柯捂住脸,闷声说:“沈寅跟常轩合伙给席容下药,导致他易感期提前到了。”

“什么!”贺辞惊呼出声,他完全不知道这档子事。

“没你的事你先别说话,”席冉拽了贺辞一下,随后继续说:“因为沈寅是你们的朋友,所以你们都帮他说话,明明知道我哥为什么对他下手你们还是义无反顾站在他那边,好一个兄弟情深,那你们有没有站在我哥的角度去想?”

偌大的客厅陷入死亡般的沉默。

席冉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却仍然语气坚定,“我哥对沈寅不好吗?知道他家境不好,一直在暗中接济他,沈寅都做了什么?毫不犹豫把我哥推到别人怀里!我哥对他而言是交换的资源是吗?沈寅他就是个白眼狼,我哥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沈寅今天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在场的三个人都不吭声了,贺辞看了看孙柯,又看了看裴简,真想把这俩人掐死。

正巧这个时候,席容回来了。

他一打开门就往楼上走,对客厅里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席容,那件事我也有错,你……”裴简站起身想跟他道歉。

席容停在台阶上,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寒声道:“你们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他死。”

说完,他头也不回上楼了。

裴简瞳孔骤缩,急忙就要走,贺辞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席容手上有血。”裴简焦急不已,那绝对是沈寅的血。

“冉冉……”孙柯对席冉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

席冉抓了下头发,妥协般叹了口气,“这事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哥虽然报复心很强,但是心软,让沈寅主动低头跟他认错。”

孙柯赶紧给裴简使眼色,让他去劝沈寅。

裴简立刻会意。

不过出了这个门,贺辞先把裴简拉进自己家里,上楼去衣帽间翻箱倒柜。

“我就看看他出了什么事,看完就回来了,”裴简小心翼翼地拽了下贺辞的袖子,“那事是我不对……也应该早点告诉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道歉也没用。”贺辞打开放手表的柜子。

裴简惭愧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辞将抽屉里面的一小沓红钞递给他,“拿去给他应急,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场,我也要顾虑席容的心情。”

“我给他转账就可以了,不用你的钱。”裴简想把钱放回抽屉里。

“拿着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拿现金了,”贺辞单手叉腰又想了想,“沈寅答应道歉最好,如果他不答应,你就不要再劝了。”

裴简微微一愣,“为什么?”

“反正我们能做的事就这样,根源还是在这俩人身上,沈寅要是铁了心不道歉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让他吃点苦,他就知道错了。”贺辞说。

裴简瞬间明了,抱着贺辞连亲了好几口,“OK,我明白了!”

“早点回来。”

问了一下沈寅的位置,裴简骑着自己的小电驴赶去了医院。

劝了老半天,裴简被医院走廊的穿堂风吹的人都麻了,可沈寅还真是头倔驴,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一点儿错都不打算认。

破掉的嘴角还挂着没干涸的血丝,脸颊和额头上有擦伤,光是看着他脸上的伤,裴简就能想象到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臊眉耷眼的坐在哪儿,眼中无华脸色惨白,要不是红酒味的信息素还在释放,裴简都觉得他死了。

裴简深吸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你想好了?听说常轩他爸进去了,家里的厂子也被查封了,现在整个江城已经没有他们的一点儿消息,陈靖晓也被记大过,席容下手这么狠,你要考虑清楚。”

沈寅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边。

再劝也没有意思,裴简起身走了。

风还在源源不断灌进走廊,很快将裴简残留下的崖柏味道吹散,消毒水的味道再次侵袭而来,沈寅痛苦地皱眉,睁开红肿的双眼望着虚掩起来的病房门,呼吸机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房间里变得更加清晰。

认错的话,最后那点儿尊严都没了。

从出生开始,沈寅的一生就注定是悲剧,只是痛苦程度忽上忽下罢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可现实……应该说是席容的手段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奶茶店挑事把沈寅开除只能算席容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从那之后,沈寅只要找到一个活儿,没干上半天,老板就会以他才十七岁或者其他理由把他开除,而进账到银行卡的钱都会被立刻划走。

沈寅干什么都有人盯着他。

更别提去给别人看场子了,席家想在江城开发房地产,合伙人就是毛瑞,作为精明的墙头草,他不会为沈寅得罪这么大的财神爷,当然也不敢再用沈寅了,其他人见此情形,也都不敢再跟沈寅沾边。

而作为这笔资源的交换,席容从毛瑞手中收了沈寅的债务,顺理成章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债主。

为了整沈寅,席容真是煞费苦心。

一条活路都没有,这么大的江城,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要不是手里还有裴简给他留的现金,沈寅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更令人绝望的是,姥姥的病情加重了。

沈寅坐在床边看着朱琳瑛苍老的脸,心情宛如一潭死水。

——你还年轻,该去外面看看。

——沈寅,来日方长,你就等着烂死在江城吧。

截然不同的话从这辈子最亏欠最在意的两个人口中说出来,一个希望他拥有更好的未来,活的自由自在,另一个则是恨死他了。

继续撑下去……

不,撑不下去,没有路可以走,但凡有一条路……

沈寅猛然想起了一串电话号码,他将通话黑名单里唯一的号码拉出来,指尖停在屏幕上空,抬眸看了一眼呼吸十分困难的姥姥,狠下心将这通电话打了过去。

两周过去了,日子好像活回了正确的轨道上。

周五放学,席容想起游戏好久没打了。

这段时间虽然早睡早起,上课不迟到不早退,偶尔听见沈寅的消息就当个乐子一笑而过,可是心里闷闷的,始终开心不起来,就像这游戏,都忘记玩了。

登上自己的账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小Omega发来队伍邀请信息,席容想也没想就进了队伍,被Omega甜腻的声音一哄,心情立马敞亮了。

多谈谈恋爱,注意力一转移,什么烦恼忘不掉?!

跟这个菜逼打了两局,席容就受不了了,一是受不了对方菜,其二就是之前跟沈寅一起玩时候他都不带脑子,完全躺赢,技术退步完全带不了妹子了。

席容把电脑一关,下楼吃晚饭,结果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又不是?”席冉诧异地看着他,“前两天打视频的时候大伯就说你瘦了,再减肥人就瘦没了。”

席容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菜,舌头跟尝不出味道一样,嚼了两口就咽下去了。

没沈寅做得好吃……

短暂的相处时间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沈寅了,都怪沈寅!

席容气急败坏,把碗搁在一边不吃了,掏出手机给保镖发信息问沈寅近况,他要知道沈寅是不是又倒霉了,不然他吃不下饭。

等了一会儿,对面给他回信息,说沈寅最近几天都待在医院,哪儿都没去。

好没劲呐。

席容怅然若失地倒在椅子上。

夜色渐深,密集城区的巷子里倒是热闹非凡,各种棋牌室按摩店扎堆开放,彩色广告牌挂在墙上,走进这条街有种置身上个世纪繁华商业街的感觉。

烟味、槟榔味和各色信息素混在一起的棋牌室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敛声屏气盯着自己的牌友,生怕对方胡牌。

一道笔挺的身影打破这抹寂静,明媚的五官划破上空飘散的烟雾,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他目不斜视绕过几个牌桌,打开后门走了进去。

“沈寅?他怎么来了?”有人问道。

“来借钱吧,来来来,继续打!”

后门一关,喧闹声并没有隔绝,这扇门后面是完完全全的赌场,里面人来人往,赌徒扎堆。

沈寅双手插兜,贴着墙根走,他熟门熟路地绕出赌场走进后面的办公区域。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来了,马上把门推开,“进去吧。”

狭小的办公室里站了好几个人,为首的那人是毛瑞,他戴着金边眼镜,满脸堆笑着朝沈寅走来,“来,快进来,带个人给你认识。”

沈寅环顾四周,除了一些忽略不计的打手,这屋子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

毛瑞带他来到一个吊儿郎当的人面前,“这个是远东集团的太子爷,于少,快跟人打招呼。”

于捷抽着烟上下打量沈寅,眼中充满戏谑的光。

原来席容跟贺辞在北京打的就是这个人,沈寅眉毛一挑,不卑不亢的说:“您好。”

“这个人是咱们江城的企业家,李总。”毛瑞介绍起了旁边那个俊逸非凡的男人。

“您好。”沈寅中规中矩地对这个人打招呼。

“很有礼貌嘛这孩子,已经分化了,信息素倒是挺别致。”李总和颜悦色的说。

“谢谢您的夸奖。”沈寅机械地道谢。

“这次于少找你有事,是关于席容的。”毛瑞直接开门见山。

沈寅迷茫地看向于捷。

于捷慢慢走向他,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番,瞧着沈寅在微弱灯光下发着光的脸蛋,连连感慨:“啧啧啧,确实好看啊,可惜了是个Alpha。”

“还好是个Alpha,要不然就得给人祸祸了。”李总打趣道。

沈寅听得心里不舒服,语气生硬地说:“您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看你挺乖的,就不跟你玩那些虚的,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于捷冲他吐出一口烟圈。

“您说。”沈寅垂下的手握紧成拳,脸上却故作镇定。

“听说席容跟你走得很近,把他带到我面前。”于捷言简意赅。

沈寅默默地看向毛瑞,“毛哥,您没有跟于少说清楚吗?”

毛瑞霎时瞪大了眼睛。

“我跟席容就是同学,外婆病重之后我就没去学校里,跟他早就没联系了,倒是毛哥你不是跟席家有合作吗?”沈寅意有所指,毛瑞这个滑不留手的人不敢得罪这俩少爷中的任何一个,干脆就找他做背锅人,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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