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忍的有点久,亲着亲着过了界限,姜酌阮感觉到那只手顺着后背往下,快到腰的时候,被他攥住手腕。
姜酌阮偏过头,深深呼吸着,低声说:“我们还在酒店。”
没有套和润滑剂,什么都没有。
陆景浔停了一瞬,随后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间。
姜酌阮很久没和人干过这种事,连近距离接触都没有,整个人紧绷地厉害,泛起的痒意让他睫毛轻轻颤动着。
到这个地步也没喊停,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怎么都行。
“阮阮。”陆景浔在耳边叫他:“别闭眼睛。”
姜酌阮眼尾烧红了,缓慢睁开,陆景浔的脸近在眼前:“还没回答我。”
“要和我谈恋爱么。”
姜酌阮低低嗯了声。
他完完全全掌握在陆景浔手里,整个人抖了一下,双手抵着陆景浔肩膀,唇齿间溢出一声变了调的轻哼,紧接着急促呼吸着,他不太想表现的很不经碰,又死死地抿紧唇,抓着肩膀的手指蜷缩在一起。
陆景浔来吻他,声音含着浓重的情欲:“不舒服?”
姜酌阮摇摇头,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没。”
“怎么不说话?”陆景浔低声问。
姜酌阮说不出话,只能简单地回应一个单音节词,他忍了很久最后没忍住,趴在陆景浔肩膀大口呼吸,嗓子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却又控制不住,在陆景浔怀里抖。
怎么睡着的他忘了,只记得后来磕磕绊绊进了浴室又干了点什么,出来完全没了意识,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陆景浔已经起床了,他缩在被子里缓了好久才勉强清醒过来。
穿衣服的时候腰酸背疼,腿根也磨红了,他皮肤白,这点红就很明显。
姜酌阮自动忽视昨晚的痕迹,穿上衣服没多久又在床上睡着了。
将近凌晨四点才睡,睡眠时间太少,就有点精神不济。
他还记得卷子没改完,断断续续清醒的时间里,对着答案慢慢改卷子,踩点给分。
只是这样不出错但效率低,陆景浔回来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姜酌阮侧躺着,抓着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学生写的答案,密密麻麻的。
陆景浔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放轻动作走过去,姜酌阮呼吸绵长,他没叫醒人,任由他休息。
昨晚有些没克制住,两人折腾很久才洗澡睡觉。
姜酌阮翻身抱住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熟了。他只穿了一件领口很低的薄长袖,动作间露出脖颈间泛红的印记。
陆景浔扫了一眼,移开目光。而后又看过来,姜酌阮已经是他男朋友,没什么好遮掩的。
姜酌阮的手就搭在腹部,他盯着看了几秒,伸手覆上去,掌心相对最后扣住手指。他不经常发朋友圈,今天破天荒点开,划了几下,退出去点开相机,拍下这一幕,发在朋友圈,配文男朋友。
以前不能理解周川发完朋友圈点开看十几遍,边看还要拉着别人来点赞,今天有点能明白了。
他反复点开,直到有人点赞评论。
也不怕别人知道性取向,一一回复谢谢。
还有人没搞明白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两人没讨论这个话题,他却面不改色回复:很快。
周川是个明白人,也不问怎么回事,私信发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陆景浔没理他。
直到中午,姜酌阮才真的睡醒,他缓慢呼吸了几下,睁开眼和陆景浔对上视线,漫长的几秒里,是无尽的沉默。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
明明之前什么都做过,这时候却有点脸热。
姜酌阮刚睡醒的时候脸色有些冷,是长相带来的冷,他镇定地直起身。
动了一下腿,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陆景浔注意到:“疼么?”
也不是疼,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整个人软绵绵的,精力充沛却没有力气。
还没开口,就被抓住了脚踝。
姜酌阮下意识缩了一下,没缩回来,他身上还有点暖意:“干什么?”
陆景浔说:“我看看。”
姜酌阮僵住,许久之后才说:“没做到最后一步,看什么……”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感觉这话都点不对劲,补充道:“可能是没吃饭。”
说完,他听见陆景浔很轻地笑了一声。
陆景浔体贴地避开那句话:“我去点餐。”
等人走后,姜酌阮还在想那句话,怎么有种遗憾的错觉。
他在心里叹口气,重新躺下去,埋在枕头里。
酒店的饭菜味道还好,算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水平中规中矩。想到姜酌阮中午没吃,陆景浔没走远,直接点的酒店的餐,回到房间等了半个小时,服务员推着餐车上来。
姜酌阮穿戴好,坐在沙发上改试卷,没多久就心累地切出软件。余光见陆景浔正在摆放盘子,他过去帮忙,身体上的轻微不适感时刻提醒他昨晚干了什么。
姜酌阮吃了几口就感觉饱了,手边是陆景浔盛的汤,这时候温度刚刚好,他没看是什么端起来抿了一口,喝到一半才发觉隐约有些不对劲:“这是什么汤?”
陆景浔也在喝,嗓音淡淡吐出三个字。
姜酌阮立马放下碗。
然而陆景浔还在喝。
“别喝了。”姜酌阮虽然有些没缓过神,但还是得提醒一下这种汤效果会有点强:“不是还要过生日吗,不准备回家了?”
陆景浔没这个意思:“下午的票,晚上能到。”
装都不装了。
姜酌阮默然无语,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景浔把汤喝完。
他明白这是一种暗示,于是五点到盛安,六点他出去买东西。
尽量把东西准备好。
回来的时候,他订的蛋糕已经送到,正摆在客厅的桌子上,陆景浔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
姜酌阮轻手轻脚,攥着黑袋子往卧室走。
陆景浔微垂着眼睫,看着砂锅里的东西,虽然听到了动静,但姜酌阮没说话,他就没回头。下午那番话,姜酌阮可能听到心里去了。
想到这,陆景浔勾了唇角,修长的手指捏着木勺,慢条斯理搅着汤。
姜酌阮把买来的套和润滑剂放在柜子里,推进去之前觉得突兀,拿来几本书盖在上面。
万一陆景浔不是这个意思就很尴尬,还是留点后退的余地。
自从高三毕业后,他们断了联系,再没陪彼此过生日。
姜酌阮看着蛋糕,思绪时不时恍惚一下,回到刚谈恋爱那会儿,一个生日而已,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也没什么流程,吹蜡烛许愿送礼物。
姜酌阮挑的是适合陆景浔带的手表和香水,他找了很久才找到和陆景浔身上相似的木质香,不过这款掺杂了其他东西,尾调更甜一些。
他切蛋糕的功夫,身边的人不见了,漆黑的房间只有落地灯开着。
姜酌阮试探叫了一声陆景浔,下一刻,卧室门打开,陆景浔换了件衣服出来。
他笑了笑:“这么正式。”
陆景浔却没说话。
走近了才发现,他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黑色的,在白衬衣里有道虚影。
姜酌阮扫了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没忍住伸手勾了一下,还真让勾出了东西。
黑色细带缠着手指,一时间有些尴尬。
姜酌阮收回手,也不敢问是什么东西。
反倒陆景浔开了口:“你不想看看么。”
没有起伏的声线里带着诱惑和引导。
姜酌阮绕开这个话题:“先吃蛋糕。”
陆景浔挑了下眉,听他的话。
姜酌阮挑的蛋糕味道不腻,淡淡的甜味,然而还没吃到一半,身侧多出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
他看过来,见陆景浔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皮半抬地注视着他。
姜酌阮出于好心提醒:“我们还在过生日。”
“我的生日,不是我说了算么。”
好像挺有道理。姜酌阮咽下奶油问:“那你想干什么?”
……
半个小时后,姜酌阮喘着气,被压在沙发上。
而陆景浔衣服也褪得差不多,蕾丝细带绑着上半身。
他像被下了药,攥着姜酌阮手腕往皮肤上贴,在耳边轻声说:“我好烫,要试试温度么。”
姜酌阮剩余的理智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僵持几秒放下戒备,这个生日不过也行。
他们从沙发磕磕绊绊到房间,压制几年的欲望在今晚彻底释放,陆景浔猜到下午买的东西可能被姜酌阮放在自己房间,于是把人往隔壁带。
盛安的冬夜,空气中浮动着燥热和暧昧,一些不可抑制的声音响在房间里。
姜酌阮切实感受到一个人清心寡欲太久会出问题,他抵着陆景浔肩膀勉强从唇齿里溢出几个字:“轻,轻点。”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里,难受又空虚。
眼眸蒙上一层淡薄的水雾,不像平时清明,他的轻喘着像在助兴。
最后是姜酌阮先受不了:“……别弄了。”
他艰难直起腰,在陆景浔耳边说了几个字,下一秒,抽屉被拉开,又被轻轻关上。
轻磕出的一声,很快淹没在暧昧的浪潮里。